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的埋过很多尸体吗?现在好多孩子都这么说。”我插口到。
“你——”一名安保人员看样子正打算迁怒过来,然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都没能说下去。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哪里有什么尸体。这里是合法的公园,这一带风景也是全天然的,在被开发之前,就已经作为公园的土地圈了起来。”安保人员的头儿没好气地说:“孩子们瞎猜,你们也跟着瞎信。”
另外两名安保人员面面相觑,也不再提这件事。说到:“算了算了,没有尸体就是好事。很多孩子都来这里玩,就算这一次不过来,也总要抽点时间在这边巡视一下。”
头儿听了也点点头,将这件事揭了过去。不过,他们环视四周的动作,却让人感到有些不自然,就像是想要重新确认什么。不过,到了我们都决定离开的时候。仍旧没有异常的变化。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很无聊,我从两位女性身上要回了香烟和手机,在安保人员的目送下,和她们分道扬镳。尽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我仍旧不觉得,那两位女性说了谎,而安保人员当时的动作,似乎也是联想到了埋尸传闻。态度也没有原先的那么肯定。甚至让人觉得,他们是不是听过。或者,看到过传闻中的景况,只是因为种种缘故而拒绝相信。
在中央公国的传统神秘学中,从传闻延伸而来的神秘事件,亦或者神秘事件歪曲而成传闻,都是十分正常的。通过传闻的方式传播。被人观测到后又演变会实际的神秘,也经常在神秘学例子中有所描述。而当这种跟传闻相联系的“神秘”出现时,面向普通人的建议也往往是——不要去相信它的存在。神秘学往往是唯心的,所以,也让人相信。可以用唯心的方式去对抗那些可怕的东西。即便在科学大行其道的如今,这个国家的传统神秘学仍旧没有断绝,即便自身不具备神秘,也有不少人,以唯心思想的方式去接受这些神秘学。尤其是和“夜深人静”、“野外”、“墓地”和“医院”等等环境打交道的人,总能道听途说,亦或者,用自身的经历,去证明神秘的存在。
在我们这些入侵者之前,即便神秘是被压抑而真正不存的,但是,神秘学做为人文的一部分,却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在神秘重新扩散的现在,真的有人看到了异常的情况,进而怀疑它的存在,而并非过去那样敬而远之,不也是正常的吗。
那具消失的尸体,有可能真的存在,却通过某些异常消失了,亦或者,本身就是两位女性的幻觉,可无论如何都足以说明那一带有问题。我觉得它还会出现,身为决心管理这个城市所有神秘的耳语者,应对这种异常之事当然是舍我其谁。
我回到家的时候,阮黎医生很不愉快,但是,因为要赶时间上班,所以只是匆匆训斥了我几句。在她离开后,富江和左川于老时间找上门来,因为是周末,咲夜和八景也齐聚一堂,我便跟她们说了这件事。
“那个公园的埋尸传闻?我也听说过。”八景似乎知道得挺多,略带着好笑的表情说:“那个地方的风景,早就不是自然的了,三分之一的草皮和那棵树都是移植过来的,当时夜晚施工,就有人看到施工者将长形的东西抛进地里,后来证明,那是泥土,但却被人故意说成是尸体。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埋尸的传闻才越来越逼真。”
“唉?是这样吗?和我知道的一点都不同呢。”咲夜有些惊讶地盯着八景,八景也愕然看过去。咲夜说:“我是听父亲说的,他在警局有关系,大概在某个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这一带出现了一起杀人案,受害者被肢解后埋在了那一带,因为有些骇人听闻,所以,都没有上报道,一般人不太清楚。之后,才有人根据这起案件,将肢解的部分,说成是更多的尸体,变成了如今的埋尸传闻。”
“是这样吗?”八景有些傻眼,显然,她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传闻的源头,但是,假定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一起神秘事件的话。咲夜的说法无疑更有接近事实的可能性。
“那一带出现过乌鸦吗?”我撇开这个传闻起源的话题问到。
“这倒是有。”咲夜和八景都肯定地点点头,说:“就是因为出现过乌鸦,所以,才会让这种传闻扩散开来,你想想,有乌鸦的地方。总让人联想到尸体嘛。”
“看到了乌鸦吗?阿川。”富江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问到。
“没有。”我摇摇头,“但是,即便过去的传闻是虚假的,现在也有可能成为神秘的线索。我觉得应该重视一下。”
“我们可以趁晚上进去,在树上布置监视器。”八景说:“不管是幻觉,还是真的出事了,都必然有人出现在那个地方。”
咲夜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虽然。我觉得八景和咲夜,对我所说的一切,到底是我的精神病态,亦或者是真正的神秘,一直都有一些迟疑,但是,能以耳语者的身份,去针对传闻做点事情。她们还是挺高兴的。也许,就算最终证明。这真的只是一起传闻,但也可以算是一个有趣的游戏吧。对耳语者来说,这次行动,也是继厕所怪谈结束,新成员富江和左川加入后,所进行的第一次有确定目标的集体行动。
咲夜、八景和左川决定出门调查现场和收集埋尸传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