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富江没有做这些“人类都会做的事情”,只是对我说:“不知道。”
“我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对手。虽然觉得那会很有趣就是了。”富江摊开手,无所谓地说:“没有人会比我更强。我就是最强的。虽然会有人说,只是因为我没有遇到更强的,但我仍旧坚持认为,那并非是我没有遇到,而是在我面前。的确不存在更强的说法。”她顿了顿,强调道:“再说一次,我就是最强。所以,我完全无法理解,遇到比自己更强而哪怕努力也无法战胜的这种事情。”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在她说完之后,我又觉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富江的话,不会给出另外的答案吧?她拥有超乎寻常的自信,并且。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没有失败过,这一点的确是事实。
“所以,最后也只能由我自己来想吗?”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接敌必战,见敌必斩,这是一定会胜利,才能说出口的话呀。”
“那么。阿川,你要不要来试试?”富江突然提议到。“我虽然不明白,但阿川你似乎真的遇到了这样的麻烦事。我也不能违心说,阿川你可以战胜任何人,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阿川你就不可能战胜我。如果说,阿川面前有这么一个无论在什么方面。都要占据绝对上风的人,那么,我肯定是其中之一。那么,面对其他更胜于自己的对手,阿川认为有必要去思考获胜的方法的话。仅仅是闭门造成,肯定是不成的。但以我为对手的话,就完全可以在实践中去体会,而倘若真的找到了办法,也完全可以即刻使用,不用担心,因为,我比阿川更强,阿川无论如何,都无法战胜我,无论阿川带着怎样的觉悟,愿意付出一切去战斗机,也无法改变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我听得目瞪口呆,无言以对。富江就好似在阐述真理一样,说出这番话,完全不在乎他人的反应——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说的道理,却有让我无法反驳。
因为,富江的身份就是“最终兵器”,而且是最终兵器999,其他所有最终兵器的蓝本,是挖掘出来而并非人工制造的成品,其更深的背景已经无法追溯,已经成为谜题,亦或者说,其存在的来龙去脉本身就是“神秘”的体现。
倘若我以“最终兵器”为对手进行思考,而不得其解的话,以富江为对手也的确是一样的。
“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却不得不去面对,至少要带着觉悟,找到相抗衡的办法——这样的话,阿川的确没有拒绝我的理由呢。”富江舔着嘴唇,又长又厚的舌头带着口水声,就像是盯上了猎物,而满身都是想要发泄的精力,之前多次**,仿佛完全没有消耗她的精力,反而让她的活力更加充沛,意志更加雀跃。她的每一个动作,在闪电来临的时候,都仿佛会发光。她的眼睛,肌肤,肌肉和曲线,乃至于每一个细胞,都再一次散发出惊人的压迫感。
那是生命和意志上,绝对强大而不可能失败的,绝强的压迫感——在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乃至于本能的直觉所构筑出来的对外感知中,这种压迫感,甚至化成了一股实质的风,狂暴地向我吹来。
我不由得抬起手臂,想要挡住什么。
仿佛是巧合一般,本应锁死的窗户,“嘭咣”的一声被吹开了。
电闪雷鸣,风雨急呼——
富江的身躯,给人一种变得庞大的错觉,仿佛屋内所有的阴影,都是因为被她遮蔽了光。
怎么可能!竟然强到这种地步?我有点不敢相信,因为这种直接的压迫感,是至今为止,没有任何敌人能够带来的。哪怕同样是“最终兵器”,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杀死我的最终兵器,在这个末日幻境中留下印象的“最终兵器”,哪怕都有“江”和“病毒”的影子,但也从来都不具备这种无以伦比的压迫感。
我是第一次,被富江以“对手”的身份这般注视着。倘若在过去,富江不是我的妻子,而是我的敌人的话……
正因为从未经历过,所以,虽然知道富江很强。但却对于她到底有多强,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她过去的对手,似乎都能和她打上一阵,然后普普通通的败亡在她的手下。富江的战斗,激情却没有意外,没有转折。没有诡异,但也因此,根本就无法让人明白,她到底强在什么地方。
如今,我不得不这么想,富江真的是“强在所有的地方”。
比任何人的任何方面,都要更强,在对手面前,没有一丝弱点。所以,不需要爆发,也不需要什么居高临下的碾压。只需要普普通通地战斗,然后普普通通地拿走胜利。
这就是富江。所有人形江中,没有特别而诡异的能力,却仍旧隶属最强的三人格之一。
“反正,就我近期的观察,阿川的身手的确有些生锈了。虽然意志更强,觉悟也没有降低。但是,正如阿川你自己所说,意志和觉悟,只有付之行动才有意义——生锈了的阿川,有太多顾虑,而不得不去思考。而无法自拔的阿川,有必要纠正!”富江裂开的笑容,就如此镶嵌着利齿,“多余的念头,必须肃清!就这样决定吧。”
真是恐怖的女人。和真江的恐怖。虽然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源于其“非人”的一面,但形态却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