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胡乱又恶劣的战场上,每一个神秘专家都要受到影响,这种影响来自于自身神秘和他人神秘的混杂和连锁,也在于神秘和神秘之间,那让人摸不清头脑。却会被直接伤害的化学反应。在这里呈现的每一个现象,和神秘专家单独使用自身神秘时造成的现象都不完全相同,甚至于,可以认为此时产生的神秘。已经并非是神秘专家和异化右江所具备的神秘。也因此,神秘专家受到伤害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倘若同样会对异化右江造成影响的话,大概也是一件值得的事情。
然而。异化右江的行进没有半点动摇,任何作用在她身上的神秘现象,都没有让她的身体产生一丝的异常,在一片混乱中,她就是直接洞穿混乱的利箭,倘若这是一片交错激荡的险滩暗流,她就像是一条灵活的游鱼。她沿着一种只能用连锁判定才能观测到的奇妙轨迹进行移动,这条轨迹并不是直线,也并不只有一条。
虽然很古怪,不符合常识。但是,在我的脑海中呈现的,异化右江的行动轨迹,其实是断续的,是七扭八歪的曲线,一条曲线在一个不合理的位置断裂,又连接在另一条曲线上,而这种断裂和重连的交互一直都在进行,而且,是在多条曲线上同时发生。这种复杂而奇妙的运动轨迹。用我的知识无法解释,用感觉也不能如以前那般很好地把握。
于是,我观测到了异化右江,却无法捕捉她的行动规律。更无法预测她的行动路线。让我深深有一种感受,倘若不假思索朝此时的异化右江攻击,十有**不会生效。而在这个时候,异化右江也是唯一一个接近我的速度的存在。
当我逼近交锋众人的汇聚点时,异化右江已经洞穿了起先跃起身影的包围,以一条笔直的竖线落在地上。之后。一股巨大的冲击,将那些神秘专家朝四面八方炸散,即刻间,又有身影消失,余下的身影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跌落在连锁判定的观测范围外。
此时的连锁判定已经收缩回五十米,但是观测强度也直线上升,让我可以更真切地感受到正在发生的各种复杂而充满攻击性的神秘现象,以及观测范围内每一个人和非人的大概状态。其中,异化右江一直都是最醒目的那一个。
在这些混乱的现象平息之前,神秘专家的身影又再一次进入观测范围内。只是,我的注意力几乎都被眼前的异化右江吸引了,而无法抽出多余的精力去分辨来者又是何人。异化右江从月之眼出现的时候,就仿佛被无形的聚光灯照射在身上,一举一动,每一个细节都让人不由得去分析,去猜测。她的身材和真江相似,但曲线和轮廓都宣泄着和真江截然不同的,充满了爆发力的癫狂,她那用月之眼镶嵌的左眼,红得犹如一直在滴血,但是盯过来时,却让我早就经受过无数恐怖洗礼的心脏也忍不住紧抽起来。
混乱的气流,肆虐的疾风,如同怒涛狂澜,不断扯动异化右江颈上的红色围巾,让又让人感受到一种迥然于外表散发出来的癫狂气息的,洒脱又自我的意志。
如此仔细观察着异化右江,不得不承认,她给人最深刻的感觉,并非是最初的强大,而是深深的矛盾感,就好似她整个人就是用彼此间格格不入的多种材料生拼硬凑起来,却又因为用料和构图的怪异,消弭了生硬感,而只剩下一种独特的艺术性的韵味。
这样的异化右江,哪怕以人的神秘观来说,也当然是美丽的,犹如有着瑰丽色彩的毒药。倘若她是一幅画,那么,这幅画的色彩便是所有冷色调颜色的调和,深沉而厚重,仿佛在诠释社会的阴暗,又仿佛在角落里,有着一股寓意冲破着阴暗的苗芽。
很危险,实在太危险了,我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正面敌对的话,一定会死。就算是现在想要逃走,也绝无可能逃掉。哪怕是月神也没有如此直接的冲击力,仅仅是这股直压心灵的恐怖,就算拥有意识行走的力量,拥有对意识侵蚀的抗性,也难以施为,因为,这股气势直接让人不得不承认,自己所面对的是何等一个怪物。
这还只是仅仅吞噬了月神,在我的推论中,尚未成为纳粹所预想的完全体的异化右江。我很难想象,完全完美的异化右江到底有多强,但至少可以形容为一个可以自由行走的中继器吧。
异化右江的左眼球四下一转,重新聚焦在我的身上。我按着刀柄,身体就好似遇到了天敌般十分僵硬,原本就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的运动神经,在这个时候,更是连个指头要动弹都难以为继。即便如此,我仍旧用一种生拉硬扯的意志,将四级魔纹推动,形成新的材料将我的手掌和刀柄缠绕在一起,以一种僵硬的姿势,将长刀拔出来。
之前的神秘专家和异化右江发生碰撞时,都能感受到如此恐怖的压力吗?我不知道,但是,神秘专家的失败是一瞬间的,如此混乱的爆发,却完全没有让异化右江停顿一秒钟。
那么,我可以撑上多长时间呢?
在连锁判定中,再次冲上来的神秘专家又多了一倍的人数,许多在之前的混乱爆发中消失,看似死亡的身影,也再次出现。他们的动作无疑是很快的,行动意志也很表现得十分坚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