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缘由仅仅是我和锉刀凭借手中已经到手的情报进行的推测,实际情况也许会有出入,但是我觉得大体的轮廓就是如此。末日真理教作为末日幻境中最为庞大的神秘组织,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在过去的“高川”所经历的末日幻境世界中。末日真理教的地位也许略有起伏,但总体而言,和如今这个末日幻境的世界没有太大的差别。从“现实”的角度来说,“统治局”代表了末日症候群患者在lcl态下的某种状态的集中具现,也许是代表“病变”,也许是代表其它。此时我无法真正理解它的“真实”,不过,如此规模巨大,神秘莫测的统治局,代表的自然不会是一种平常的状态。按照这种推断去解析末日真理教的存在,自然也能得出。末日真理教也代表了构成末日幻境的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某种极为凸显和严重的状态。
因此,在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病情没有重大转折的情况下,由他们的人格意识构架出来的末日幻境中,统治局和末日真理教的情况自然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变化。同理,即便末日症候群患者化作lcl后,失去了独立的人体特征,人格意识在液态lcl中生灭沉浮。但lcl态是一种相当稳定的状态,所以,无论这些人格意识诞生或消亡了多少次,因其诞生基础没有太大的变化,其人格意识在末日幻境中的投影,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于是,末日幻境的每一次轮回,或者说每一个周目,仅仅会产生一种“世界线”式的区别,而不会产生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其中的人们也相差仿佛,仅仅是经历区别而造成人格意识的微妙变化,甚至,如果将世界线的进程量化并描述成一条曲线,那么每一条代表世界线的曲线也不会出现重大的起伏。
由此推断。作为末日幻境世界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存在,象征着某种特殊状态集中性显现的末日真理教会,其发展和最终导致的结果,也许会在过程中有些微妙的差别,但其发展曲线和所达成的结果,并不会有本质性的差别。在“精神统合装置”诞生之前的世界线中,末日真理教已经是以一种末日倡导者和推动者的面貌出现,那么,在“精神统合装置”诞生以后的世界线中,末日真理教以一种“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获得了精神统合装置”的设定情况出现,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无论有没有“精神统合装置”,末日真理教的宗旨和行为都不会有本质变化,而有了“精神统合装置”,它只是变得更加危险,而末日的过程,也想当然地会加速。
在过去的“高川”留下的记忆资讯中,“高川”从来都没有见证过真正的世界末日结果,仅仅是有一种“世界末日无可避免”的悲呛、无奈和压抑,过去的“高川”们的死亡,也不在这些记忆资讯中。这也许是因为,“死亡”本身是一种太过负面的资讯,从而在记忆资讯中剔除了。我并不清楚,“高川”们是怎么死亡的,仅仅知道,他们已经死亡这个事实。末日真理教如何达成世界末日,完全是一种模糊的状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末日真理教的存在,比“高川”的存在更加长寿,而末日真理教的宗旨和愿望也的确达成了,不管是它们主动推动,还是“剧本”在侧面推动,过去那些世界线都已经消失,末日幻境轮回了许多次,这就是事实。
无论末日真理教做什么,怎么做,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都不会改变世界线的走向。
以中央公国的朴素神秘学的角度来描述,这样的发展过程和结果,就是“大势定常,小势可改”。
以“世界线理论”的角度来描述,那就是末日真理教的变动,并不足以达到促使世界线走向彻底改变的“变动率”。
想要改变“世界末日”,是极为困难的事情,如果没有足够的“变动因素”,去达成足够的“世界线变动率”,无论末日幻境重复多少次。都只会是相同的结果。在此时的“我”这个高川来看,精神统合装置和人格保存装置都有可能会成为“足够的变动因素”。因为,这两个威力超凡的宝物,在过去的世界线中,根本就不存在。但它此时存在了,足以成为一个巨大的变数。它可以加速世界末日的到来,也可以阻止世界末日,但出于世界线的稳定性,它直接出现在末日真理教的手中,比出现在试图阻止世界末日。改变世界进程的人们手中的可能性更大。
精神统合装置在过去的世界线不存在,而于现在的世界线存在了。这种情形绝对会对末日幻境产生本质性的影响,而为了维持末日幻境的结构稳定,或者说,受到lcl态的稳定性的影响,“存在精神统合装置”。和“不存在精神统合装置”的世界线必然会以某种方式统合,而不是彻底分裂成两个不同的世界。为了描述这样的状况,在我的设想中,有可能是通过“历史”来进行,其情况有可能是这样的:
无论精神统合装置是否存在过,都假设“末日真理教拥有精神统合装置”为历史状态,而这个历史状态。是无法进行确认的,可以视为连“剧本”都没有描述,而是末日幻境自然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