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月呆坐窗前思量了很久,她默默地盯着窗外的天,眼见天色越来越暗。
其实,她的心里是越来越急,但是她在想通了之后,暗暗地发誓:从此绝不将喜怒之情显露于外!
也许是沉静之后,确实能开智慧吧!
她呆望着天空飞过的燕鸟,喃喃低语:“不知他现在怎么样呢?”
想着这些,她的眸底忽然智慧之光一闪而过……
“嗯?对啦!就这么办!”
只见她略显激动的在桌案上一拍!
“哼!想困住我!以前的我死啦!以后的我奉陪到底!”
管他子丑寅卯,说干就干!
此时,她开始转身进内厢去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只见她风风火火地抱着一团碎布条拧成的绳带出来了!
“哼!我就不信,今天就让你个丫鬟把我困住了!等姑奶奶我一去不返的时候,你才知道锅是用铁打的!”
她虽然打结的动作不熟练,但绳索的结实度还是足以支撑她逃走。
打好了结之后,她又把绳索的一头捆在了桌腿上。
接着,她进内厢匆匆忙忙收拾了一阵,挎了个褡裢就抓着窗户上扔出去的绳索往外爬……
“这回就先让你暗暗得意去吧!”
她挎着褡裢把身上凌乱的衣衫拍顺,深深地大口呼吸了一下,只感觉整个天都亮了很多!
“哼哼……”
只见,她此时回过头来,冲着那棵杏树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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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的潜伏在瀛王的住处附近,一心只想尽快见到他。
然而,她一直躲在废鼎的后面那棵大树下,一直等他从傍晚等到天黑!
但是,他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等着等着,她不禁睡意朦胧,靠着一旁的大树打了个哈欠,一阵阵疲惫感像浓烈的烟雾一般熏着她的眼…………
恍恍惚惚之间,她已经开始神游太虚…………
梦境里还是在那个废鼎的大树下,她偷偷趴在废鼎的四只高腿下,透过废鼎下面的空隙往他的厢房望去。
只见那扇门像坟墓似的缓慢开启,发出了一阵阵“吱吱呀呀”的怪声。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正是她久等了多时的瀛王,但还有一个背对着她的红衣女人也跟着瀛王的身后,犹如幽灵似的飘了出来。
“瀛郎!碧菱那死丫头失责,竟然让那贱人逃走了!”
“仔细派人搜!一定没逃出侯府!”
他冷峻的唇边浮动起一片漠然,他那身边忽暗忽明鬼魅般的红衣女子却像幻觉似的,既近又远…………
“瀛郎!这个贱人真有那么重要吗?万一先皇密诏的事只是谣传的话,那咱们岂不是在那贱人身上浪费了时间吗?”
那背对着她的红衣女子悠悠的飘着,但她的声音却令她感到非常熟悉,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密诏?什么先皇密诏?”她不禁疑惑地自问着。
“瀛郎啊!你说过让我帮你找到了密诏的话,就给我个名份,可是现在你却要娶夏如嫣那贱人了!你这是要置我于何地?”
那红衣女子的声音变得像凄厉的怨鬼一般,阴沉地低嚎着……
“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些都是权宜之计罢了!在我心中只有你最好!”
他那平时一本正经的脸上,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却变得越来越轻佻。
“我想问你,难道在你决定要娶夏如嫣的时候,想到我良心可会痛?”
那鬼魅一般的女子说着说着,开始悲伤地哀泣了起来……
“你想听实话吗?”
瀛王的唇角翕动了一下,漾起了一弯隐隐地弧度。
“不仅是想,而是我一定要听实话!”
那鬼魅女子狠狠地说。
“好吧!那就不妨告诉你吧!”
“快说!”
“不会!不仅不会,并且我从来就没爱过你!”
“啊!!!!!……………………”
那红衣女子突然仰天长啸,一注血水像水柱似的喷涌而上!
夏凌月的心忽然犹如万箭穿心,疼的直颤!但是,她却像被订在废鼎上似的,完全动弹不得。
“为什么我的心好痛?为什么我感觉心里好恨?对!我好恨!我真的好恨!………………”
她嘤嘤地抽泣起来。
瀛王看见红衣女子发飙的样子,已经躲闪不及了,只见她“呼哧”一下甩开长袖,伸出了袖子下隐藏的白骨森森的爪子,一下子嵌进了瀛王的咽喉!
“你把我骗的好惨!”那红衣女子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凄楚:“为了你,我背叛了身边所有对我好的人!最后落得个碎尸万段的下场!到了咽气的时候我都还致死不悔!以为只要有你的真心,我就赢得了整个天下!”
只见她白骨森森的爪子上,流出了一股一股的鲜血,像四散开来的小溪一般顺着她的爪子,不一会儿就浸透了他胸前的白色衣襟。
“我好恨!我真的好恨!唯有将你抽筋剥皮,茹毛饮血,才能安抚我心里的怨气!愿生生世世让我化作那毒蟒赤蛇,你化作那地坑粪鼠!让我的毒牙深深勾住你的喉骨,让我的毒液一点儿一点儿将你蚕食殆尽…………”
那红衣鬼魅又仰天凄恻恻地抽泣着笑了一下:“还有那个贱女人!所谓的你今生的挚爱!让她死太便宜她啦!一定会撕下她的面皮,让她继续活着!哈哈哈哈哈…………”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