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熙本就是家里的独子,从小不愿意吃苦,再加上父亲的溺爱,除了吃喝嫖赌混社会,其他的什么也不会。
但刘家有钱,不会武功可以请人保护,不用读书入士可以承袭父业。
他不停的哀嚎着“洛大人,洛大人救我!”
洛书装做听不见,对玉歌使了一个眼色。
玉歌会意,“给我往死里打!”
刘熙得空伸出脑袋来“我是岭南王的儿子,你们打我,是犯了死罪的知不知道!”
语春苑里的姑娘都是些见过风浪的人,有人不屑的冷哼一声“什么岭南王的儿子,我们打的是轻薄我们掌柜的登徒子!”
他喊的越厉害,噼里啪啦的拳脚招呼的越厉害!
有人从外面开始撞门,玉歌赶忙示意打的人姑娘们撤退。
刘熙的狗腿子们进来,一瞧当即吓坏了,“公子,公子,您没事吧!”
刘熙伸出脑袋,颤抖着双手指着二楼栏杆处的那两人,“快,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玉歌冷笑看着大堂里的人。
刘熙无法无天,是因为他无知,但其他的侍卫却是知道利害的,一脸难色的站在那不动。
“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快去给我杀了她”
刘熙踉跄的站起来,捂着脸,头发被揪的一块一块,像极了市井混混,甚是滑稽。
“刘公子这是要杀谁?”
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自门后响起。
侍卫们一瞧,赶忙跪下行礼。
刘熙一看是七王叶霁,顿时也不敢再作妖了,他可怜兮兮的捂着脸,“七爷。”
叶霁漆黑的眸子在大堂内扫视一圈,只见地上狼藉一片,中央处的那座水晶大吊灯已经被损坏,而站在楼上的玉歌,一脸要杀人的模样。忽然明白了这里刚发生了什么,笑了笑道“刘熙,本王的产业被你弄成这副德性,你说这损失该怎么算!”
刘熙刚想否认,叶霁轻轻一笑,“想来十四叔的养的那群马蜂还是太嫩了些,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原来三年前,刘熙入京,曾挑衅过叶沉,被叶沉养的马蜂蛰过一回,还被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猎犬追着跑了半个长安,从此以后三年不敢入京。
叶霁从小跟叶沉一起混到大的,两人虽是叔侄,却如同兄弟,他自然也不敢招惹。
长安城里的官员,哪一个见了他不是绕着走,唯有叶沉。
他荒唐,那人比他更荒唐,关键是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
那句话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欺软怕硬向来是某些贱人的特征!
刘熙瘪瘪嘴几乎快哭了出来,他猛的回头,一巴掌打在身后那侍从脸上,“还不快拿钱来赔给七爷!”
那侍卫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递给到他手里。
刘熙一看急了,他可不想给叶霁这么多钱,再说今日是他挨了打,还要给人赔钱,真他娘的委屈!
但已经拿出来了,总不好再塞回去。
他无从撒气,一脚将那侍卫踹开,将银票塞到叶霁手中,“实、实在对不住”
说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
屋里点了灯,依旧有些灰暗。
玉歌在隔间的屋子里给白鹭上药。
洛书与叶霁在靠窗的案几上下棋。
其实她棋艺很烂,对于这种高深国粹,将权谋兵法相融合的一种高境界艺术,她觉得自己脑子还是欠点。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被叶霁杀个片甲不留。
叶霁爽朗一笑,“十四叔常说我下棋如放马,毫无章法可寻,整个长安城里最不会下棋的人,如今见到了洛大人你,怕是以后他不会再取笑我了。”
玉歌从里屋走出,“取笑什么?”
洛书额头冒黑线,看了一眼被杀的片甲不留的白子,抬手将那局盘打乱。
叶霁刚打指着棋盘给她看,一瞧瞬间脸黑了黑。
“白鹭姑娘如何?”
洛书问道
“身上青一片紫一片,没块好地,那畜生不是人!”玉歌回道。
叶霁浓眉一蹙,“这几年岭南王坐大,刘熙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经此一事,他应该暂时不会来找麻烦了”洛书道
叶霁想了想,忽然担忧的看了洛书一眼,“明儿他定会是奏陛下参你一本,见死不救的。”
洛书笑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下官没有嘴?”
玉歌道“这样也不能算是个长久的法子,听说他是要过了上元节,才离开长安,如今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知为为害多少好人家的女子了。”
洛书问道“为何那家受害者家属没有去官府告的?难道是刘熙威胁他们了?”
玉歌道“刘熙每劫走一个,便让人给那女孩子家里送去一百两银子,要知道一百两银子,是普通百姓家五年的生活费!即便最后自己的女儿死了,一家老小的温饱解决了,这种未婚**有失颜面的事情,捂着都还来不及,还有谁愿意去官府!况且他所劫走的都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孩子,那些人家往往孩子众多,死一两个,又有什么,……”
叶霁紧握拳,狠狠的往桌砸,“真是可恶,他分明就是看准了普通百姓的软肋才敢如此可恶的行凶!”
说到这里,心中一痛,古往今来,人们骨子里的男尊女卑从未变过,即便是她所生存的那个时代,普通老百姓家里发生了这种事情,家里大人想的一定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能报警否则颜面尽失。
正是因为犯罪分子知道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