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通过意识行走能力突入瓦尔普吉斯之夜的意识行走者并不只有一名,在义体高川的认知概念中,最强大的一方理所当然是少年高川和“江”的组合。不过,要说这一组绝对可以轻易突破其它神秘组织的阻拦,瓦解网络球在瓦尔普吉斯之夜布置的防线,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虽然意识态世界的时间感和正常世界的时间感不同,但正常世界的半个晚上的时间,对于少年高川和“江”来说也很可能不是那么充足。不过,虽然没有见到于昨晚死亡的失败者的尸体,不过义体高川却能肯定,这些死者大多数都是一些小组织的人员。
其实,要进入意识态世界作战,并不是只有意识行走者才能做到,意识行走者只是通过意识态神秘力量让自己得以行走在他人意识中的人,而强大的意识行走者,可以将多人的意识连系起来,构成一个广域范围,或是通向某个认知目标的通过,但是,并非说,意识态的神秘力量,只能将使用者本身送入他人的意识中,不少意识行走者都可以将这种神秘力量施加在他人身上,将没有意识太神秘力量的人送入意识态世界中——这个意识态世界,可以是意识行走者构建串联的,也可以是被施加力量的人自己的意识,亦或着是其它本就存在的意识态世界,例如瓦尔普吉斯之夜,或者,是其它意识行走者构建的世界,例如境界线。
当然,将自己或他人送入哪一种意识态世界,仍旧取决于力量使用者本人的能力大小,而基本上,无论是本就存在。亦或是人造构成的意识态世界,都具备固有的防御性,并且,构造意识态世界的人,会有意识地为自己构造的意识态世界或意识态通道进行加密、上锁、构筑一连串的防火墙,就如同骇客在攻破电脑前。必须为敲开程序后台一样,突入非自己本人的意识态世界,也需要做同样的事情。
对每一个人来说,自己的意识都是最私密的地方,没有人会想将之完全敞开,这种排斥意识本就是潜意识中最深刻的一种,意识行走者深明这种神秘力量的可怕和诡秘,更是对非自己本人的意识态神秘力量抱持着深深的戒备。
网络球这种规模的大组织,自然拥有技术最精湛的意识行走专家。而这些专家当然也不需要自己进入瓦尔普吉斯之夜防线,更大程度上,他们充当的是通往防线的一扇门,一个窗口,这种事情就算网络球自己不提出来,也是理所当然可以想到的情况。
基于这个判断,义体高川甚至可以肯定,昨晚死在这片区域的人。没有一个是意识行走者,而仅仅是被意识行走者送入意识态世界的“棋子”和“炮灰”。而瓦尔普吉斯之夜虽然本身就具备意识态神秘力量。但根据过去的经验来看,这种神秘力量在正常情况下是倾向于被动性的,也不会如同皮球一样,被打了一下就会回弹,而是如同无底深渊一样,源源不断地吸收这些充满了攻击性的意识态神秘力量。再次基于这种推断。可以进一步猜测,昨晚很可能并不存在对撞性的意识态神秘力量交锋。
即便如此,一部分意识态神秘力量仍旧扩散到正常世界中,持续将这片范围中的人们扯入意识态世界。没有一个意识行走者会没有目的地做这种事情,如果这么做的一方是少年高川和“江”的话。其原因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并没有在昨晚找到进入瓦尔普吉斯之夜核心的通道,所以,必须再度搜索人们的认知。然而,他们有可能在这么做了之后,仍旧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所以,不得不将能力释放的范围和深度进一步扩大。
如果这个判断为真,那就证明网络球的意识行走者对这种神秘力量的控制力十分强大,他们成功阻止了一个能够行走于人们潜意识中的可怕组合。当然,瓦尔普吉斯之夜对于网络球的战略布置而言十分重要,其核心安全更是重中之重,本就不可能让太多人知道详细的情况,考虑到意识行走者对意识态神秘力量的戒备,有可能达到“不让太多人对伦敦的瓦尔普吉斯之夜拥有正常认知”的地步。通过给知情者的意识进行加密,制造意识陷阱和意识迷宫,理论上是可以防御所有的意识骇客的,这取决于双方的能力差距,而防守者的一方,当然具备一定的优势,何况,这个城市,本就是网络球的要塞。
少年高川和“江”的搜索模式,大概是最基础的,也最暴力的铺毯式搜索,基本过程大概是这样:以少数人的意识为基点,通过他们的认知网,将搜索信号扩散出去,人际学方面有这样的说法,“只要认识五个人,理论上就能认识全世界的人”,用这种说法去形容少年高川和“江”的搜索模式应该是相当合适的。这一组就如同盘踞在一定范围的人群集体潜意识中的巨大蜘蛛,这些人的认知为他们那错综复杂的潜意识标注出具体的节点,构成一张巨大的网络,只要蜘蛛提起一个网络节点,其它的网络节点也会被牵动,而从某一根网丝上传来的“震动”,也会化作“江”可以认知到的信息被其感知到。
理论上,只要在力量作用范围内,有五个人,甚至更少的人,对瓦尔普吉斯之夜有一点点认知,少年高川和“江”就能迅速确定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具体位置,如果这些人的关系网中,有人对瓦尔普吉斯之夜的核心有所认知,那么,他们就能立刻确定核心位置。“江”的强大力量,让它不需要任何技巧,就能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