不过鬼门关,有重兵把守。
更何况,生魂没有经过允许,就算进了幽冥界也很快会被鬼差送回去,更何况是妖。
城隍心里这么想着,倒是踏实许多了。
···
夜色渐深,时渊买完口香糖,便说:“起来,送你回家。”
街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三三两两。
江姿婳恍然,没有立即接过口香糖,而是,忽然道,“飞回去?”
时渊看她一眼。
“叫车。”
“不能飞吗?”江姿婳嗓音温软的问着。
飞的话,是不是会快点到家。
江姿婳坐着的时候,没多久,便感觉头重脚轻,浑身发热。
这些不适的症状,是发烧的迹象。
时渊默然两秒,拒绝:“不能。”
他为什么要带她飞飞,不带。
江姿婳哦了一声。
意料之中的结果。
今天情况比较特殊,时渊不应该怎么方便,怎么来吗?
时渊皱眉,盯着眼前不动的女人:“你在失落?”
“有点。”
灯光下,江姿婳穿着黑色裙子,更衬得肤色白皙,身材更加纤弱。不过,她今天的情况本来就很糟糕。
时渊沉思两秒,又改变了主意:“算了,看你这么可怜,我满足你的请求。”
他今天就好妖做到底,亲力亲为送她一程。
闻言。
江姿婳恬静的脸蛋扬起笑,弯弯的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太棒了。”然后心底里悄悄补一句,她一点都不可怜,反而,挺幸运的。
哼,不棒才怪。
时渊倨傲的转过身,留一个挺括的背部给她,“快点,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上来。”
“你太高了。”
“麻烦。”时渊嫌弃着,但还是蹲了下来,虽然看起来很不情愿。
江姿婳心里泛起暖意,轻轻的靠上去。
裙子并不短,加上有穿安全裤,不会有走光的可能。
唯一让她有点别扭的,是时渊掌心握着腿边的肌肤,有点痒。
“住哪?”
江姿婳说了住址。
时渊背着她,步履平衡的没入黑暗小巷里,再眨眼,小巷里,已是空无一人。
不出半个小时,快到了江姿婳说给的住址。
江姿婳脸颊贴在他肩膀处,耳边,传来她绵长轻缓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中途,她似是缺少安全感,双手不禁然抱住时渊的脖子,跟个小树懒似的。
时渊从头到尾,面无表情。
几分钟后——
到了江姿婳所说的公寓小区。
“江姿婳。”
背上的江姿婳,睡的很沉,但并不舒服,眉头拧住,一直没松开过。她并没有听到时渊在叫她。
时渊侧过脸。
脸颊蹭到江姿婳的头发,麻麻,痒痒的。
再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
时渊反手,稳稳的将她转到面前来。
月光朦胧,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
江姿婳脑袋微垂,脸颊透着浅浅红晕,额头的温度滚烫。
看吧,他说的没有错,江姿婳就是一个麻烦精。
那他是什么?
麻烦精的搬运工。
人叫不醒,时渊抱着她,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清清冷冷的别墅。
时渊抱着她,上去二楼房间,把人放上床后,用被子把她裹住。
这个女人,又睡了他的床。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嗓音冷淡:“真弱。”
两次,都是病恹恹的占据他的地盘。
当然,江姿婳毫无反应。
不会儿,时渊从房间里出去,再回来时,手中多了几颗药丸,还有一杯温水。
人虽然没醒,但喂药,喝水,江姿婳都无意识的,乖乖吞下。
做完这些,时渊并没有因此休息,偌大的别墅里,寂静无声,他又出去了。
~
城隍回到府中,便进入了休眠状态。
只是,到了半夜三更,一股冷冽的气息逼近。
城隍心一惊,猛地睁开眼睛。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他开口:“你好大的担子,身为一只妖怪,居然不守本分,擅自闯入幽冥界。”
时渊脸上勾起一抹冷笑。
城隍吞了吞口水,挺了挺胸膛,不就是一只上千年的大妖怪,有什么好怕的。
他道:“就为了那点小事,至于吗?这样吧,你们明天再来城隍庙找我,天珠的事,我帮忙,那个女娃娃的事,就一笔勾销,如何。”
“不如何。”时渊回。
他答应过江姿婳,会把城隍逮到她面前随便她处置,承诺过的事,不管大小,必须要做到。
城隍鼻孔哼气,猖狂。
城隍狐假虎威:“我这么好生好气的跟你商量你不采取建议,非要撕破脸皮,可别逼我动手。”
闻言。
时渊的眼神傲慢的望向他,“那就动手。”
“在幽冥界,用得着我动手扁你?”城隍臭屁的说着。
“呵。”
好讽刺的笑声。
城隍不高兴的板着脸,憋了口气:“鬼差听令,速来!”
吼了一声。
然而,并没有鬼差过来。
城隍脸色秒变:“你做了什么手脚?”
“你不是很能?自己猜。”
猜屁。
城隍黑着脸。
然而,时渊却不给他机会,闲庭信步的,朝城隍过去。
不过会,城隍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嗷!
次日,在江姿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时渊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