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觉”假设中,我们并不清楚致幻物质究竟从何而来,又具备怎样的性质,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是对嫌疑物品,诸如在邮局后方找到的白色小花进行化学分析,找出根源之后再进行针对性治疗。$.(23)(w)(x).)然而现场条件有限,我们既没有相关的工具,也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死者已经不断产生,所遭遇的情况,让我们不得不设想幻觉会随着时间加深的情况。不管幕后黑手究竟要达成怎样的目的,死者的增加,都可以认为是对方的计划已经加速。为了做出当下做有效的选择,仅仅针对我们所遭遇的诡异现象,去解析幻觉的特性,已经成为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这里的每个人都清楚,在没有足够证例的情况下进行总结,贸然使用药物,是多么危险的事情。有许多针对精神病人开发出来的药物,会大幅度刺激神经和人体生理,对普通人造成极为强烈的负面影响。药是不能乱吃的,尤其在发病的时候,若只觉得用在类似病况的他人身上效果良好,就认为对自己也是一样,是对自己极不负责任的行为。然而,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没有选择,目前为止,仍旧没有人使用电子恶魔,只能认为大家都是普通人。对普通人来说,直击神经系统的幻觉,虽然比不上意识力量的入侵,但也不是好应付的情况。
阮黎医生决定回巴士取药,在下车的时候,所有人都将行李箱留在大巴的货仓中,只携带提包之类易于行动的小物品。虽然车内不乏医学药物方面的专家,但是,也大概不会有多少人随身携带研究用的药物。前往研讨会所在地的一路上。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空间做实验。就算是随身携带我这个病人的阮黎医生,也仅仅是将那些违法药物藏在行李箱中,只待抵达研讨会后,再借用那边的仪器和人力,进行下一阶段的研究。
阮黎医生此时带来的药物和相关研究资料,基本上都和我有关。因为同室的缘故。从阮黎医生那里得知部分情况的健身教练和占卜师很清楚,阮黎医生带来的药物,会对人体产生怎样的效果。正因为,这些药物都是针对我的病情开放出来的,而我的并发症病情之复杂,在诸多精神病人之中也堪称特殊,所以,很难进行普及研发,而在临床实验中。也只有我这唯一一个病人参与,所以,每一个标准都十分严格,而且具备极高的针对性。
这样的药物先天就不具备普及性,不可能上市,普通情况下,也绝对不会用在其他病人身上。只是,接二连三的诡异和死者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身为普通人,就不得不放手一搏。如今。阮黎医生终于决定,仅仅出于对“幻觉现象”以及“有可能出现的幻觉趋势”的推断,就让大家服用本该只用在我身上的药物——不得不说,简直就是冒险。
正因为在印象中,大致对我的“病情”有所了解,更得到了一批关于部分服用药物的资料。所以,健身教练和占卜师才会露出那种异样的表情吧。而对这一切并没有太多了解的三井冢夫,也清楚所谓的特效药,是不能乱服用的,因而紧蹙着眉头。如果有其他选择,我想他一定会拒绝阮黎医生的提议。
然而,比起陷入幻觉而诡异地死掉,冒险服用给精神病人使用的非法药物,似乎又算不得什么了。
一路上,我们没有遭到拦截,其实,我倒是希望有更多人和非人跳出来。若是敌人一直藏在幕后,而不把线索留下来,才是最麻烦的情况。如果真的对我们一行人发动了正面袭击,那么,无论成败,我们都可以分析出更多的情况。
“我不明白。”三井冢夫说:“若真的有幕后黑手,那么,对方就这么自信,放任我们行动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吗?”
“只能认为,他们就是需要我们行动,我们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健身教练说:“将我们当作小白鼠什么的……那些死掉的人,正是因为死掉了,所以才变得没有价值。”
“其实,有一个幕后黑手,而我们正被幕后黑手监视,这些情况仅仅是我们的推断,不是吗?”占卜师倒是有不同的想法,“其实,我更倾向于,其实没什么直接的幕后黑手,而是我们不太幸运,恰好涉足了必然发生的事件。”
“你的意思是,即便我们不在这里,这个晚上同样会在这个地方发生这种事情?”三井冢夫详细问到。
“这是我个人的想法。”虽然这么说,但占卜师的行动,当然会更多以她的想法进行,“无论是幻觉,还是其他的什么情况,导致了当前发生的一切,倘若我们没有在这个时候恰好抵达这里,受害者也只是换做另一批人而已。反而,我们逃了出来,并汇合在一起,仿佛也只有我们还正常的样子,也并非是我们有多重要,备受关注,而仅仅是因为,我们因为自身的缘故和一些运气,让我们好运地逃过一劫。”她顿了顿,重重强调到:“我们不是特殊的,而仅仅是幸运而已。”
在“自己等人被幕后黑手针对”和“没有被针对,仅仅是幸运”之间,我同样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但是,占卜师的说法,至少最后一点是正确的。在死者已经陆续产生的时候,我们仍旧活着,无论是出于怎样的原因,本身就可以称之为幸运了。
而在神秘的世界里,能够活下来就是胜利,而幸运往往就是最强力的制胜法宝。
在对当前情况的判断上,虽然大家以同一个猜想来行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