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远向着远处眺望,发现离自己所站围墙最近的是一座朱红色的房子,红砖蓝瓦,檐牙高啄。房高约有五米,比他们脚下的围墙高了两米有余。墙根紧挨蛇坑,没有下脚之地,如果想过去,除非直接跃到屋顶之上。蛇坑长至两边的围墙,如果想从蛇坑两边围墙绕过去,距离他们所站的位置最少还有几十米远。蛇坑宽约5米左右,下面的毒蛇纠缠在一起,起起伏伏,所散发的瘴气令人作呕。。
三人面面相觑,看来事情比较棘手,梓远稍微沉思了一下道:“两位哥哥,如果我们用轻功直接过去,跃到对面房顶之上,你们可有几分把握?”
“兄弟,我这没问题,能过去。”茅五剑将胸口拍的彭彭作响。可是良久却没听到张宝林的声音,两人扭头一看,只见张宝林正满头大汗的站在围墙上,双腿也在瑟瑟发抖。
梓远惊道:“张哥,你怎么了?莫不是中了瘴气吗?”
“呀!兄弟,忘了给你说了,宝林最是惧怕蛇类。”茅五剑突然一拍额头道。“他天不怕地不怕,见了蛇就会吓的双腿发软。”
“那如果非让强哥从蛇坑上跃过去,也是强人所难了吧!”梓远道。
张宝林擦了一把汗水道:“兄……兄弟,要不……要不哥哥在这里帮你们……把风吧!太他妈吓人了!”
梓远看看两人,再向着房顶看去,当看到房顶中间屋脊上的一个宝塔时,灵光一闪,有了对策。对着两人说道:“两位哥哥莫急,兄弟有办法了。”
说完从背包内拿出登山绳,在绳端的一头挽了一个绳圈,另一端递给茅五剑。然后气灌双臂,将手中绳子远远抛去,只见绳子一层一层的展开,绳圈准准的套在了屋顶的宝塔之上。茅五剑一看,随即将绳子用力一拉,绷的笔直。
梓远弯腰背了张宝林。气运丹田,灌注全身。腾空跃起,脚尖点着绳索,如履平地一般。短短的几个起伏,就来到了对过的屋顶之上。梓远轻轻将张宝林放在房顶之上,然后对着茅五剑招招手,茅五剑将绳索向梓远抛过来,然后纵身一跃,向着梓远掠来,即将掠过蛇坑的时候,真气不继,向蛇坑内落去,只见茅五剑并不慌张,双脚向下一踩,正好踩到刚才他抛过来的绳索之上,然后身子再次腾空而起,稳稳的落在梓远身边,这时候,那长绳才飞了过来,梓远伸手接了绳子,不禁暗暗称赞。
这时候张宝林也缓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笑笑,正要说话,梓远将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然后向前指了指,将绳子收了,三人慢慢的从屋脊处探出头来,向着房屋的前面望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三人探头望着下面,只见他们所在的屋顶前面是一个院落,院子里黑灯瞎火。两边两个厢房。每个厢房门口有一颗高大的松柏。跟他们所处的房顶高低相仿。在他们正前方又是一个大殿的后墙。朱红色的墙体,檐牙高啄,画梁雕栋。梓远此时已经确定这就是一个寺院无疑了。
三人对视一眼,梓远将内力凝聚一线,对着茅张二人传音道:“茅哥你去左边厢房房顶,张哥去右边厢房房顶,一定要注意安全,没有紧急情况不要露面。我去院里看看!”
茅张二人点点头,施展轻功身法,像两只巨鸟,向着两边厢房扑去。
梓远在房顶看的真切,等他们两人隐入厢房屋顶之后,腾空而起,向着左厢房的松柏掠去,隐在树枝中间,凝神静气,竖耳凝听。正听到中间大殿内传来说话的声音:“他会不会是从后面过来的呢?”
梓远一听,跟电话里何律师的声音一模一样。
“你放心,寺院后面是一个天堑,别说是人了,连鸟都飞不进来。”这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虽然说的普通话,但是比较生硬,听上去很不舒服。
“那刚才我们位置共享时他就已经到了,怎么现在还没有消息呢?”何律师又道。
“等消息吧!前院我已经安排了天罗地网,只要他过来,必定是瓮中之鳖,手到擒来!哈哈!”还是刚才那声音,说完得意的大笑起来。
梓远听的明白,气的是七窍生烟,恼的是两目红赤。将两排钢牙咬的吱吱作响。想不到袁正平推心置腹的何律师,现在居然跟杀手一道,正在策划着如何暗算自己,幸亏自己有所警觉,要不这次必定会遭他们暗算!
“抓到他后,我只要合约。其他的我不管,你们随意,不过这小子一定知道袁正平的去处,因为当时就是他跟袁正平一起走的,也许他杀了袁正平,拿了你们所要的东西也不一定哦。”何律师得意的说道。
梓远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长啸一声,从松柏上飞将下来,朝着大殿的房门掠去。
这时,突然从两边的厢房内传来“嗖嗖”的破空之声,梓远听的明白,正是暗器破空的声音,如果再往前冲,必将身中暗器。随即身子一顿,将背包从背上扯将下来。双手一挥背包,随即身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只听“噗噗”的声响,却是将暗器尽数收在了背包之内,然后双臂一伸,又将背包背在后背之上。
这一顿一转身,自己正好落入了院落正中,对着大殿的正门而立。此时身边无声无息的围过来六个黑子汉子,手里面都拿着东洋武士刀。
门“吱”的一声从里面打开,然后从门内走出两个人来,一个光头灰衣的中年僧人,一个西装革履白白净净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