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非礼与被非礼
洛大木头觉得自己今天真是生猛阿。
虽说过去,两人也不是没有肌肤之亲,但都是别人主动阿。
这次事件于她而言可真是划世纪的一分分水岭。
嗯,其实非礼别人,和被别人非礼,是完全两种概念呢。
她脑子里又开始冒出来沈廷玉那女流氓教给她的话。
果然,堕落只需要一线,成仙却要万年阿!
她悻悻的看了别人一眼,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大摇大摆的在裴述面前走过,然后非常霸道总裁上身的抛了一句,“照顾好你主子。”
然后脸不可思议的红了红。
然后逃似得冲了出去。
伯颜一进门,便见洛姑娘双颊如云霞骤起,隔着人皮面具也能看到一脸不自然,随即偏头看了看正屋紧闭的屋门,心中方知晓一二。
他依旧是极温和的眉眼,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何事这般惊慌?”
洛书强装镇定,拿出那一串黑色的手珠,“我发现了一个东西,特意来让你看看!”
伯颜接过那串手珠,眸中闪过一丝的惊色,“从何得来?”
“赫连玦,他说这东西只有金国皇室子弟才会有,我特意要来向您求证,成分是否与您所述一致!”
“不错,正是此物,天蜈珠我在师傅的纪事里看到过,这应该是被打磨好的,金国擅毒,其皇室给子嗣佩戴此物,想必也是有原因的。”
“这么说来,死的那人……”
她想了想,欲言又止。
伯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东西可否放我这一夜,待我得出结论明日归还。”
“好!”
……
洛书又去了刘大娘死的地方转了一圈,现场已被清理干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刘大娘屋里的东西也是极干净,桌上的首饰盒里也有几个金钗子,依旧没有人动。
桌上放着一瓶质地精良的金疮药,旁边的盒子里,还有几个空瓶子,想来也是金创药吧。
一个负责浆洗的下人,为什么方这么多的止血药?
当然,凶手也是极极谨慎狡猾,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转眼已到了傍晚,她方才回到自己所住之处。
刚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微苦的药香。
窗开了一半,有人悠悠的说道“非礼了本王之后,敢如此不负责任一走了之的,你还是第一个!”
透着满满的欠揍的气息。
洛书刚要迈上台阶的脚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啃屎。
这么快就要来找回场子,这个家伙。
洛书忽然想到了沈廷玉那女流氓传授给她的一句至理箴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如果你不想天下无敌,也不想被别人欺压,那么,脸皮厚一些也无妨阿,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觉得甚是有理,这么一想,自己好像也有点吃亏阿,她挺了挺胸,抬了抬头,“那你以船上强吻我之后也没说对我负责阿!”
噗通!
有人从屋顶上滚落下来,落荒而逃。
裴三一边飞奔出去,找树再次隐藏起来一边想,想不到殿下竟然是这样的人!
阿……好刺激阿,下次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贺二那只傻子!让他不用再担心殿下至今天未娶是对他有意思了!
窗里有人低笑,声音极是低沉,隐约夹杂着一丝咳嗽的声音。
洛书一开门,便见有人鸠占鹊巢,斜斜的卧在自己的床榻上。
叶沉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比白日里在伯颜那见到时好了很多。
她的心陡然间又软了下来。
那些年独自打拼的委屈,这些年司空见惯的人性之恶,这一年,死后重生遇见的种种……
从未让她有过这种无助与茫然。
那一道贯穿后背的伤疤,如同生生刺在她心里一般。
那种感觉如同在寒冬大雪,独行荒原,而腹中饥肠辘辘,前方道路堵塞,不见人烟。
“是谁伤的你?”
叶沉一笑,招手,“坐过来。”
她走过去,从过床边,却被他拉到怀里。
蹭了蹭,指尖一弹,洛书只觉得脸上一凉,人皮面具掉在了地上。
某人满意的蹭了蹭。
“喂,你属狗的?”
“你怎么知道?”
“……”
换得那人低低一笑,“别担心,我没事。”
“谁伤的你?苏小晚?”
“不是,我是在荆州遇袭!”
“荆州?季羡之的地盘上?他竟然如此大胆!”
洛书一想到那一道伤疤便觉得心里一阵搅痛。
伤口显然已被刀刮去溃烂的痕迹,是什么东西竟然能阻止伤口愈合。
“你究竟为何物所伤,现在已经十日了,伤口竟然还会流血。”
“惊神箭!”
她一怔松,“这是什么东西,火枪?”
“差不多就是你说的那东西了?”
“季羡之不是好人我知道,但他为何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在荆州用火枪刺杀你?真是匪夷所思?”
叶沉唇角一勾,压低了声音,“因为他看我长的比他好看,所以嫉妒要杀我灭口。”
洛书极嫌弃的看了这个伤成这样,还不忘记臭不要脸自恋的男人。
“说真话会死吗?”
他将她搂的更紧了些,男性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带着薄荷的清凉,充斥着鼻息。
竟让她一瞬间产生微熏的眩晕。
“季羡之勾结金国,欲取我叶氏而代之,那些火枪便是他要造反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