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洁工”轻而易举闪过“秘书”下半身藏匿的暗器时,“秘书”躺在血泊中已经没有了声息。
这是公认极为残忍痛苦的死法之一,但是,在这个竞技场中,施展如此狠辣手段的“清洁工”反而享受着远超之前上场选手的欢呼声。血腥、痛苦和死亡让全身心投入这场比赛的观众们情绪沸腾,大肆感叹染血的杀戮之花是如此美艳。在灼热的人chao中。甚至有人当场就陷入了**之中。视网膜屏幕清晰地照映着这一幕幕怪异又疯狂的景象,没有人出来为自己的道德辩护,也没有人去斥责这怪诞的一切。我静静地观测此时此刻的人xing异化,脑硬体疯狂地运作着。让我的心理保持如平湖般的安宁,只有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沉沉浮浮——不让咲夜跟来是正确的判断。
竞技场的工作人员带着和司仪类似的平静走上擂台收拾尸首,清洗血泊,这种平静让我觉得并非出自他们自身的观念,而是对这一切早已经麻木——没有证据,仅仅是自以为是的想像而已——“清洁工”并没有因为胜利动容,脸se依旧是yin沉的,就像是漫画人物打上了灰se的网点,即便刘海不长,但似乎有一种莫名的yin影遮掩了脸部鼻梁以上的部位。而这一贯的yin沉似乎也暗示着她心中的安宁。持刀的女人转身跳下擂台,平静地拉开铁门朝来时的方向离去。
“真是个好战士。”锉刀称赞着。
“她的心理有点问题。”我的说法当然不会被辩驳,这几乎是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不过锉刀仅仅付之一笑,杀戮过多的战争鬣狗根本就没有心理正常的,而正常人也无法在走钢丝般的雇佣兵生涯中活到最后。“清洁工”的表现才是最正常,最优异。她的心理问题并没有对她的战斗能力造成干扰,这就是值得赞许的事情。
“清洁工”下场之后,司仪再次上台宣布下一场比赛开始,不过。刚刚从**状态平息下来的观众们一时间无法将注意力再次集中起来,使得气氛不再像前两场那么热烈。四周都是窃窃私语,似乎连说话的气力都在之前的兴奋中透支了。他们仍旧在谈论清洁工“华丽轻快”的杀戮方式,直到新的两位选手再次站在擂台上,才将目光移过去。
这次的两位选手都是黑人女xing。长时间锻炼出来的身体自然不会差到哪里,不过容貌并没有前两场选手的水平。当然。这仅是我个人的观点,大概是因为缺乏对黑人的审美,毕竟周围仍旧有不少人对这两位黑肌肤女战士的相貌和身材评头论足,并不乏赞美之言。
我对这一场不太感兴趣,锉刀也是如此,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再一次集中在“龙傲天”身上,他仍旧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应和着同伴的话连连点头,从唇语中可以得知,他的同伴正在针锋相对地拌嘴,话题当然离不开擂台上的两名黑人女战士。
锉刀站起来,对我说:“现在就去看看清洁工吧。”我没有反对,和她走向观众席另一边的后台。藏在门边yin影中的守卫很难用肉眼察觉,当我和锉刀走进那里时,那人也从yin影中走出来,是个身穿西服的女xing,脸上戴着看似夜视镜的装置,不过视网膜屏幕告诉我,这个装置其实已经镶嵌到她的头部中,和脑硬体类似,直接取代了眼睛的作用。除了头部之外,这个女人还有许多地方被改造过,植入了大量的高科技设备,就连凹凸起伏的身材也有一部分是义体,只是材质不同,和原生**部位的结合也没有我这般紧密,裸露在外的手部肌肤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很难用肉眼分辨其和原生肌肤的不同,不过通过视网膜屏幕可以知道,这只是一层蒙皮而已。她的手部关节应该有一部分义体化了,显得有些僵硬,活动得并不似原生的骨骼和神经那般自如。
在我的注视下,这个女守卫虽然不动声se。但是手指却产生了微小的波动。因为她的眼睛和脸部都经过改造,很难猜测这到底是由什么情绪引起的。尽管无法看到她眼球的动作,脸也并非面向我,但我仍旧产生了她的视线正投在我身上的感觉。锉刀出示手腕处的表状物,这个物件自然也具备手表的功能,但更多是一种使用正常世界高科技制造的个人终端产品。女守卫直接从夜视镜中扯出一条数据线,和锉刀的腕表进行对接,在完成身份验证之后,她重新退回yin影中。
“我觉得她看上你了。”锉刀突然对我这么说到。
“我可看不出来。”我说。
“她的身体经过改造,同样是来自统治局的技术……和你的身体十分类似。”锉刀说:“这种技术目前在总部也是实验xing的。自愿接受改造的人不多,大部分是残疾后不得不退下来的战士,而且成功的几率据说也很小。像她这样的人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楚。但很难重新融入队伍中。我觉得她大概是感觉到你是她的同类吧,其实我挺想知道,她的那里是不是也被改造过了,如果改造过,又是怎样的改造,还能不能做那事儿。”锉刀用研究学术般的正经表情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
我能怎么回答呢?幸好锉刀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