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玛索如此说着,“就让我看看,过去最强的高川,到底有多强吧。”

在她的话音落下之前,我已经开始速掠。因为。哪怕在狂言的同时,也无法找到她的这副姿态下,相对薄弱的地方。是的,此时此刻的玛索很强,我再一次肯定了。而且,那是极为平均的。不受到任何情绪波动的干扰,全方位的强大。正如过去我所遭遇到最终兵器那样,相对于我个人来说,没有可以让我利用的缺点。

无形的高速通道在延展,但是,我从一开始,就不觉得自己的速度,可以达到如同平时对敌那样的碾压效果。

我猜测,哪怕玛索不使用“没有过程”的神秘。其本身的移动速度,也一定会把“相对快”的速度差值压制到最低——相对快是一个很好用的特性,但是,相对快上多少,却并非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对上普通的敌人,相对快的速度,达到连对方眨眼都来不及是十分轻易的事情,但是。面对眼前的玛索,我已经做好了。相对快的速度,只能抵达“无法完全把握”的一线。

除了自身的速度和时间外,正常环境下的计时已经没有意义。在高速的战斗中,哪怕是一秒也能分割千百分,而仿佛漫长得过去了几个小时,几天乃至于几年。我不知道。超负荷运作的自己,到底能快到何种程度,不过,所谓的“光速”和“比意识更快”,如果不是可以打倒敌人的速度。那也就没有了意义。

所以,我已经不在去想,自己的速度是否已经达到“光速”,或者,是否“比意识更快”。我只想,比玛索更快。

长刀出鞘,划过下弦月般的弧度,以我所能达到的,最为干脆利落的方式直击玛索的要害。然而,正如我所料到的那样,玛索的速度,几乎和我持平,进而,让之前的高速感,在这一次彻底消失了。她后退,猩红色的雨伞和刀刃交击,悬浮的雨珠在巨大的力量下,向四周迸射。

除了近乎静止一样的景状,以及一粒粒清晰可见,仿佛悬停于半空的水珠,告知于我,自己正处于高速状态,否则,只以玛索为参照的话,完全只觉得,自己处于正常的速度下。

在刀刃被荡起的同时,我再次逼近,向前劈砍。不需要思考,哪怕有一点犹豫,都会被眼前的玛索抓住。现在的她,可不是我过去见过的那些玛索。本能的警报,一直在每一粒脑细胞中作响。停下的话就会死。

无声的狂气缠绕着我。我看不到,却可以感受到,它正攻击着我的大脑,我的精神,我的灵魂,喧嚣着,充满恶意地,要撕碎我的理性,激化我的感性,仿佛要压榨出我的每一滴力量,让我在无可遏制的膨胀中,将自己的一切都宣泄出去,最终只剩下一块空壳,一层皮骨。

是的,这样狂暴的,毫无余地的释放,会在短时间内让自己显得强大,但是,过去之后,就什么都不会留下吧。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燃烧殆尽的话,就只剩下一片灰白。而这正是让人恐惧的,毫无未来的绝望。

我转身,斩击,然后转身,再斩击。柔软的转身,柔软的斩击,刚硬的转身,刚硬的斩击。并非没有更多的技巧,只是,一旦使用了多于这两个的动作,就会变成可以被玛索抓住的破绽。而一开始使用了“斩击”,就已经无法再转变为“刺击”,因为,攻击方式的转变,同样也会变成被抓住的破绽。

我的直觉,是如此告诉我的。让我不得不如此的,正是玛索此时释放出来的“神秘”。

那并非是更高超的技艺和速度的压制,而是一种看不见,说不清,但确实已经产生作用,一旦违背我直觉感到的“限制”,就一定会遭来惩罚的某种神秘。

我所能进行的攻击方式,攻击动作,以及由攻击延伸到防御上的细节连锁,都被这种无形的“神秘”给限制住了。

我和玛索你来我往,刀刃和伞身时而交错,时而碰撞,在近乎静止的雨水中,释放出巨大的冲击。每一次停止和再运动,每一次速度上的节奏调整,都让周围的物事运转,时而放缓,时而加速,仿佛变得错乱。不过,这仅仅是我的视野,所看到的现象,如果有其他人围观,那么,在他们的眼中,大概周围物事的运动才是正常的,异常的仅仅是我和玛索吧。

无可遏制的念头,哪怕在如此剧烈的攻防下也仍旧不停闪现。哪怕努力不去思考太多,也难以让其停止。幸好,我早已经那个习惯了以这样的状态进行战斗。

玛索的猩红色雨伞陡然撑开,在被刀刃砍中的同时,高速飞旋起来。伞面的雨水被抛射出去,高速赋予它强大的杀伤力,并且,更有某种“神秘”作用其上。这一次,不仅仅是直觉可以感受到,就算是连锁判定,也观测到了这些四下飞溅的雨水的不正常。

虽然观测到了,但是无法正确描述,就像是被过于浓艳的颜色,遮掩了画作自身想要表达的东西。所谓的本末倒置,就是如此吧。但放在此时,却变成了让人难以应付的局面。

在连锁判定构成的,完全由轮廓线和轨迹线构成的世界中,这些雨水开始转弯,如同带上了追踪能力,不自然的轨迹线连接在我的身上。虽然是可以预测到的攻击,如果不进行及时的调整,就一定会被打成筛子吧。

毕竟,雨滴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无形的高速通道再一次扭曲,偏离最初的预定,延长到另一个方向上。

于无形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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