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娉婷听到沈婉婷的哭声后,匆匆忙忙喂了猪食后,赶紧拎着猪食桶走去了前院。
“四姐……四姐……我没有拿……我真的没有拿……”沈婉婷呜呜的哭泣着,手上被周氏拿着藤条在抽打出了伤痕。
“二嫂,你可能冤枉了五妹,你——”沈娉婷想要帮沈婉婷解释,但是周氏哪里肯听她的话,手中的藤条已经打向沈婉婷的后背上了。
沈娉婷刚想上去帮沈婉婷挡住那抽打,却嗅到了莲花的清香,但见周氏手中的藤条反方向的去打起周氏来了。
周氏吓的哇哇大叫,她心想这也太邪门了吧!
明明她自己控制住了藤条的方向和力度,怎么那藤条似长了眼睛一般,不往沈婉婷身上打,却来打她呢?
周氏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四妹,你怎么可以欺负你二嫂?”一道含着怒火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但见沈娉婷的二哥沈安郎扛着铁楸,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的瞪着沈娉婷。
沈娉婷注意到沈安郎那扛着的铁楸上没有泥土,就知道这厮肯定去偷懒了。
“我没有欺负二嫂,二哥,是二嫂在欺负五妹,你瞧瞧咱们五妹身上都被二嫂抽打出了伤痕……”沈娉婷恼怒着解释道,怎么这个家的人一个个都不把沈婉婷当家人看待呢,好得是有血缘关系的啊。
“那是傻子自己弄的,和我家娘子有什么关系?”沈安郎走到周氏身边,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示意她甭怕,他会撑腰的。
“把木簪子还给我。傻子,你听到没有!”周氏一瞧自己相公帮着自己,她马上把腰杆儿挺直了,恶狠狠的冲着沈婉婷辱骂道。
“没有……我没有拿簪子……呜呜……”沈婉婷眼中蓄满了泪水,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我刚瞧见你从我们的屋子前绕了绕,不是你还能有谁,你这个傻子,居然还偷我的木簪子,你个傻子太坏了,爹——娘——你们的傻闺女偷我的木簪子了——”周氏瞧见蓝氏抱着小石头站在堂屋里,探出头来望他们,于是她扯开喉咙喊道。
“周氏,你想想清楚,是不是真的她拿了?”蓝氏拍了拍小石头,给他喂了几口水后,抬头看向周氏问道。
“我……我确定就是你们的傻闺女偷我的木簪子的。”周氏很肯定的说道。
沈娉婷心中着急,这么个审问法有个屁用,还不是被周氏给定了五妹盗窃的罪名。
沈娉婷心想五妹平时都不懂打扮,要她一个破簪子做什么?
只是木簪子也能卖个几文钱,难道是二哥又去赌博赌输了银钱,偷木簪子去抵债了?
“二嫂,你一共丢了几支木簪子?”沈娉婷冷静的问道。
“问这个做什么?”周氏白了沈娉婷一眼,恼声道。不过,还是回答了,“一共有五支木簪子,都是桃木做的。现在一支也没有了。肯定是这个傻子偷的!上回我戴了桃木簪子,她还痴痴的看呢……”
桃木木质细腻,木体清香。做簪子戴在发髻上,轻轻走动的时候,隐隐约约有淡淡的桃木清香。
“娘,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沈婉婷一屁一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就是你偷的,你快把你二嫂的木簪子拿出来。”沈安郎急吼吼的上前想要去逼供了。
“不是我,不是我……”沈婉婷猛摇头,一直往后退,退着退着倒向了后头的墙壁上。
“娘,希望娘给我做主。”周氏委屈的喊道,她不经意的抬头,看见沈石头,心中怨恨,她和沈安郎成亲很久了,怎么自己这肚子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做什么主啊!她一小孩子又不需要戴簪子的,你瞎说的吧,别是你自己把木簪子给弄丢了,却赖在她的头上。”蓝氏早就想让沈安郎把周氏给休了,因为周氏不会生孩子,所以蓝氏这回才帮着沈婉婷说话。
蓝氏冷笑着讥讽道。
沈娉婷觉得蓝氏这话说的对,确实,沈婉婷才九岁,还没有及笄,根本不需要木簪子戴,那么她要木簪子做什么?
“二嫂,你还是回屋去找找吧,别是你自己给弄丢了,误会了五妹。”沈娉婷见蓝氏冷着脸抱着小石头往戴氏的屋子里去了,她拉了拉沈婉婷,柔声劝说沈婉婷别哭,然后对周氏说道。
周氏一想对啊,沈婉婷还没有及笄,她确实不需要用什么簪子挽发啊,那么她的几支木簪子去哪了?难道是?
眼看周氏那眼神冷飕飕的看向自己,沈安郎吓了一跳,马上想甩了铁楸往门外跑。
但是周氏眼明手快,一下子给逮住了沈安郎。
“相公,是不是你又赌输了银钱,把我的桃木簪子给拿去抵押了?”周氏瞪了沈安郎一眼,凶巴巴的问道。
“怎么……怎么可能?不是傻子偷的吗?和我有什么干系?”沈安郎决定死不承认。
“怎么会和你没有关系,肯定是你做的!我可是记得三天前,你有偷拿过我私下里存的二十文钱!”周氏觉得嫁给沈安郎简直是倒大霉了,沈安郎比她还能偷懒,气死她了。
“我……哎呀,你这个凶娘们,拿藤条抽打我做什么?”沈安郎还想反抗呢,谁知道周氏的藤条抽打的力度很大,把他打的龇牙咧嘴的疼。
“四姐……我……我害怕!”沈婉婷躲在沈娉婷身后,畏畏缩缩的说道。
“婉婷,这是二哥和二嫂之间的私事,我们管不着,我先带你回屋去,走吧。”沈娉婷拉着沈婉婷赶紧走,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