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呀!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竹鸢显得非常焦灼,哪儿还有多余的心思去容忍麟王的故弄玄虚。
“要是说起来的话,这样东西你可能也应该听说过的吧?”
麟王无聊的摩挲着手里那只小巧精致的宫铃镯,神色显得有点儿逗。
“到底是什么呀?我的容忍可是有限度的!”
竹鸢一本正经的生气了,瞅着他的脸眼神也跟着就非常犀利了。
“先皇密诏!”
麟王手杵铜腮,冷峻的唇棱角分明,静静凝视她。
“先皇密诏?”
“没错!就是先皇密诏,这件东西一直是姬陵戎的心头痛,自从先皇拟定了这份密诏之后大庭广众之下召集群臣宣过诏之后就身体每况愈下,姬如玉也就是姬氏太长公主经常去看他,并且陪他聊天宽慰他的心,但是后来听说他就把那份密诏交给姬如玉掌管了。当年我和瀛王都还尚小,虽然我对此并没有太多深刻的印象,不过听宫娥奴仆们私下里议论说先皇就是逆着他的意非要立姜如意为贵妃,所以先皇才被气的一病不起,心情也终日里郁郁寡欢所以身体也就跟着变得每况愈下了。哎………………”
麟王说着神色又瞬时落寞了好几分,他仰了仰沉沉的脖颈感觉每一朝的皇室礼制都充满了锥心的压抑。
“可是我记得我曾经好像听说过,先皇不是因为喝了被皇后奉的茶水之后才被毒死的吗?”
竹鸢忽然好奇的插嘴道,也难怪她满腹的疑惑如果不是碰上麟王的话,恐怕是根本很难有人给她释疑解惑的了。
“住嘴!”
麟王忽然面色巨变,瞬时一阵痛心疾首的神色如潮水般涌上面颊。
“啊……………………”
竹鸢被他的怒斥声吓到了,猝不及防的尖叫了一声。
“你……………………你疯了吗?”
她看着麟王的样子越来越悲伤,但是他冷冷地埋下头竟然开始黯然神伤的拭着眼角的泪。
“你………………你怎么啦?对…………不起呀…………”
竹鸢看他抱头伤心的样子忽然愣住了,接着愕然的神情也越发的凝重了。
“因为皇后是我的娘,也是你的婆婆,更是咱们孩子的亲奶奶………………”
“啊?!!!!………………”
听了这话竹鸢差点儿就跳起来了,她惊愕不已。
“怎么会这样?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跟瀛王的娘不是同一人吗?”
竹鸢听了他的话之后,终是没能够忍住自己长期以来就已经被约定俗成的认定。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麟王抬头扫视了一下她惊愕不已的脸,忽然感觉有点懒得理她了。
“我…………………………”
竹鸢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话是好,但又不太甘心就此作罢。
“嚯!原来如此呀!都说不知者无罪,难不成你心胸如此狭隘吗?”
她猛拍了一下脑袋,仿佛是在庆幸自己关键时候找到托词了。
“哎………………真相大概也就是如此,至于那些让我这么多年以来心口隐隐作痛的疤也就不必撕开来给你知道了吧!”
麟王悲伤的扶着额,带着哭腔长叹道。
“麟哥哥,你就不要难过了吧!这些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再放在心里难受,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竹鸢紧走上几步,俯下身去柔声细语的为他擦去面颊上的泪并心疼的安慰他。
“月儿!”
麟王忽然一下抱住了她:“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我从母后去世的那年起就已经明白孤家寡人的滋味了!”
“啊………………”
竹鸢被他抱得越来越紧,都快要透不过气了。
“呃………………我………………我知道………………你可不可以把手放松一点儿?”
麟王却并没有在意她的话,反而是越抱越紧了。
“我………………我真的是………………真的是透不过气来了!”
竹鸢感觉喘气都困难了,于是扭动着从她的怀里挣脱开来。
“啊!…………………………”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下,接着又俯下身来:“来!还是我抱你吧!你的手像根蟒蛇似的,缠得我根本就透不过气………………”
竹鸢说着没等他回应,一把抱过去。
“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那年被挂在树上的那个恶奴?”
竹鸢歪着脑袋,眉眼之间已经笑出了细细的卧蚕,据说两个相处太久的人眉眼神态会渐渐地往一个方向长,兴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吧!
“难道我在你心中一直就是个恶奴呀?”
闻言麟王瞬时就不乐意了,随即暗暗地掐了她一下。
“哎哟!我可是好心同情你呀!真是好心不得好报!”
竹鸢立时撅起了嘴,嗔怪地放下手推开他。
“好啦!如果你想要我原谅你的话,那你就继续刚才的那些话接着说吧!”
麟王叹了叹,目光又暗淡了下去,神色也跟着又陷入了沉思。
“要说我母后的死,可都是拜姜贵妃的毒辣手段,她以为一切可以做得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是人在做天在看!她恶贯满盈,罪孽滔天的那些事其实早就已经是宫里人尽皆知的秘密了!那年她趁着先皇大寿的机会,提前把金篪玉露贝尾壶做了手脚,可恨的是当发现玉露壶有问题的时候我母后已经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