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仙侠修真>限制级末日症候>1804 未闻花名
在末日之中保存。

所有知识和经验对自身进度的推动力,远远比不上末日的毁灭性。

末日真理教也许真的在自我对末日进程的推动中,得到了他人所想象不到的宝贵认知,比其他人都更快地接近这个世界的真理。但是,当末日降临时,它们会被重置到初始状态,所有已经走过的路,所做出的积累,全都化为乌有。

在末日真理教无法找到让自己的成长和积累绕过末日的毁灭力量,得以延续和保存下去的方法前,它们在一次世界末日中所做出的种种实证,都是没有意义的。

实际上,就哥特少女所观测到的情况,世界末日的到来总会比末日真理教的推动更快一些。末日真理教的行为在其他人眼中或许十分疯狂,但实际上,它们的行为同样拥有逻辑性,呈现出十分清晰的递进形式。它们不会一直默默无名,突然间就一口气召唤出足以毁灭世界的恶魔,也不会突然就拥有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它们对末日有推动作用,但又并非直接就是末日的制造者。

甚至于过去哥特少女所观测到的世界末日,全都不是由末日真理教最终引爆的具体来说,当末日真理教还在执行最后那拥有毁灭世界可能性的献祭仪式的过程中,世界末日就已经降临了。就像是有这么一股力量抢过临门一脚,比末日真理教更加突然,更加强力,更加让人措手不及。

这一次的世界末日,哥特少女仍旧觉得,试图召唤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的末日真理教是否可以成为真正意义上,最终将世界推向末日的那一只手,还有待商榷。也许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并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么可怕,也许在这个怪物开始毁灭世界之前,末日就已经降临了。

这个世界的毁灭过程,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快速。幻想故事中所描述的末日,往往是一种“从边缘开始坍塌”的过程,这个过程也往往具备一个可以观测到的时间长度,例如几个月,几年等等。但是,就哥特少女的观测来说,世界陷入末日进而彻底终结的过程,根本就不是线性的,也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长度单位可以描述,它在感受上,更像是“人们不经意地眨了眨眼,就再也没能睁开眼睛,世界没有了,自己没有了,所有主观和客观都不复存在”这样的情况。

在这样突然又彻底的末日之中,哥特少女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自我的存在,并且,她无法感知除了自我之外的任何存在,直到世界重新构成。

而且,从一无所有到世界重构,整个过程也同样是不可计量的短暂和急促,就像是“眨了一下眼睛,世界就没有了,又眨了一下眼睛,世界就又存在了”这般情况。然而,这是从能够将观测延续整个过程,并维持自我认知的存在,才能产生的感受。对大多数人和非人而言,他们在世界结束的一刻,就已经被彻底清空,世界重构的一刻,被彻底地重置。

末日真理教能够在末日进程中,做到哥特少女无法做到的事情。相对的,在世界末日降临后,哥特少女能够做到的事情,末日真理教也同样无法做到。并且,哥特少女作为有名无实的三巨头之一,无法深层次干涉到真正意义上的末日真理教之中,而只能作为一个历史背景人物身份存在于人们的认知中,这让她根本无法替末日真理教保管它们在对末日的实证中所收获的东西。

无论她如何思考,都无法找到末日真理教能够积累知识和经验,最终完成对末日真理的理解的可能性。无论末日真理教对末日的推动是出于善心还是恶意,是实证还是假借实证之名,它们都无法通过这样的行为去赢得机会,末日真理教从过去到现在,每一次的世界末日都在重复着同样的行为,却不会因为这种重复性就变得熟练,也无法认知到这种重复性。

从这个角度来说,哥特少女看向小斯恩特和其他末日真理教核心人物的眼神,是在深处带有怜悯的。

“啊,多么熟悉眼神。我不明白,为什么您要怜悯我们呢?”小斯恩特的论述被她的目光打断了,这种淡淡的不解,是他身上唯一所能感受到的情绪波动。

“因为,你们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见的花儿的名字。”哥特少女满含深意地说。

“花……你是说白色克劳迪亚吗?您和我的父亲他们当初一起成立末日真理教时,所看见的花的名字。”小斯恩特脸上的疑惑平息下来,但是,他给哥特少女带来的压迫感,却渐渐消失了。不,或许应该说,玛尔琼斯家领导下的末日真理教仍旧让人倍感压力,但从心理上,哥特少女已经不觉得,自己是受制于人的那一方了。

也许到了现在,末日真理教的确是占据上风的一方,但从他们对末日的追寻和必然承受的结果来说,他们却终将一无所获。对于仍旧可以保持如今的自我,继续进入下一次世界重构的哥特少女来说,未来的小斯恩特同样无法知晓这一天所看到的花的名字,无论,这朵花是不是叫做“白色克劳迪娅”。

“既然你们对五十一区中继器没有兴趣,那么,究竟想要我做什么呢?”哥特少女已经确认了末日真理教的处境,无意再继续这样的话题。

“不,不是我们想要您做什么,而是,您打算做什么?”小斯恩特从不解中回过神来,如此说到。

“我?我想做的……”哥特少女扫了这个男人一眼,缓缓说到:“假设你之前说的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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