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来说,什么都不做,接受现况,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观测者才是就各种意义上最安逸的选择。
但是,当我尝试那么想,那么说,那么做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感性在骚扰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去否定这个选择的正确性。
“什么都不做的话,不会产生额外的损失吧?”我对自己问到。
“当然,不过,我还真没见过什么都不做的阿川呢。”富江耸耸肩膀,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做吗?真的已经没有想做的事情了吗?真的只需要等待吗?”
“我发现,至今为止,我做的许多事情都是自相矛盾。”我这么回答到。
“但是,这并不是原地停留的理由,对吧?”富江就像是读取了我的内心一样陈述着。
“阿江,你说过,你是最终兵器中的一个,是最终兵器999,对吗?”我问到。
“是的。”富江说。
“你曾经对我说过,你是从末日真理教那边逃出来的,对吗?”我继续问。
“不,我可从来都没有逃,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决定我应该呆在哪里。”富江一如既往,充满了自信地说:“因为,我是最终兵器999,最终的最终兵器。”
“但是,你和其他最终兵器仍旧是不同的吧?”我说。
“当然,我和她们,不在同一个水准线上。”富江说:“你忘记了吗?阿川,我们可是一起对付过其他编号的最终兵器呢,而且,毫无疑问是我们的胜利。”
啊,我想起来了,似乎是有这样的经历,在我刚刚成为魔纹使者的时候……虽然那个时候持有临界兵器的是富江,而且,那个编号的最终兵器给人一种“弱得不像是最终兵器”的感觉,而且,在那之后,独自一人的情况下被最终兵器击杀了,所以,才下意识忽略了那个“弱得不像话”的最终兵器吧。
但是,现在想想,正因为击败那个最终兵器的主力是富江自己,所以,只在从旁协助的我,无法真正得知最终兵器到底有多强。在富江存在的时候,最终兵器会选取的参照物,一定是富江,因为,如果参照我的话,一定会更弱小吧。即便如此,那些最终兵器仍旧是赢不了富江的。
“虽然想要见识一下那个所谓的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但是,如果它真的出来了,那就必须考虑解决它的办法。我现在想不出这个办法,但是,召唤这个怪物的末日真理教……玛尔琼斯家的那些人,一定是有办法的,如果这是他们的天门计划的一环。”我努力分析着,“所以,必须如同过去一样,在他们的计划必然完成的前提下,让他们的计划效果减半,这也是在必然发生的结果中,所能做出的最大的改变。”
这就如同在冒险故事中常见的桥段:邪恶的魔法师真的召唤出了恶魔,勇者无法战胜恶魔,却能钻空子,战胜邪恶的魔法师本人,破坏了召唤魔法阵,迫使恶魔回到它原本的地方。
也如同过去的末日幻境中,由席森神父率领的“黑巢”夺走了玛尔琼斯家天门计划将近一半的成果,反倒建立起自己的根据地,成为对抗末日真理教的重要力量那般。
愚蠢的我也只能参照他人的做法了。
“然后呢?阿川你打算怎么做?”富江兴致勃勃地追问到。
“我认为,最根本的地方,在于我们什么时候,在怎样的情况下,揪出玛尔琼斯家的人。”我对它说:“既要保证末日真理教献祭仪式的进行,又要保证nog的人不会出现重大伤亡,同时又要确保在献祭仪式的过程中,出现一些迫使玛尔琼斯家的人不得不露面的状况中继器和最终兵器是他们赖以躲在幕后的保障,必须在献祭仪式完成前予以消除,并让他们知道,只依靠两者是无法照顾自己计划周全的,如此一来,他们为了确保天门计划,就一定会从幕后转向墓前。”
“迫使他们不得不将自己当成吸引目光的诱饵?”富江点点头,“好想法。”
“只把他们当成诱饵的话,就会犯下轻敌的错误。”我反思着过去自己的死亡,那时刚刚破坏了玛尔琼斯家的天门计划,完成了网络球的任务,就被突如其来的十体最终兵器杀死。毫无疑问,当时那十体最终兵器的出现绝非偶然,一定和当时的事件有关,也就是和玛尔琼斯家的那些家伙有着极深的关联。
“他们以身犯险,从幕后转到墓前,不仅仅是诱饵那么简单,他们自身以及幕后转墓前的动作,本就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我对富江解释到。其实,我觉得,虽然富江听得津津有味,但她其实并不在意这些话的内容,我所做出的种种判断和猜测很可能在她的眼中,是十分无趣的东西,即便如此,她仍旧对我充满了兴致,那就应该是她在这种交谈中,能够看到除了内容之外的东西那是我受限于自身局限性无法看到的。
“也就是说,我们要做鱼饵?还是我们要把其他人变成鱼饵?”尽管我不觉得富江对我的分析内容感兴趣,但她确实针对这部分内容在和我对话。
“无论是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