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仙侠修真>限制级末日症候>1205 影射诊断
,但又有许多细微的差别,至少。我现在一直都能确认,过去的自己一定会认为,此时自己的态度是不正确的。然而,现在的我并没有因为“不正确”而生出的排斥感。

这种平静的,如同对待日常一样,对待末日降临的态度,却没有干扰耳语者的一系列计划。我仍旧会为了试图挽救什么。而在夜晚巡视城市,同样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却从未产生“停止这种无用功”的想法。我理智地分析自己的所为,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日常生活中做着日常的事情。例如学生就去上学,每天吃三餐之类,即便不去思考为什么,也会照做,甚至于,哪怕在做的时候,也很少会去深想,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样。因为,思考这些日常。将会牵连千般万像的思想和道理,繁复得让人不知道应该深入到什么地方为止,而又会牵扯到哪一些更深入的。自己所无法想明白的知识。是的,因为“麻烦到让人头晕脑胀”,对普通人来说,哪怕是终其一生去研究,也不会得到一个最终完善的结论,更不在意这个结论。所以不去深思。

只要知道“学生就该去上学”,“每天吃三餐比较好”这些结论性的东西。然后自然而然地遵循它,行动起来,就足够了。这么做也许不会让生活更好,但不这么做,也无法确定会更好,往往会更差,不是吗?

大概,对待“江”的存在,对待末日的问题,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各种情况,我的态度就是这个样子了。

我当然会将这样的心理变化告诉阮黎医生,我分析、思考和总结,花去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阮黎医生审视了这份报告后,于又一次晚上的心理诊疗时,用十分沉重的语气告诉我:这并非是我的病情好转的表现,但是,是否会让我的心理状态更糟糕,还得更长时间的观察,但是,有一点是十分肯定的,我的心理数据产生了巨量的变化,而在她过往的研究经验中,这种变化的结果往往不会是好的。

“也许你不记得了,阿川。”阮黎医生凝视着我说:“这种程度的心理突变,在过去的你身上也发生过两次。”她伸出两根手指,收起一根,说:“第一次,是你第一次表现出重度精神病态倾向的时候,那是你作为轻度精神病人和重度精神病人的分界线,你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完成了这种转变,就好似脑子里的某根弦终于崩断了似的。”她说出这番话时,让我不由得生出,自己是在病院现实中的即视感,因为,她的描述,就如同我在病院现实中,所了解的关于“高川”的情况——我已经无法确认,这部分记忆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如今阮黎医生说的这些,仿佛在映射病院现实中,高川身上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我仍旧沉默,就如同阴郁的病人,面对宣告不好结果的医生。我觉得,自己的心情应该是阴郁的,因为,无论是阮黎医生说的这些,还是隐隐映射的那些,都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情况。但实际上,我确认,自己的情绪波动根本就没有变化,平静得充满了怪异。

“第二次。”阮黎医生收起第二根手指:“是在我们进行最后一次实验性疗法的时候。你的精神问题和大多数精神病人一样,刚出现时是相当轻微的,而且,只具备一种病症类型。但是,当你的精神问题突然爆发,转为重度的时候,就出现了多重并发症。从观察记录来看,在进行试验型疗法之前,在你身上呈显性的精神病态有三十五种之多,还有难以确认类型数量的隐形症状。如此多的并发症,让正常的治疗根本无法进行。”阮黎医生说到这里,显得有些烦躁,将笔帽压了又拔开,反复几次后,才继续说到:“于是,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阿川,你知道吧,并不是所有的精神病态,都对日常生活造成问题,即便造成了问题,也有程度上的区别。所以,我决定引导一个最明显,也最强烈的,但是对日常生活的影响相对较小的精神病态,去压制其他的精神症状。让你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正常一些。而这一开始就是不治标也不治本的方法。只是为能让你用接近正常人一样状态生活才实施的疗法,并不会从本质上改善你的精神问题。”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说:“也许,只会让病情更加恶化……到底如何,在当时的我来说,是一个无法确认的未知数。”

“妈妈,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的变化,和当时的治疗有关?”我隐隐觉得。阮黎医生在暗示这样的说法。

阮黎医生的表情顿时变得从未有过的沮丧,如同浑身失却了气力一样。仰靠在椅子上,说:“是的,我想是这样没错。当时的治疗,的确取得了预想中的结果。你在日常生活中的行为,和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我一直都不能确认,这种改善到底是表面的,还是更深入的。在主导你行为的精神深处,有一种变化在发生,我知道它必然发生,却不能确定。它到底是如何变化的,最终又会变成怎样,直到它变得显性化。这个时间极为漫长。持续了三年。现在,你的情况,让我知道了这种变化的结果。”

“可这并不一定是坏的,不是吗?妈妈。”我平静地和她对视着,我知道,这仅仅是这个中继器世界的阮黎医生对局限于这个世界的“高川”所进行的观测和所得到的观测结果。本身就充满了局限性。如果联系到病院现实的情况,不如说是某种深刻变化的影射性描述。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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