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阳仍然不相信庞劲东:“你是怎么遇到我的‘女’儿的?”
“来不及解释了……”庞劲东侧耳听了听,发觉外面打斗的声音越发‘激’烈,显见是廖承豪等人已经拼尽全力了。
庞劲东担心可能会发生其他变故,急急忙忙的告诉陈梓阳:“陈梓阳先生,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我没有理由和动机对你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而且你应该明白,无论我把你带到什么地方,都比留在这里半死不活的要好!”
听到庞劲东的后半句话,陈梓阳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像是想起这几天自己所受的折磨,惊惧的神情随之浮现到了脸上,倒是让他有了几分生气。
“好吧……”陈梓阳无奈的点点头,又问:“你怎样带我走?”
庞劲东没有回话,而是从腰后拿出一捆绳子,把一端牢牢的拴在窗框上。
紧接着,庞劲东来到病‘床’前,发现陈梓阳的胳膊上‘插’着输液管,毫不犹豫的拔掉,然后将陈梓阳背到了身上。
庞劲东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叮嘱道:“陈先生,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紧紧抱住我,千万不要撒手!”
陈梓阳也深深吸了一口气,答应说:“好!”
两个人这种决绝的语气,倒像是即将上刑场一般。
尽管背着陈梓阳这么一个大男人,庞劲东却感到轻若无物一般,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小心谨慎的翻过窗棂,然后顺着绳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滑去。
就当庞劲东滑到一楼的时候,病房的窗口突然弹出一个脑袋,紧张的向下方张望过来。
刚一见到庞劲东和背后的陈梓阳,这个人立即高喊起来:“弟兄们,上当了,陈梓阳跑了!”
这个人一边喊着,一边翻过窗框,顺着绳子也爬下来。
但是窗框只能勉强承受住两个人的重量,当这个人也攀到绳子上,便“啪”的一声被扯碎了。
庞劲东和陈梓阳跌落下去,在一闪那间,庞劲东本能的用身体挡住陈梓阳,让自己的四肢和‘胸’膛最先着地。
由于被庞劲东的身体缓冲了一下,所以陈梓阳没有受什么伤,陈冰晗马上跑过来将他搀扶了起来,不住的问着:“爸爸,你还好吧,没事吧?”
陈梓阳没有理会‘女’儿,而是站起身,努力想要把庞劲东拉起来。
庞劲东感到自己的‘胸’口就像被一块巨石击中一般,血气翻滚着向上涌来,庞劲东极力压制下去,不断调整着呼吸,以让自己好受一些。
由于只是从不到一层楼的高度摔下来,所以庞劲东受伤不是很重,对方那个直接从三楼掉下来的人就很惨了,喷出一口鲜血后直接昏了过去。
庞劲东挣扎着站起来,叫过几个雇佣兵,指着陈家父‘女’吩咐道:“护送他们回去……”
庞劲东话音还没有落地,一个满身血污的便衣跑了过来,急急的对庞劲东说:“东哥,对方的人实在太多了,廖哥和弟兄们眼看撑不住了,我拼了命才冲出来送信!”
庞劲东高喊一声:“其他人跟我来!”
庞劲东带着雇佣兵们就要去增援廖承豪,自己这一边的行动既然已经被发觉,也就无所谓公然开战了。
庞劲东此前曾经设想过,采用强力将陈梓阳救出来,但是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自己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少人,发生冲突的话也很难说是不是会惊动警方,而且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没有人能确保陈梓阳的安全。
所以,庞劲东想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秘密行动。
庞劲东带着雇佣兵们还没有动身,几辆车子突然风驰电掣般开过来,然后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刹车声停下来。
数十个人从车子上面下来,将庞劲东等人团团围住,其中为首的正是陈公子。
“庞劲东,你果然在这里!”陈公子的表情非常平静,打量了一下庞劲东,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陈梓阳和陈冰晗,声音带着透骨的冰凉:“庞先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家叔在一起呢?”
“哎呦,这不是陈烂pì_yǎn吗?!”庞劲东笑嘻嘻的说:“知道你喜欢被人爆菊‘花’,但是小爷我现在没有时间,而且也不好这一口,还是改天给你另找几个人吧!”
庞劲东的话在雇佣兵当中引发一阵哄堂大笑,陈公子不由得回想起那四个手下身上的字画,脸‘色’立即变成铁青‘色’:“我现在需要和你讨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陈菊‘花’,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啊……”庞劲东猛地一拍脑‘门’,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因为我刚才扬言要爆你母亲的菊‘花’,可是你母亲明明有其他地方可走!”
“你……”陈公子很想与庞劲东对骂一番,但又说不出这样的污言秽语,结果只吐出这么一个字便卡壳了。
“我真的错了……”庞劲东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缓缓的说:“我这样做等同于说,你娘的烂‘逼’还不如屁|眼呢,这也就意味着从那烂‘逼’里面钻出来的你,还特么不如一泼屎!”
陈公子额头的青筋高高暴起,冲着自己的手下吼了一声:“把他们全都给我废了!”
庞劲东刚才的这些话既是为了‘激’怒陈公子,令其完全失去分寸,也是为了创造时间让自己人排成战斗队列。
雇佣兵们与庞劲东保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