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仙侠修真>限制级末日症候>2004 不可知
度,去思考其中存在的未知和黑暗,并从哲学上的引导,去思考人类在这个黑暗未知的宇宙中的地位时,都会感到恐惧吧。

因为,我们时常想象超出自己认知之物,但它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也完全无法想象,这才是客观事实——并且,这才是符合逻辑的:我们如何去想象超出我们想象的东西呢?

有人常常自诩科学理性,嘲讽不可知论,为人类的特殊感到骄傲。我不愿去谈论这是对还是错,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不可知论反而才是科学的原点:正因为未知总是存在的,所以科学才必须进步,因为科学不断在进步,所以,无论嘴里如何声称,有朝一日科学能够揭开所有的谜团,但在科学还在进步的时候,就意味着还存在未知,而“未知”和“不可知”的概念虽然不能混为一谈,却又如此的靠近。我们受限于自身的认知,甚至无法找到有力的证据去证明“世界到底是充满了未知的,还是充满了不可知的”。

所谓的“理性”和由“理性”所带来的一切,从物质第一性出发,也都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而我们并没有真正彻底地理解这种“自然现象”。

这就是我,高川,对这个世界的想法。

我无法判断,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哪一个是客观的,哪一个才更应该相对称为“幻境”,在我不断思考的日子里,我唯一得出的结论,那是即便被冠以“幻境”却真实被观测到和体验到的东西,也是一种客观且真实的存在。因此,当我在末日幻境中体验着未知和神秘带来的恐惧时,病院现实中也定然存在同样的恐惧。

在末日幻境中上演的末日剧本,也同样会在病院现实中上演。

这不是诅咒也不是预言,而是科学逻辑中得出的结论。如果量子理论是成立的,那么,它也会证明我的想法是多么的正确。“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从一个人类视角之外的宏观层面和微观层面所产生的联系,要比任何人所想象的还要更加深刻紧密。而人类的想象力在这种无比紧密深刻的联系面前,早就已经捉襟见肘,这也意味着,无论任何人,都实际无法在决定性的时刻到来前,完成足以解决问题的理论,也无法获得足以解决问题的能力。

尽管很残忍,但是,一直以来,病院现实和末日幻境中,所有人的努力无疑都是白费了,并且,在这种无用功中,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被编排好的命运。无论是否愿意承认,但是,这是一个用“人类的理性、智慧和逻辑”无法解决的灾难,并且,这是可以用人类的理性、智慧和逻辑证明的结论。

正因为,人类的理性、智慧和逻辑都能够完美证明自己在这个灾难面前的无力,所以,才不能用这些东西来解决问题,因为,它们已经证明了它们的无力。

我的想法在其他人眼中定然很古怪,太过于悲观和被动,但是,我自己清楚,自己是保持着何等乐观和主动的情绪去执行自己的计划。

“相信爱能够拯救一切的人……是精神病吧?”我这么问畀。

就在十几分钟前,我用速掠将她从一群素体生命手中救出来。而我所能做到的,也仅仅是带她逃跑而已,因为,无论我的速度有多快,在缺少临界兵器的情况下,都无法真正和素体生命正面交锋。这一次的战斗,我甚至连一个素体生命都没能杀死,它们实在太过于坚硬了。其实这样的战斗也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我虽然喜欢刺激和冒险,但谈不上喜欢战斗和杀戮,虽然在能够杀死敌人的时候不会手下留情,但也不会在无法杀死敌人时感到不舒服。这场战斗让我不禁回想起,在自己诞生的末日幻境中,第一次面对死体兵的时候,死体兵相对于当时的我而言,也是过于坚固的,若非是手持临界兵器,也完全没有对抗的可能性。

我不知道为什么素体生命会这么在意畀,押送她的人数众多,且还隐藏有援兵,但是,从一开始,我就有信心将她救出来。现在,我和畀走在长长的管道中,就地取材地制造了众多障眼法,防止再次被素体生命找上门来,但是,畀一直都在担心的问题,我是不担心的。

畀要去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并且,更清楚自己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一个拥有明确概念的目的地。我只是暂时和她同行而已。

“你在开玩笑吗?”对我的自言自语,畀反过来问到,口吻毫不客气,虽然不是生气,也不是嘲讽,但也并不是毫无味道。

“仔细想想,畀,为什么那些素体生命会这么热情地对待你呢?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我对苦恼着的她说。

我十分清楚,畀的苦恼不仅仅是素体生命对自己的执着,更在于自己在素体生命锲而不舍的追捕中,仅仅是摆脱追踪就已经快用光精力了,根本无法去做其它的事情。她无法联系到自己的同伴,无法获得大本营的支援,甚至于,无法将自己的状况反馈回去,同时也无法了解其它方面的状况。她已经目睹过素体生命的积极行动,并由衷感到担忧,哪怕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也想要去阻止它们的行动。但是,这很困难,甚至可以说,只有她自己,是无法办到的

“……不知道,完全无法理解。”畀说:“素体生命受到末日真理教的影响,才有这么积极的行动,这让我有一种感觉,不知道是对是错:素体生命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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