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铎将她带了回去,将她安排在了他的地洞客房里,还给了她几根营养剂,李今念不知道他的目的,但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听话。

她在浴室洗完澡出来,坐在床上吸了两根营养剂,胃和咽喉都舒服了很多,她躺在床上,感到危险又安全,最终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她也没有反抗能力,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不会因为她的警惕就改变,所以就睡吧。

结果她并没有被搅扰醒,她是自己做了噩梦惊醒的,她梦到自己抓着一只人手在啃,前边有两具尸体,定睛一看,居然是爸爸妈妈,瞬间惊醒。她已经不再期望自己经历的一切只是漫长的噩梦了,她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在被子里无声哭泣,任由恐惧在四肢百骸里游走,尖叫在大脑里肆虐。等到再次醒来,她洗干净泪痕,开始面对地狱里的新一天。

李今念在等莫铎说出他的目的,是否想要完成上次未完成的交易,或者想要利用她做点什么,然而他一直没有说,也没有做,她每餐吃的都是十几粒金子和宝石才能买到的饭菜,送来的衣服都是随着这个月的幸运者号而来的最新款,据说是净化区最流行的款式,别人给他挖矿一周才能得到五支的营养剂随她拿去吃,莫铎还带着她一起去出门去巡视他的矿洞……

很快蚁巢居民都知道,莫铎身边有了个女人。

大概是因为这样,李今念在矿洞里遇到爱丽丝的时候,对方的表情惊恐,神情紧张恳求,像是怕极了她告诉莫铎这个人跟笑面医生是一伙的一样,声音卡在咽喉里没有发出来。她明白了,这个朋友是没有了,她大概也没有机会问笑面医生他给她装上的是什么生物的腿了。

只是李今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她困惑莫铎到底想干什么,她有问,但每次一提到她想要一张车票,他就生气,让她滚到一边去。但也没见他把她赶走或者怎么样,该吃该喝的一样没少。她的内心算着时间,今天是幸运者号在4区停留的最后一天,入夜后火车就会离开4区,所有拿到车票的人在下午陆续登上火车离开,下次它再来,便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李今念心里焦急,却又找不到突破口。

正在苦恼的时候,门被轻轻敲响了,听到外面响起小男孩的声音,“念小姐,区长先生让我给您送点吃的。”

李今念就走过去打开门,只到她胸下的小男孩拎着大袋小袋正站在门口,瘦弱的小身板,精致的长相,哪怕是那麻木冷漠的神情,看起来都是可怜,母性强些的女人恐怕当场就要露出怜惜的眼神来。

地道左右两边则依然是打牌聊天的日常守卫,但他们看似吊儿郎当没个正行,扫过来的目光却并不浑浊。

李今念伸手要接过那些袋子,穆多躲了开,说:“很重,请让我帮您提进去。”

李今念看着他一会儿,让开了路让他进来。

穆多把那些东西费劲地提高放在桌子上,从那些袋子里拿出了几个打包盒,李今念一看,是她奢侈的午饭,有米饭和一些肉菜,看起来很家常,但对于蚁巢大多数居民来说,这无疑是非常奢侈的一顿佳肴,很多人至死都不会知道大米是什么味道。而且除了这些,还有同样奢侈的水果。

穆多把东西摆好,看着李今念说:“全都是直接在车站进行交易购买的,他对您可真好。”

李今念看着他,没说话。

他也看着她,面无表情,没有再试图装出柔弱无助的模样求得她的原谅,因为他还算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说:“您看到墙上的人头了吗?那是上任区长和他的女人以及忠诚的左右手。莫铎区长夺位的时候把他们都砍了,做成标本挂在这里,我每次看到都觉得莫铎区长非常英勇,能做他的女人真是你的幸运。”

李今念看着他没有表情的面孔和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话,不认为他是真心实意地认为莫铎英勇的,相反的,他是知道这里面有监控,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不过上任区长是个伪善的家伙,非常得民心,所以您和区长外出都要小心一点。”

李今念猜测他话里的意思,这个小孩两次把她推出去当挡箭牌,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纯真无邪的孩子,他是在警告她?或者威胁她?

李今念看着他低头从自己身边走过,紧接着神色微变,她听到这个小孩低声说:“我有办法弄到车票。”

因为李今念问的次数多了,莫铎生气的次数也多了,所以渐渐他的比较亲近的属下都知道李今念想要车票离开蚁巢的事,穆多为这些人端茶倒水,不小心听到议论知晓李今念想要车票也很正常,但穆多小朋友的信用度在李今念心里已经跌到了负数,她不相信他。

可是李今念也已经知道,无论如何,莫铎是都没有要给她车票的意思,失去今晚的机会,等待下一个月吗?光是想想她就觉得窒息。

穆多出去了。

李今念一边吃饭一边思考,该怎么办,能不能再信任那个小孩一次?万一是陷阱呢?万一他真的有办法弄到车票呢?

时间在反复自我询问解答中一点一滴地过去了,随着内心答案的渐渐浮现,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站起身,与平常无异,走出了区长的地洞。

莫铎并没有囚禁她,她想要离开可以离开,只是后面会有人跟着,而她本身也无处可去,最多也就是散散步,然后回来,因此这次饭后出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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