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若做其他人是否能够理解这些话,但是我想自己是能够理解的。因为我曾经读过一起关于恋爱的研究,它得出的结论是:恋爱只是一种人体激素反应。这种研究颠覆了许多人对恋爱这种情感的美好想法,但是对我而言,这种研究的作用只有一点,那就是否定了灵魂的存在。
在逻辑上,否认灵魂,就是否认神的存在,如果神不存在,恶魔也就不存在。一切从物质出,这是无神论的本质。
人格决定了人们的言行举止,因此,可以从人类的一言一行中推断其人格,这就是心理学。富江的解释对我而言,重要的并非解释内容本身,而是这种解释体现出的人格本质。我几乎可以确定,她是个无神论者,她以往对于心理学的研究,同样是基于纯物质角度出。
这些结论对于他人来说或许只是无关紧要小事,但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成果,让我知道,自己正在渐渐地从一个独立的精神本质上理解她。
同时,我也深深明白,“江”的存在比我目前所能理解的还要复杂。
先,真江是个人格分裂的重度患者,而我则是个没有系统学过心理学和病理学的学生,要理解一个精神病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对一个分人格的研究能够对理解其本质有多大作用尚不得知。
其次,真江6续展现出来的能力,对其有多大的影响?或者,是其本质对这种能力产生了某种影响?
女士官对我不探究“江”的过去感到荒谬,可是我知道,自己想要理解的不是表面上的她,而是更深入本质的她。她的过去没有意义,每个人都在不断变化,已经开始显露出和常规意义上的“人”不同特质的“江”,其变化只会更加快。
同样的,“江”是什么东西,这个问题本身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变成什么?为什么?
**不过是一个皮囊,就算里面没有灵魂,也有让这个**变得与众不同的东西,那才是生命的本质。
“真江是怎么办到的?”我说:“这种控制**,转移人格的行为,太不可思议了。”
“是很不可思议,我也不太清楚,我刚刚才苏醒。”富江耸耸肩说:“我只能告诉你,真江的才能就是人格分裂,而她的能力被称为‘癌性繁殖’。”
癌,一种恶性肿瘤。生于人与动物体组织,器官的细胞无限制增生,导致对附近正常组织的压挤,侵犯和毁坏。
癌细胞与正常细胞不同,有无限生长、转化和转移三大特点,也因此难以消灭。
繁殖,是生物为延续种族所进行的产生后代的生理过程,即生物产生新的个体的过程。
综合上述,是否可以认为“癌性繁殖”,实际上就是一种从dna层面上,具备强烈侵犯性和毁灭性的生命延续方式?
这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释“江”于我体内的存在,真江的死而复生,富江借女士官的身体还魂这三个诡异的场面。
“那么你呢?”我想起来,富江用的是女士官的身体,“你现在的才能和能力是什么?”
“这个身体原来是什么,就是什么。”富江舒展了一下四肢,“才能是五感共识,也就是说,耳朵听到的信息可以即时转变为视觉信息。挺有趣……还有,能力是土元素……什么鬼名字,这个女人竟然是个奇幻迷。”
“以前的才能和能力都无法使用吗?”
“似乎是的,你知道才能是什么。”富江突然伸出手揉了揉胸口,抱怨道:“胸部小了一号。”
“看起来差别不大。”我说。
“你要摸一摸吗?弹性不错,而且挺敏感。”她说:“没穿内衣。”
“真的可以?这个身体可不是你的。”
“原来不是,现在是了。”她说这话时神情严肃,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你们要知道,我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拥有这个年龄段所特有的荷尔蒙作用下的性意识和好奇心,而且这位女士官也是有独特魅力的女性,打扮又充满制服诱惑。总而言之,像女士官这样的女性,对我拥有强烈的诱惑力。可是对方不是富江……不,应该说,自己无法立刻适应富江这种身体上的转换,以及随之而来的性伴侣观的矛盾。
最终,我还是带着几分忐忑,将手伸进她的黑色背心中,抓住那不同触感的丰满。
“感觉如何?”富江一副征求意见的正经口吻。
“呃……还不错。”
“我就知道,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富江调侃道。
我的耳根一下子热了起来,慌忙将手拿出来,富江满不在乎地向下扯了扯背心。我低头调整通讯装置,这个玩意竟然没有在战斗中损坏。
“还剩下四十分钟,我们得赶紧从这里出去。”我转移话题道。
“没问题。”富江没在那个话题上纠缠,说,“这个身体还是三极魔纹使者,一级安全权限,也许我可以启动临界兵器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
我将刀状临界对冲兵器递给她,结果她接过去没片刻,刀体立刻出嗡的一声。用肉眼看去,外表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刀体边缘变得有些朦胧,但是可以感觉得到,四周的空气以刀体为中心震荡起来。
富江成功了。这也更让我对真江的能力感到震惊。
人格分裂加上癌性繁殖,若不加限制,她甚至可以让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