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彻早上的很早。
林清欢也是迷迷糊糊的听着他起床的声音,侧了侧身,深吸一口气,无意识的说着:“容彻……”
“恩?”
怕吵醒她,容彻都没开灯。
洗漱之后从盥洗室出来,就听着林清欢叫她,容彻便应了一声。
然而林清欢却好久都没说话。
还是没睡醒,只是想叫他而已。
容彻去衣帽间拿了自己的衣服出来穿上,林清欢才后知后觉的睁了睁眼,缓缓道:“这就要去军区吗?”
“恩。”容彻依旧应着。
意料之中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得到容彻的回答,林清欢便又不说话了,好一会儿,直接从床上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容彻穿好衣服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想要抱住她,但林清欢却率先环住他的腰肢。
林清欢什么话都没说,就那么抱着。
容彻手上的动作僵了僵,好一会儿才又紧紧的将她抱住。
早上刚起来,声音有些沉哑,却意外的性感:“怎么了?恩?”
林清欢靠在容彻怀里,常常的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但,即便是最上说着没什么,手上也没见她松开容彻。
自然,容彻也不可能会相信,她真的没什么。
他没说要走,林清欢便一直都抱着他。
好一会儿,林清欢才开口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容彻手指缠绕着她的头发,缓缓问道。
“我梦见……”林清欢声音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梦见你受伤了。”
容彻缠绕着她头发的动作微微僵了僵,喉结滚了滚,缓缓问着:“还梦见什么了?”
“没有了。”林清欢如实道。
容彻稍稍舒了一口气,继而,宽大的手掌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温热的嘴唇落在她的头顶,然后才道:“别瞎想,梦都是假的。”
林清欢自我安慰的点头:“我知道。”
“所以你别乱想。”容彻又接着说了一句。
林清欢又点了点头。
好一会儿,容彻才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小心的。”
林清欢接着点头。
一时间,容彻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她安心,从未有过的无能为力。
而就在这时候,林清欢放开他:“好了,你走吧。”
容彻一时无法适应。
这转变,未免也太快了。
容彻没说话。
扶着林清欢又躺下:“你再睡会儿。”说完,替她盖好了被子,转身去旁边躺椅上拿了外套穿上,才出去。
听着卧室门关上的声音,林清欢侧了侧身子,转身看着门口的方向。
从别墅到军区要些时间呢,再耽误一会儿,容彻怕是会迟到。
至于那个梦……
就像她跟容彻说的那样,她只是梦见容彻受伤了。
其实,林清欢没说的是,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容彻。
梦里,他背对着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身上缠绕着带血的绷带。
想到这些,林清欢拧着眉闭上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那血迹斑斑的一幕,林清欢心就堵得慌。
容彻走后,林清欢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但却没睡着。
她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出现那一幕,再之后,就怎么睡也睡不着了。
起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下去的时候,刘妈正在下面准备早餐。
听见林清欢的脚步声,从厨房出来道:“太太您醒了,早餐马上就好,您稍等。”
“没关系。”林清欢说着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喝了几口,才又道:“我不是很饿。”
“太太,少爷说了,必然得让您每天都按时用餐。”刘妈直接把容彻搬了出来,林清欢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
晚上,贺然之来接她。
“思源呢?”
贺然之一听她开口,便忍不住冲她翻了个白眼:“我还能把你儿子卖了不成?”
林清欢略无语:“思源还那么小,没人照顾怎么行?”
贺然之随口道:“没事儿,有人照顾。”
林清欢想起昨天晚上贺然之在电话里说的,扯了扯嘴角:“总不是宋池?”
“你以为人家真有那么闲啊!”贺然之忍不住吐槽,不过很快解释了一句:“人家帮着找了个佣人,照顾小孩可有一套了。”
林清欢还是有些不放心:“能行吗?思源的衣食住行都有严格的标准,不然让刘妈过去也行啊。”
“容家的人我还不放心呢!”
贺然之倒也不反驳林清欢,而是不服气的跟了一句。
林清欢无言。
不过,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贺然之看着挺不靠谱,但这些事情他还是能办得好的。
收拾好,林清欢便跟着贺然之一起去林家了。
自从跟容彻结婚,林清欢一直避免跟林家接触,若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去找他们。
但……
想着上次因为舅舅的医药费跟贺敏要钱的事情,林清欢心里就总跟压着一团火一样。
贺家与林家是姻亲,此次晚宴上邀请的人都是两家常来往的人,贺然之的熟人也多,他来,自然也少不了被寒暄。
只是,跟人说话的时候无意瞥见林清欢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什么,便推了前来大话的人,端着红酒杯走过去,在林清欢旁边站着。
“干嘛呢这是?”说着,贺然之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轻笑着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