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只觉得自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鱼上了砧板上似的,她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然后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芍药……芍药……”琉璃郡主急的方寸大乱,匆匆忙忙的奔跑着走过去。
白娉婷早已在琉璃郡主飞奔出去之前就已经飞身掠了出去想要阻止,芍药落地,但是一只手拉住了芍药的脚,还是芍药的头撞在了廊檐下的红柱子上,顿时芍药的额头上冒出嫣红的血珠。
“芍药……”琉璃郡主蹲下身子去把芍药搀扶起来,嘴里喊道。
白娉婷伸手探了探芍药的鼻息,对琉璃郡主说道;“琉璃,芍药还有一口气在,我会尽力救治她的,只是往后救醒了她,她可能不记得你了。”
“是因为她的脑袋撞到了柱子吗?”琉璃郡主猜测道。
“可以这么解释。”白娉婷点点头说道。
“你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芍药那丫头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怎的下得了手!”宁安侯没有想到自己女婿竟然是这种人渣之中败类,不由地气的吐血唾骂。
“不过是一个丫鬟,贱命一如草芥,岳父莫要骂小婿了!”裴锦澜一丝一毫的害怕也没有了,高昂着下巴,抬头盯着宁安侯说道。
“怎么是个丫鬟就是命如草芥了?”张润扬气愤的一拍桌子,反问他。
“当然你也不过如此,不过是荆国公府不要的丧家之犬罢了!”裴锦澜心道反正撕破脸皮了,那就骂个彻底吧。
“你说谁是丧家之犬?”白娉婷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自己没道理听了老公被骂,还能言笑晏晏的说话吧。
“还能是谁?整个咸阳城谁不知道张润扬就是荆国公府弃如敝履的丧家之犬?怎么我说错了吗?”裴锦澜吐了一口吐沫说道。
只是裴锦澜才说完呢,归伯侯就暗骂自己这个儿子不省心,是个蠢货,怎么能在这种关键时候去骂张润扬蠢货呢,这个蠢儿子怎的忘记张润扬和当今皇上乃是生死之交,他一句话顶得上自己十句话呢。
“放肆!”归伯侯为了防止张润扬打他儿子,他只能自己出手去打裴锦澜这个蠢货了。
“父亲,你打我做什么?我又没有说错!”裴锦澜还想再说几句,但是啊他的嘴巴已经被他的父亲归伯侯给抬手握牢了。
只是归伯侯担心裴锦澜吃亏,只能再次出手狠狠的把裴锦澜打了个猪头脸出来。
张润扬气的要死,他这个人渣,欺负了琉璃郡主和芍药,如今还胆大包天的辱骂自己,真是无法无天!
于是玄冥宝剑叮叮叮的响起,一下子剑气如虹的出鞘,锋利的剑刃刷刷刷的杀气腾腾,一下子把裴锦澜的头发剃掉了一半。
“啊——”归伯侯没有想到张润扬的武功这般精湛。
“张——润——扬!”裴锦澜想要气愤的冲上前去质问。
“再吵,你就变光头吧!”张润扬淡定的说道。
白娉婷差不多想给自己相公鼓掌了,对啊,就该灭灭对方的威风,回头还要找机会好好救训渣男一顿。
“张润扬,你……你……”归伯侯气的全身瑟瑟发抖。
“归伯侯,你可以去告御状的。润扬。咱们回去吧。”白娉婷阴沉的眼神盯着归伯侯父子看了一眼,然后催促张润扬回去。
“芍药丫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郡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琉璃抱着芍药,抬头看向裴锦澜的眼神里是嗜血的愤怒。
“来人哪。把芍药丫头给我带回去!”宁安侯爷一声令下,马上有人来把芍药背走了。
“琉璃,你还愣着做啥?还不快点儿跟我回家?”宁安侯转身又对琉璃郡主催促道。
“是的,父亲。”琉璃忙跟上了宁安侯的脚步。
“父亲——难道就这样让他们都走了?”裴锦澜觉得自己还没有达成目的呢,怎么可以让琉璃现在就走?
“不答应?难道你想让我们全府倒霉吗?你知道不知道琉璃郡主这个头衔怎么来的?难道你忘记了吗?”归伯侯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真笨。
“哦,父亲啊,我记得啊,是当初宁安侯有了从龙之功,命人大开城门迎当今皇上入咸阳城,然后他被加封为宁安侯,嫡女被封为正三品郡主。”裴锦澜说道。
“你知道就好,你现在这样子最近也不好出门,若是出门也得买个假发套套上头上才好。”归伯侯越想越气,自己这个蠢儿子真是不省心,这什么人都好得罪的,做什么去得罪张润扬和朝安郡主呢?
“父亲,我一定要报这个剃发之仇。”裴锦澜抬手一摸一半光溜溜的头皮,恼火的发誓道。
“放屁!这仇不许去报!听到没有!要报也得过些日子再动手脚,你先回去歇着吧。”归伯侯皱眉说道。
“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明个真让他们宁安侯府派人来取和离书和嫁妆?”裴锦澜气愤道。
“谁说的?我明个一早入宫去见皇上,我还要告御状呢!”归伯侯摇摇头说道。
“好的,父亲,那我先回去睡觉了。”裴锦澜点点头。
等裴锦澜回去孔姨娘的院子里时,就裴锦澜这样的凄惨模样可把孔姨娘给吓坏了。
“你……你……你是世子爷?”孔姨娘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被剔了一半头发的男人,而且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这……这是……是世子爷裴锦澜吗?
“难道别的男人还能进你的屋吗?啊?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还不快点儿给我收拾一下。”裴锦澜见孔姨娘许久没有动作,马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