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11年3月22日,星期二,天晴得可怕
阿尘,事到如今,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对你说些什么,还有资格对你说些什么。甚至连一声“我爱你”或者“对不起”,我都没有了勇气。
可我还是想对你说,对不起啊,阿尘,以前的我是那么混,才伤害了你。我还想说,我爱你啊,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
昨天,我去机场送机了,想来你一定没看到我吧。可我看到你和南宫城了。看到他对你那么好,比我对你好,我就放心了。可在放心之余,我还是有一点点不甘心啊。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想让你只属于我,就像从前一样。
不能说。这话,我不该说,也没资格说了。
我想你了,阿尘。
昨天从机场回来的路上,经过那家叫做“湛蓝”的花店,我又想起买给你的那束“勿忘我”。你还记得吗?你可能已经忘记,很久以前我曾给你买过花吧?我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原来曾经的我,是那么喜欢你。
“勿忘我”,你不是告诉我,它的花语是“永恒不变的心”吗?可它明明是“永远的回忆”。难道,你于我,或者我于你,真的只能是回忆了吗?
若真是如此,那么,你还是将我忘了吧。带着我对你的伤害,我舍不得。我记得你就好了,我想…余生除了你,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能离我这么近了罢。
不想对你说,我现在正在病床上,手上扎着针写字,真的很费力啊。不过对你说了应该也没关系,因为你看不到了,我对你说的这些话,你远在德国,肯定是看不到的。
看不到也好,这样我就可以偷偷向你做着无用的忏悔了。第一次写日记,感觉很罗嗦,我想对你说,对不起,还有,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