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仙侠修真>限制级末日症候>378 冷笑话 2
的‘母本’。”

“如果病毒是在引发体内基因异变之后才消亡,那么,在刚刚感染上病毒的患者身上,也无法找到它吗?”

“这倒要反过来问,如果患者没有发生病变,产生末日症候群的一系列症状,我们又怎么知道他是否感染了病毒呢?”阮黎医生说:“在患者表现出病症之前,你根本就无法判断他是否已经感染,就算你持续不断地对患者进行监控,唯一能观测到的,也只有基因本身的变化。”

针对病毒的交谈不久后就结束了,我唯一的感想就是,这个世界上实在存在着太多难以想象的事情。.例如,“病毒”引发了末日症候群——实际上,这句话所描述的逻辑是颠倒的,因为,在我这一次醒来之前,“病毒”本身实际上根本就无法被观测到,只是人们找到了末日症候群患者,所以,才根据“疾病的引发是因为有病毒存在’这样的概念,引申出存在某种神秘而未知的“病毒”,在某种意义上,“病毒”本身就是一种假设而已。

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理论上假设的“病毒”,理论上假设的“超弦”,仅能用假设理论来解释的虚拟现实,以及仅能依靠虚拟现实环境进行观测的“异性病毒因子”,完全基于假设的理论和概念而执行的“人类补完计划”,这些东西组建了一个海市蜃楼一样的迷宫,而这里的人完全迷失在这个可怕的迷宫里。

我不想再思考这个问题了,它就像一个看不见的黑洞,似乎不存在,但又是存在的,一旦接近就会把你抓进去,永远也别想脱离。

我曾经听说过,“试图证实那些无法证伪的理论,并在公式的海洋和无穷的数据之中徘徊不定,如同走在迷雾中,你总能在迷雾散开的一瞬间看到远方的风景,但是你永远无法知道它究竟是真正存在的物事还是一个幻觉,也许就是科学的乐趣吧”这样的话。

当初,我并不能理解这么富有浪漫哲学气息的话语,但是如今我似乎能够理解一点了,可是,那种浪漫哲学的气息正迅速变味。

我很确定,如果有可能,自己在往后的日子里,一点都不想和这种浪漫哲学产生半点交集。

可惜的是,这个愿望在近期内根本看不到达成的机会。

办公室变得安静下来,只听到滴水的声音,和纸张翻动时的沙沙声。我觉得有些无聊,觉得很难找到和阮黎医生交流的话题,来打破当下的沉默。阮黎医生在监视我吃下大量的药物之后,就回到办公桌的另一边翻看资料。她看上去很认真,办公室里的气氛也不是娱乐性话题能插进来的,在这里,一旦话题涉及专业性质,就免不了回到此处正在进行的实验上。可我不想再谈论“病毒”和“末日症候群”了,现在我只要听到相关的名词,胃酸就会大量激增。

我真的不适合当一名疯狂科学家,这么给自己定义的我,突然又想起了末日幻境中,自称“疯狂科学家”的近江。如果仅仅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狂气”来看,还真的很适合这个地方,毕竟,研究时间机器的她,就是那种充满了浪漫哲学气息的科学家吧。

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看到她时就产生的那种熟悉感让人有些在意,原先以为是“世界线”的影响,但是,一旦明确了“现实”的概念之后,就不由得去想,她到底是谁的“人格意识”呢?在我的记忆中,并没有系色她们之外的女性朋友。如果仅仅是在末日幻境中才会在剧本的作用下遭遇的某个人格意识,那么,她在上一个剧本的末日幻境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如果系色所说的“命运石之门”将会出自她的手中,那么她和系色又是怎样的关系?是系色在变成超级系色之前交的朋友吗?还是变成超级系色之后,因为剧本缘故才偶然产生交集的某个lcl态患者的人格意识?

她的名字里有“江”,这让我总是会联想起体内的代号为“江”的“异性病毒因子”,不过,我实在无法就因为这点做下“她就是‘江’在末日幻境中的倒影,所以才让自己感到熟悉”这样的结论。我曾经是那么猜测的,可是,当我在现实的身体里,在螺旋阶梯的意识梦境中,切身体验到“异性病毒因子”那种充满压迫性和侵略性的存在感之后,就几乎断绝了这样的猜想。

近江和异性病毒因子的差异实在太大了,近江充满了“人”的气息,尽管会被认为是怪人,但是,“江”绝对是一个怪物。怪物的倒影会变成“人类”吗?

——会变成“人类”哟。

陡然出现的幻听这么回答。

我已经开始习惯这些幻觉和幻听的频繁出现了。但是,即便它这么说,我也不那么觉得。

怪物的倒影,只会是怪物——我在心里这么说着。

幻听并没有和我争执,我猛然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如同之前不小心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吊针药瓶里的棕色液体已经只剩下四分之一了。

仅仅是一句话的工夫……不,说不定,当我试图为了打破房间里的沉闷和无聊而寻找话题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自己在一种浅睡的状态,以极慢的速度运转思维,所以,虽然仅仅是想起近江,产生一句话的幻听,就已经花费了大量的时间。

也许药物已经生效,身体和脑袋都沉甸甸的,但却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就像是被重力拉扯着,虽然让人无法飞翔,但也不会虚浮无力地飘荡到连自己都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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