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看他面相熟悉,一时半会倒是想不起来。”高公公皱眉道。
“师傅,此人是永和宫的小何子,是管洒扫庭院的。”高公公的徒弟小金子悄声提醒师傅。
“皇上,老奴想起来此人是谁了,他是永和宫的小何子。”高公公抬手摸了一把汗。还好,还好,他的好徒弟小金子适时的提醒自己了,果然平日里他让他把各宫的情况给记清楚了,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小何子?还是永和宫的?”楚秀弦深黑的眸子渐渐染上了一丝不明笑意,冷冷的眼神盯着小何子瞧。
这丽妃是不是仗着他的宠爱,把手伸到了他这边啊?承恩公教的女儿真是好样的!
楚秀弦的眼神越来越冷,高公公早已摸清了楚秀弦的性子,所以知道楚秀弦此时正有发怒的征兆呢。
小何子担心自己难逃一死,抬眼瞧见不远处丽妃娘娘和丁妃娘娘两拨人正在走过来,他慌忙求救喊道,“丽妃娘娘,救救奴才,丽妃娘娘,请你救救奴才……”
丽妃见小何子下跪着还冲她喊救命,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她心想自己若是因为一个卑贱的奴才而让自己失宠,那是万万不可以的,为今之计就是摘清自己。
于是丽妃努力保持镇定,迈着莲步和丁妃一同走到了六角亭附近,下跪福礼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白娉婷马上起身给丽妃和丁妃福了福身,给她们见礼,皇帝面前,两妃也不敢为难白娉婷,所以白娉婷行礼之后又坐了下来。
楚秀弦让丽妃和丁妃她们都站起来,然后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似悠闲的轻扣着石桌的桌面,轻启薄唇,问道,“丽妃,这个奴才可是你永和宫的?”
“哦,倒是有些面熟,只是还是需要让臣妾问一下春梅,此人可是咱们永和宫的奴才?”丽妃做西施捧心状,侧目问大宫女春梅。
“春梅?你说!”楚秀弦阴冷的语调显示出他的心情极度不好。
春梅不知道丽妃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抬头看见楚秀弦眼中划过的一抹厉色,她本想否认的,可一想既然皇上在问,而且高公公也在边上,如果说自己不认识小何子的话,自己也许也会受到牵累。
春梅马上下跪道,“启禀皇上,这个奴才是在永和宫做洒扫庭院的活计的。”
“原来是永和宫的奴才啊,真是奇怪了,这个狗奴才刚才鬼鬼祟祟的好似在窥探什么?”楚秀弦这一句话影射的意思可多了。
这不,吓的丽妃赶紧下跪,口呼冤枉,“皇上明鉴,臣妾真是不太熟悉这个狗奴才的,臣妾真的不知这个狗奴才怎么惹皇上不高兴了。”
“丽妃娘娘,不是你让奴才来打探皇上和朝安郡主在做什么吗?”小何子知道自己这次死定了,但是更没有想到丽妃这么贪生怕死,而且还不帮自己一把,现如今丽妃还把所有的罪过全往她的身上推,真是气死人了,所以他想干脆拉下丽妃,让丽妃也别想好过。
“皇上,你不要听信这个狗奴才血口喷人,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是冤枉的。”丽妃担心自己受惩罚,更担心自己失宠,马上不顾体面,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来人哪,把这个狗奴才拉出去杖毙,丽妃罚俸半年,禁足三个月不出永和宫,你啊这三个月抄抄佛经就当是为太后祈福吧。”楚秀弦不咸不淡的语气,但是让听着的丽妃气的差点晕厥。
怎么办?怎么办?要三个月见不到皇上,后宫美人多,皇上肯定会把自己给忘记的。不行!自己一定要派人找太后姑母想个法子让自己早日解了禁足的口谕。
丁妃没有帮着求情,她本来就厌恶丽妃飞扬跋扈,而且丽妃还是皇帝的表妹,不说丽妃为所欲为,那也是非常讨人厌的。
“丽妃还杵在这儿做什么?春梅,还不快点扶着你家娘娘回去永和宫禁足思过?”楚秀弦纤长的五指一捏黑色的棋子,漂亮的桃花眼微眯,精光一闪而逝,凉薄的唇微勾,嗜人的视线盯着丽妃,让丽妃周身感觉到了寒气阵阵。
“是的,皇上。”此时丽妃只能服软,黯然的离开,她瞅到丁妃那得瑟的样子真想上去抽丁妃几个耳光。
更看见白娉婷视而不见的样子,丽妃心中气的牙痒痒,好你个朝安郡主,居然晌午一点小事儿就敢去皇上面前告状,还害的自己折损了一个奴才秧子。
白娉婷不明白自己哪里又得罪丽妃了,瞧瞧丽妃临走前那恶狠狠的眼神,她就晓得自己这次躺着也中枪了。
许是感应到了白娉婷心中的不爽,随身空间里的莲仙立马出击,一阵莲花清香,顿时丽妃跌了一个狗吃屎。
周围的奴才都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不过楚秀弦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很是让丽妃没有面子,这不,她带着一群永和宫的宫女太监们仓促逃走了。
丁妃拿着帕子掩住了樱桃小嘴,但是眼神里划过的嗤笑,可没有逃过白娉婷的眼睛。
“丁妃,你来求见朕可是有事儿?”楚秀弦端起绘着富贵牡丹的白玉茶杯,悠然的品尝了一口,清香浓郁,顺喉而下,香味久久的留在唇齿之间。
“皇上,臣妾听说朝安郡主开了第一医馆,想必一定懂的怎么做药膳,臣妾这不想跟着朝安郡主讨教一下如何做药膳,将来学会了也好给皇上你做药膳。”丁妃马上下跪道,她呢本来就是来瞧热闹的,可如今楚秀弦并没有马上想让她走的意思,她只能硬着头皮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