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令人感到棘手,如果无法归纳受害者的特征,我们就很难把握对方的行动模式。
不过如果我的推断是正确的,祭礼并非重新开始,而是接续十年前中断的部分,那么当初幸免于难托马斯等人很可能成为再次献祭的对象。
“从明天开始,我们必须对托马斯、布尔玛和恩格斯进行监视,并且尝试找出当年的幸存者。”荣格开始布置任务,“另外,要对山顶公寓的房客和小斯恩特进行观察,找出索伦藏起来的日记,里面很可能记载了和祭礼相关的事项。”
“可是我们的人手不够。”达达说:“太过分散的话,很可能无法对黑巢和神秘组织的进一步行动做出反应。”
“别担心,达达,这就是命运的考验。”一直沉默着,无时无刻都带着绅士搬微笑的牧羊犬说道,“把搜索日记的行动交给我吧,我擅长这事儿。”
“还是按两人一组的方式行动比较好。”魔术师终于也言了,“我和牧羊犬一起。”
“那么我和达达负责山顶公寓的事情。”洛克说着,询问的目光投向达达,达达爽快地点头。
“可是,安全局的任务……”潘有些迟疑。
荣格镇定又果决地打断了她的顾虑,掷地有声地说:“这些人中究竟那个才是先知已经不重要了,不管结局如何,我们要尽力阻止祭礼完成,不要在意天门计划的资料。我不管上面的人怎么想,但尽量避免影响扩大,维持正常的生活秩序,这才是安全局成立的初衷。”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荣格的决定十分符合我的口味。在荣格做下决定后,其他人并没有反驳的意思。不过这样一来,为了避免行动被*扰,我们就不得不断绝从安全局内部临时借调人手的念头。
联络感情的聚会反倒变成了公事会议,这倒不算是意料之外的展,毕竟我们都在做同样的工作,而且刚刚组成一个小队,对彼此的了解也不多,比起私人话题来,还是绕任务打转比较合适。
晚上十点过后,***如期登场,我们又待了一个多小时,就各自解散了。荣格自掏腰包结帐,虽然夜店的环境和服务在他们看来不怎么样,可是费用却不低廉。
咲夜上了我和富江的越野车,在我关上车门时,荣格在外边敲了几下车窗。我有些讶异,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情,于是摇下玻璃。
“你觉得今晚还会做那个噩梦吗?”他问。
“应该会吧。我觉得做了比较好,不是吗?”我这么回答到。
荣格深深看了我一眼,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自己小心。”
“放心吧,我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我给了他一个微笑。
荣格走后,八景又贴上来。成为先知后,她一直没有过多干涉我们的行动,简直就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局外人,我有些不明白,安全局为什么让她到这个小队来。我并非怀疑她的能力,只是迄今为止,并没有体现出这儿需要先知的地方。
今晚,她和咲夜都喝了不少啤酒。咲夜现在正躺在车后座上,醉得满脸通红,闭着眼睛似睡非睡,满身都是酒臭味,一个劲地咕哝着模糊不清的胡话,比起八景仍旧精神奕奕的模样可是差远了。我一直不知道,八景竟然那么能喝。
“听说咲夜现在住你那里?”
“是的,正好有几间空房,你也要来吗?和咲夜作伴也不错。”
“你的意思是,想上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她在做什么。”她意有所指地说。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曲解我的话,而且和咲夜生关系也不是我,而是富江。不过,虽然她的荤话真的挺让我尴尬,她成为先知之后,性格还是和以前当班长的时候那么干脆直爽。
“别挖苦我了,我可什么都没做。”我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故作不知的富江,苦笑起来。
“那更加不好了。咲夜可是很期待的。”
她肯定是故意在找碴。是在报复当初利用她的行为吗?我只好耸耸肩,让开这个话题。
“好了,找我不是想要商谈我的作风问题吧?班长大人。”
“是关于咲夜的事情。”八景的表情终于认真起来,“我觉得她有些不太妙,会生一些糟糕的事情。”
“这个是……先知的预感?”我有些疑惑地和她对视,先知的预见总是和末日有关,但她说得很模糊,似乎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会生什么事情。不过我一直怀疑咲夜在这个队伍中的作用,简单来说,就是意外不会就那么生,我不相信偶然,咲夜在这里一定有什么理由。我虽然对先知的力量了解不多,但也不至于无视八景的能力。
咲夜的处境目前来看一定正常,但这或许只是风暴之前的平静而已。现在就连八景也刻意做出警告,不由得我不去担忧。可是在事情生前,除了让她呆在我和富江身边,我的确想不出还有更好的办法。
“算是吧,总之,你要小心。我就你们两个校友,可别随便死掉了。”八景关切地说,最近一段时间,她和咲夜相处得极好。我觉得,对于咲夜来说,八景已经是和森野一样的好友了。我想起死去的森野和白井,不由得心中黯然。
“放心吧,我可是精英。”我打起精神宽慰她道。
“学生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