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具男子纵身一跃,便要从后窗而逃。
却生生被弹了回来。
只听那窗外传来一人嗤笑,“赫连大人可真是闲阿。”
“不及楚王……”
接着便见两柄长剑如星于那窗棂乱飞,直逼着那面具男子节节倒退。
面具男看了一眼窗外埋伏的人,将剑尖狠狠在地上一划,火星四射,将那剑尖对着帐幔,几乎是瞬间的功夫,那帐幔便冒起浓烟。
他冷哼一声,竟然对着那板壁直直撞去。
那板壁之上伸出的三个虎头,顿时如同得了神助一般,方向一调,对着窗外便是咄咄而射。
生生窗外那两人逼了出去。
洛书见那暗器口调动了方向,知机会来了,拿起长剑便向那人砍去。
面具男倏然回首,手中金丝一出,将她那剑卷住,狠狠一掷,看了她两眼,便从那板壁之后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在须臾之间,密集的箭矢之声退却之后,有人破窗而入。
一人红衣如火,紫玉金銮,玉带楚腰,黄金遮面,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只不过那笑间里,透出几分的阴森。
洛书被他看的只觉得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家伙是快来大姨妈了吗?
这是什么眼神!
“看来是我对你太过纵容了……你忘记当初是如何答应我的!”
洛姑娘恍然,低头一瞧,果然伤口已裂开,鲜血正顺着手指滴滴而落。
而这一身青色衣袍也已被染红。
赫连玦一身玄色衣衫,目光里闪动着别样的情绪,想上前,却定在原地。
“你,受伤了!”
洛书道“你们怎么来了!”
叶沉眸色黯淡,一脸不悦,“不来等着给你收尸?”
洛书只觉得脑上一阵黑线,看来她似乎忘记了这家伙有多毒舌。
有人从门外进入,正是裴述,他先了看了洛书一眼,随即对叶沉道,“那个水莲花从密道给跑了。是否需派出金鹰卫追踪?”
叶沉道“不必了,一个人反不出多大的浪来,医圣大人何在?”
“元府派来的马车里!”
他目光阴恻恻的看了洛书一眼,“把这里给我烧了!”
说罢大步离去。
“是”
经过洛书身边时,头也不回,冷冷抛下一句,“过来!”
裴述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洛书清咳一声,缓步跟上。
赫连玦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神复杂,似叹息,似无奈,脸上的笑意终是敛去,大步离开。
……
马车上。
有一种惨无人道,是被一个心有怨气的人给强制敷药。
洛书终于在忍无可忍之后,劈手夺了过来,刚准备大骂,便见那人轻轻抬了抬手指,自己便定在了那里。
随即唇上一凉,一疼,极淡的血腥味于唇齿间蔓延。
那人也不流连,却一把将她肩上的衣衫扯下,露出大半个肩膀。
叶沉从她手中拿起那药膏,“我本来想文明一些,奈何洛大人口味比较特别!”
洛书眨眼间,心里暗骂,特别你妹!
“听闻洛大人身为一介书生却颇有英雄气概,以身挡刀,杀水匪,甚是有匹夫之勇阿。”
洛书眼观鼻鼻观心,一阵沁凉之意自那温润的指尖蔓延。
她心叹一声,骂就骂吧,反正这家伙嘴里没出过好话。
不过话说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那人一身黑袍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半点看不出身形,面具也是狰狞硕大,整个人像是裹在了黑色的床单里。
自始自终都未有见过周老大这个人,难不成那面具男,和周老大这个水匪头子是一个人?
一个二当家的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替身,这个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大脑在飞快的思考着,想事情想的出身。
“听闻洛大人一意孤行势要为那守墓女子报仇只身闯入匪窝,真是可敬!”
“哎哟”
洛书抬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穴已解了,药膏也已擦好。
她看了一眼被某人撕坏的衣袍,叹了一声。
“不生气了?”
“哼!”
某人傲娇冷哼随即补刀,“朽木不可雕也!”
“是是是,楚王大人说是对,下官就是一块朽木。”
“把这衣服给我脱了!”
“……为何?”
“别的男人穿过的衣服!”
洛书嗤笑,一抬头,却发现一向极其烧包讲究的京城第一美男,此刻竟然看上去有些狼狈。
面具之下的脸色看上去极是憔悴,额前几缕碎发,双目满布血丝。
心中一疼,难不成他是得到了自己驿站失踪的消息,从千里之外的长安城奔袭而来的?
“你怎么来了?”
她极是听话的将那外袍子脱了下来,露出了里白色的裹胸带。
叶沉的脸不自然的红了红,将眼睛别向一边,“你竟然这样当着本王的面脱衣服”
洛书看了一眼,自腋窝下开始缠绕的裹胸带一直缠绕到腰部,浑身上下只露出两只胳膊,这家伙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不然呢”
某男咬牙,“你还在谁眼皮子下脱过衣服!”
洛书嘴角一抽,心想若不是你看这衣服不顺眼,怕你一个不开心就把我扔到马车外,你以为我愿意换阿。
伤口裂开,一动就钻心的疼好不。
“平生无此癖好,阁下是第一个。”
“哼”
某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