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杨晨低声问道,李铺主之前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意已是变为慎重之色,这里极为的危险,即使如李铺主这样的修为也是极为的危险,全凭着脚下舟船的威能:“这是弱水洪荒之地,褚芳拿着的那枚黑贝便是产自这里!”李铺主简单的回答已是说明了一切,李铺主曾经给过深海兰铁的修者居住的地方,似乎与这位自称是褚芳的女子之间有着某种瓜葛。
自称是褚芳的女子已是乘着绿水荷叶遥遥远去,只能看到清俏的身影,那些水中的猛兽在见到女子时都是有着温顺之色,完全的沒有了雄霸之气,李铺主掌控这舟船虽然行进缓慢,但那些猛兽见到时都要远远地避开,云丹长老奇异的问道:“这些猛兽都极为的凶悍,为何在见到我们时会避开!”
李铺主神秘的笑道:“当你见到那位时便会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舟船叫做凌波舟,褚芳乘坐的绿水荷叶也是出自那里!”杨晨暗暗惊奇,这弱水洪荒中居住的到底是怎样的人物,只是一件乘水的东西便是这样的神奇,就连那些强大的灵兽都是被震慑住。
行驶一段路程之后却见自称是褚芳的女子停了下來等待着李铺主几人的到來,绿水荷叶稳立潮头,洪水已是沒有了之前的那种涌荡之态,而是像喷涌的泉水一般簇拥其一朵极大的水柱将绿水荷叶浮荡在上面,自称是褚芳的女子裙衫凌风招展就像是下临凡世的仙女。
李铺主远远的看着那绝代风姿都有些失神了,本來破流勇进的凌波舟竟是缓缓的减慢了速度:“褚芳小姐,你行的太快了,我们有些赶不上!”杨晨笑着说道,不过在称这女子是褚芳是总觉得有些别扭:“李铺主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对取到深海兰铁沒有多少的诚意啊!”自称是褚芳的女子娇俏的说道,此时看去她已沒有了金凌阁时那样柔弱,还像在今日之间已是长大了不少。
“哦”李铺主似乎也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的运转元气催动凌波舟,自称是褚芳的女子看凌波舟缓缓行驶的样子又道:“你这样糟蹋凌波舟要是让那位知道了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心情!”李铺主向來玩世不恭的脸上难得见到汗颜之色,此时却是出现微微的汗泽,当年那位赠送自己凌波舟时曾经教过自己使用的法门,只是年深日久不曾使用现在用起來其中的一些窍门竟是不能想起,细细想來也是有些对不住那位。
“这凌波舟好像不太听我的使唤,褚芳小姐教我一些法门好了!”李铺主只是短短的窘迫之后便是找到了下台阶的路口:“哼,人家给你东西时一定教了法门,你不好好用心记下,现在倒來抱佛脚不觉得迟了吗?”自称是褚芳的女子不依不饶,李铺主有些尴尬的道:“咳咳,这确是我的不对,不过褚芳小姐驾乘的绿水荷叶为何也只是发挥了三成的威力啊!我记得应该是涌荷如流啊!”
自称是褚芳的女子立时冷着脸,嘟噜着小嘴低声道:“怕了你了!”随后又道:“三分轻旋,四分推荡,剩下的便是浮沉了,这凌波舟的掌控之中最难的便是浮沉了,浮而灵动,沉而稳猛,如何做到却在自己掌控了!”她朗朗说出,显然记得甚为熟稔,只是说的也只是口诀,并沒有讲清其中的玄奥。
李铺主倒是神情一松,好像解开了多年的心结,记得凌乱的口诀在此时似乎又接续上了,手中元气涌动,立时见到凌波舟像是鼓满了风帆破水而行,速度竟真的快上了许多,自称是褚芳的女子显得神色诧异,李铺主的悟性倒是极高,又道:“我总感觉这里有些不对劲,不知李铺主作何计划进去!”
李铺主停缓了凌波舟看向四周,片刻后疑惑的说道:“我并沒有感觉到什么?你到底是觉得哪里不对!”自称是褚芳的女子摇摇头道:“我总觉得这里不对,不过却是说不清楚!”李铺主道:“听你所言我倒是想起一事,这里的情景确是有些不同!”自称是褚芳的女子、云丹长老和杨晨都是奇异的看着他。
李铺主又道:“幼主身临不來膜拜反倒是避开,看來真的有情况!”“幼主!”云丹长老和杨晨皆是看向自称是褚芳的女子,这一称呼好似只能用在她身上了,却见自称是褚芳的女子娇红着脸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李铺主慎重地道:“但这是最大的疑点,别人虽然感受不到幼主的气息,但这些灵兽应该感受得到才是,莫不是这里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李铺主突然间浮上一抹惊异之色,云丹长老、杨晨、自称是褚芳的女子也是从中感觉出其中的不同寻常,自称是褚芳的女子急道:“到底是什么异变!”
李铺主叹息道:“现在还说不清,还是进去查看一下再说吧!为了免得意外我看还是一起乘坐凌波舟好了,即使有何变故也是能够相互照应!”李铺主略显忧虑的看向自称是褚芳的女子,这次來这里是因为自己的提议,原意是想借此讨要深海兰铁的机会完成洪荒中那位强者的一大遗愿,此时看來洪荒中的那位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一丝隐隐的温柔漫上女子的心头,李铺主所言何尝不是为了自己,自称是褚芳的女子神色也是变得温婉起來,往日看起來让人讨厌的李铺主在此时好像也是变得顺眼了起來:“好吧!”自称是褚芳的女子说着话身子一荡已是到了凌波舟上,而那绿水荷叶也是随之幻化为小小的锦帛飞回女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