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在舞会上的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就是他,只是我们都没有人认出他来罢了。”
原本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可是命运为何还要这般捉弄她呢?
“那么你想怎么做,想再回到他的身边吗?”
“不,我怎么可能再回到这个恶魔身边呢?”她清淡的抬起眸子,却掩饰不住心中的彷徨不安。
明知道再回到他的身边,她就不再有什么自由可言;明知道回到他的身边她的恐惧就会在增加一分;明知道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撒旦;明知道跟他的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的是那份埋藏在心底的感情,却至始至终的存在着。
“我们离开这儿吧?忘了两年前曾经发生的一切好吗?”抓起她的手,薛瑾目光浑浊的看着她,不想再让她受一点伤,只要她能过得幸福,只要她能每天开开心心,不必沉浸在那无与伦比的痛苦里无法自拔,他愿意带她到海角天涯。
“跟我走吧,让我好好照顾你、好好疼爱你。好好让你忘记那段痛苦。那段无法忘却的记忆。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的。好不好?”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如果答应他,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已经接受了薛瑾的感情呢?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的,她明明爱的人不是他,又怎么能把对别人的爱强加在他身上呢?这样做不是对薛瑾太残忍了吗?如果这样,她宁肯谁也不接受,谁也不去爱,这样才不会受到伤害
“答应我吗?你不是想忘记那个人吗?你不是不想再见到他了吗?跟我走是最好的办法了,只要离开他的世界,没有他存在的地方,你会过的比现在更快乐,为什么你还要犹豫呢?”对视他的目光,薛瑾似乎把所有的痛苦都隐藏在心里,就算她答应了他又能怎么样呢?他就能觉得开心些吗?可是有些感情并不能替代啊?要她怎能将这两者混为一谈?
“薛瑾,抱歉!”夏雪轻轻挣脱了他的手,淡淡的对他说:“请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我不想这么快就作出决定,因为。这样做。对你很残忍。”
“是吗?可你已经对我残忍了不是吗?”他抿紧嘴唇,眼神幽暗无光。
“你一直都在拒绝我,你以为这样就是对我好吗?你从来就没有让我走近你的心,你知道每次被你拒绝时,我的心有多痛吗?我有时候真恨不得变成你喜欢的人,而不是只能默默陪在你身边的傻瓜?”
夏雪愣住。
因为她从没听过薛瑾这么直白的表达他心中的想法。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能将无辜的他拖向深渊啊?知道那是无底洞,若有她一人进去就罢了,可她怎么能够把薛瑾也拖下水呢?
“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害你这么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对我的好?”手温柔的抚向他的肩,眼眸澄净而淡漠。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猛地推开她的手,薛瑾有些震怒的回答:“我只要你的心。”
“对不起。”她再次重复了那句不想再重复的三个字,她不能再骗自己了,她一直没办法忘记一个男人,在这期间又怎么能重新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的示爱呢?
再次看向他时,他的眼眸像是镀上了一层厚重的金属,冷漠中透着绝望,然后他没再说话,安静的穿过她的身旁,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当她反应过来薛瑾的异常举动时,他高大魁梧的身躯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薛瑾,薛瑾。你要去哪?”她在后面大声呼唤他的名字,每一字每一句都沉重万分,仿佛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正在裂开。
没有回应。无论她怎么呼唤,那头没有任何一丝回应。
绝望了吗?死心了吗?他真的对她很失望吗?
夏雪冷冷一笑。
她真是一个残忍的人啊!为什么要这么伤薛瑾的心呢?就算哄哄他也好啊,也总比他现在头也不回的离开强啊!
原来只以为祁辰残忍,可是现在发现,她实际上和祁辰是一样的。
她不再犹豫,拉开了房间的门
寒风凛凛,屋外的冷风徐徐灌进她单薄的衣服内,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好冷啊!不自觉的拉紧了身上的衣服,眼神四处张望着仍不见薛瑾的人影,他到底上哪儿去了呢?
其实她拒绝他是有原因的。
像她这幅惨败的身体,还怎么配得上薛瑾呢?她还有什么资格配拥有他的爱吗?
装潢别致的大厅内。
裴娅柔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原来她不在的这段日子,萝蔓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了。
为什么老大不告诉她,为什么他宁愿承受这些日子所带来的伤痛也不愿跟她说这一切,难道在他的心里,她真的不及夏雪的十分之一吗?
如电击般,她僵硬的站在大厅内,脚步一寸寸的向前挪动,却步履艰难。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固执呢?明明以为只要默默陪在他身边;帮助他、扶持他,他就会被她的爱所感化,然后接受她的感情,然而她错了,他从始至终就没有真正在意过她,在他的心里她到底算什么呢?
一般的朋友,还是。无关紧要的路人?
所以呢?因为她爱他,所以就必须为他做任何事,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帮他潜入曾氏集团盗取机密文件,直到现在,曾凯诺都没发现这一切的阴谋,当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信任她的基础上时,她第一次觉得对不起曾凯诺。
为了帮她所爱之人,她耽误了多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