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殿堂”我努力尝试理解,然后又说道:“福尔摩斯”
“不,不是一个东西,你最好少看点电视剧,多关注下现实。”高桥银子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知音,起码在我看来是如此。
她懂得很多,所以我们之间的交流几乎没有障碍。
我缓了口气问道:“所以这是她的内天地还是什么东西”
高桥银子却皱眉警告我道:“大叔,我记得我们来之前我就警告过你了,不要用你的传统思维尝试去理解和认知它们,它们是旧神,不是人,只有纯粹的神性,没有我们自以为是的人性,如果你觉得你的理解方式很聪明的,甚至还觉得很有趣的话,那你就太愚蠢了。”
我被高桥银子说的一愣一愣的,虽然无力反驳,可在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教训了,实在有些丢脸。
“抱歉是我疏忽了。”我终于缓过劲来。
高桥银子并不介意这些细枝末节,她继续看着那残缺的球体道:“其实我以前和你一样,尝试过去理解它们为什么会来这里,但后来我发现,我的所有想法都被局限在了人的境地中,根本不可能得到超越与解脱,所以我想来想去,似乎都是围绕我们自己的。”
我闻言后却笑了:“这很正常吧,毕竟如果它们的存在对于我们来说毫无意义,那我们又何必去惊扰它们,人不可能去关心不可对抗的东西,不是吗”
高桥银子却摇摇头,不赞成我的观点:“大叔,你这话其实很没道理,你不觉得吗”
我愣了一下,有些尴尬:“怎么说”
“唔就好比人终有一死一样,既然我们对抗不了,又何必去探寻死亡的秘密呢是什么力量让我们有自信认为我们可以对抗死亡呢嗯就像你来新东京市采访我,想要通过我了解旧神一样,你的行为意义何在”高桥银子连续问了三个问题。
一个反问,两个抽象的思考。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想了一会我就笑了。
“我不是搞哲学的,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记者,偶尔会画点素描,或者去人少的地方搞摄影,总之都是些很普通的东西,我可不认为我能回答这么高深的问题。”
高桥银子也笑了,笑了一会后深深一叹:“是啊,都是些普通的东西。”
我有些意外的看着高桥银子,大体是觉得她刚才那一叹实在叹的太过深沉。
一个二十九岁的女孩怎么会发出这样深沉的叹息呢
沉默了一会后,我问道:“这个就是那位大人吗”
高桥银子摇摇头:“不知道。”
“哎”
“很可笑吧其实就是这么可笑我认识那位大人有很多年了,可进入她的思维殿堂却只有两次,一次是我和我的母亲幻,一次就是和大叔你了。”高桥银子这句话另有深意。
我挠挠头,略有些尴尬:“我还真是荣幸。”
高桥银子却问我:“大叔,你只是觉得荣幸吗”
我奇怪的反问:“不然呢”
高桥银子盯着我好半晌道:“大概是十几年前,一帮子新美联的白人科学家到了这边,他们似乎是得到了新东京政府的特别允许,可以在这一带展开全面的科研性质调查,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群穿白大褂的科学家们进山了而已,可我很清楚,他们是来找那位大人的。”
我来了兴致,便专注的望着高桥银子,期待着下文。
高桥银子继续道:“那时候我虽然只有十几岁,却已经非常叛逆,不但经常从家族里逃出来,而且特别喜欢给这帮子家伙捣乱,但我毕竟只是个孩子,我被他们抓到了,而且险些丧命。”
我眉头一皱:“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高桥银子回忆了一下后道:“也许是国安处美国分区的旧部,也可能是一支由神秘财阀背后支持的神秘学探寻小队,但不管他们是什么,打扰了那位大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听到这我立马一惊。
“死。”
我身子猛地一颤,就好像亲身经历了那一切一样。
“总共十九人,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和这片山林融为一体,有的被嵌在了树心里,身体还活着,意识却早已不再,有的身上长满了野草,没有腐烂,成了天然的培养皿总之当时这件事还上了新闻,只是官方后续处理的好,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更没能引发恐慌。”高桥银子说到这突然冷笑了一下:“其实当时我还挺希望这件事能够引起更多人的注意的”
闻言我有些惊讶的看着高桥银子,然后反问道:“可他们不是想要杀了你吗”
高桥银子却回答道:“如果我死了,不是更好吗大叔你会期待长大后被家族的人献给它们吗”
我沉默了。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在我想来,如果这些神真的如此冷漠,那把凡人献给它们这件事或许本身就是人类自身的一厢情愿罢了。
“那后来为什么没有引起轩然大波呢毕竟可是十几条人命啊”我感慨道。
高桥银子却带着讥笑对我道:“大叔,你也太没见识了,你可知道当年新东京市为了隐瞒一个政治性丑闻一夜间杀了多少人吗”
我呆呆的问:“什么政治性丑闻”
高桥银子没有详细的说明,她只竖起一根手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