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上高贵的金色熠熠闪烁,少年一脸愧疚地说道:“大哥,嫂嫂知道您配的事,是我透露出去的。实为抱歉。”
而他身体散的神秘光华像是黑森林中的宝藏,动人心魄。
细看下,金少年身袭着一件白色的肥大长袍,袍内是件色彩素淡的夹克,腰间的剑折射出光泽。他是科尔温的亲弟弟,亚萨·圣菲达姆,排行老四,性格内向,总是喜欢保持宁静,因而乳名为“宁”。
亚萨·圣菲达姆掌有时空大能。实力强得可怕,却谦虚谨慎,以至于,威兹曼将时空穿梭最高深的机密,都告诉于他,使之得以成为时空之王,闻名显赫,耀其王族威望。科尔温的这位弟弟拥有时空大奥秘术,可以窥伺未来,洞察宇宙更迭。
“这不怪你,亚萨。是我自己没告诉波言。总之,是我的错。你无需愧疚。”
“是啊,四哥,错的并不是您。科尔温大哥,我只想问你,看在母妃在天之灵的面上,你老实告诉我,诺查米修斯大师他?究竟是不是死于你之手?”
尤利西斯气势汹汹地逼问道,那口气像在讯问犯人,而非弟弟对待兄长所应有的态度。
尤利西斯,全名为尤利西斯·法·圣菲达姆,是科尔温的第二位亲弟弟,在家族中排行老七,继承威兹曼的法制观念,认为天下无法不治,一再强调法应严,严而有度,不低于底线。但也不能没有边限。尤利西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受人爱戴。
赤过肩,细长翩翩,风度别有气韵,一双纯金色瞳孔,让人远望而畏惧近之。他的王具,乃是无人能躲过的处决次元,凡是进入者,除非他亲自释放,否则难以逃脱。
“咳咳,咳咳咳咳——”金雕碧玉椅上的威兹曼,皱纹纹理清晰,脸上的肉有些松塌,还有些雀斑,曾经温柔和蔼的目光,变得古怪刁顽,人老了,眼睛昏花,看不清事物,连黑白是非都失去了判断力,维克多在旁悉心照料。
看到这里,科尔温真不知该如何告诉他,自己要放弃王位的事情,威兹曼年迈万岁,本就是长生的存在,如今他选定的继承人,也就是科尔温,提出放弃的话,意味着,威兹曼其他的子嗣将有资格获得主宰王位,包括还未立过功名,被承认血脉的数百个野子。
从平凡人走向候选人,再到真王,这条道路上的艰辛,并非三言两语说得明白。有资格成为真王,已经算是造化,而主宰王的宝位,兄弟们虽然各个都和善友好,但是人心隔肚皮,实在是难以揣测,也不敢揣测,他们是科尔温一手看到大的,科尔温并不想跟他们争什么。
“哦,是的。他是个英雄,我敬佩他,但是我们也死了不少的兄弟,因此,我认为处死是正确的选择。”科尔温听出父王似乎有些责怪的味道,他言语之中隐藏了失望。
威兹曼缓步走下王椅,维克多小心地扶着他,来到科尔温的身旁,将空中的气流有形化变作长椅:“坐吧。”
“谢父王!”
“你知道为父为什么把那场战役交给你吗?”
“儿臣不解,父王为何怀疑于我,若是穷梼匕之事,我无话可说,方才途中险遇杀害,父王,难不成您是想测试我的资格?”
“没错。对你来说,那其实很简单对吧。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可是,对我而言,却有不同的含义。你为什么不亲手解决掉他,难道是想把罪名安在为父身上!说!为什么违反为父的命令!”他的喝令声响透了大殿内外,侍卫们都跪在了地上,真王们也都不例外。
“父王,您这是什么意思?”科尔温听了这模棱两可的话语,耳朵里很不好受,威兹曼显然话里有话,杀死铁骑王是他的意思,只是死的方式,科尔温稍做调整,难道,他认为这是在忤逆?
“什么意思?诺查米修斯乃是预者,旁人难以近身,若不是你,又有谁能够与他近距离接触而被杀害?更何况,他若知道自己会死,又怎可能不告诉于我?能够拥有那种实力的,不正是你吗?”
科尔温顿时心如烈火焚烧得愣是一股焦味,由是不自在,被冤枉到这地步,二十来年的情与信任都跟江堤似的,遇水则溃。
侍卫中藏有暗线,趁父子对言之时,暗中下毒,手里转动着几根纤细的钢针,针针致命。
“这味道?”科尔温觉不对,双手一合,念动元经九决,只见金黄色的波光瞬间布满威兹曼宫内外,那施毒者自取灭亡,七窍流血而死,口中流出了淡黄色的脓液,连脑部都被毒化。
威兹曼不顾青红皂白,一掌将科尔温扇到了墙上,壁上顿时出现了数道裂纹:“混账!你当初也是那样杀死诺查米修斯的是不是!为父最痛恨他人欺骗我,说,你为什么那么做!你是我的长子,那个位置本就应是你的,怎么?嘴馋了,还是预言者招惹到你大爷的心情了。我从小就没骂过你,怎么,翅膀硬了,你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妃吗?”
万箭射来,被科尔温用气盾直接挡下。
“父王您糊涂!老师那件事,我不想再解释了,人不是我杀的,琴乃妹妹可以作证!刚才那家伙趁机下毒,是死有余辜,我不过是就地正法。”
“哼!一派胡言。”
“还有,父王,我今天也不是来看您心情讲话的,弟弟们都怕你,唯独我不同。好,我们敞开大门说明话,就算我是我杀了老师,可我傻啊?为什么要那么做,就凭借我的战绩,想要登上那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