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女士。”我点点头,诚挚地道谢。
人潮一直向前移动。不多久就在一个十字街口向其它三条街道分流,这个城市的街道,除了被封锁的地方,其余的道路可以看作是一片树杈的形状——越是向前,分流的岔路就越多。我紧跟着妓女。她似乎真的颇受关照,在需要审核的地方,对比起其他人更加轻松一些。她故意让其他人觉得,我和她的关系十分亲密,所以,这份关照让我这个明显是外国人的家伙,避免了不少的麻烦。正因为是前所未有的灾难,所以。对本地人的照顾,普遍要比对外国人的照顾更加明显。
进入避难所前的最终审核处布置在一个小广场上,临时搭建的营地中,布满了电网、机枪和哨卡,就如同一个戒备森严的军营。人们看到了不免有些骚动,对即将到来的不详,充满了更深沉的焦虑。孩子们的哭声和大人们的窃窃私语,在聚集到一定的数量后。让人觉得好似沸腾起来一般。一路上的多个审核关卡并不单纯,不仅仅有正常的审核,也有明显的神秘气息。让我觉得,是为了区分普通人和神秘圈内人士——其中最大的考量,或许是尽可能筛滤出末日真理教的人。
避难所是一个密闭的地方,如果内部出现问题,将会造成比开放社会更大的麻烦。我觉得他们严格一点也是好的。我也不希望自己呆的地方,会因为末日真理教的家伙。突然间就应验死亡。
一共有二十个桌子被拼接起来,提供给十个审核员及其助手,审核的速度很快,但并不草率,轮到妓女的时候,她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夹带着一些关于“特殊人士名讳”的暗示,审核员不动声色地查看了几份报表,将一张银色的卡片递给她。之后,妓女在众目睽睽中,将银卡递给我看了一眼,这才离开人群,在指示中抵达不远处的聚集处之一。那里已经准备好了载人用的大卡车,正在等待足够的乘客。我想,将要去的避难所,应该在远离城市中心的地方。
妓女的动作让审核员不由得多看了我几眼,我善意地点点头,说:“那是我的姐姐。”
审核员的女助理冷笑着插口:“她是本地人,但你不是。”
“关系亲密与否,并不因为血缘关系和地理条件所束缚。”我平静地点点头头。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审核员在话题深入前,直接问到。
“武器。”我认真地说:“很强大的武器。”
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审核员极其助理呆了呆,又皱起眉头,说:“放上来。”
我平静地将行李箱放在桌面上,顿时,桌子发出不堪负荷的吱呀声,平面明显弯曲了。审核员瞪大了眼睛,尝试提起来,但是,行李箱的重量明显超乎他想象。他的目光猛然一提,和我深深地对在一起。
我的意识通过这无比专注而强烈的注视走进他的眼睛,推开他心中一扇又一扇大门,留下必要的痕迹,然后退出来。在正常的时间中不过是一秒,审核员的眼神开始晃动,随即低头翻了几下报表,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你可以走了,跟你的姐姐一起。”助理有些吃惊,但随即就被审核员不善的目光封堵了想说的话,她只是皱了皱眉,但没有更多的话。
我提起行李箱,接过银卡,在其他人审视猜疑的目光中,走向那名妓女所在的地方。
所有注意之前一幕的人,都明白有些不自然,不过,在什么时候,办事会没有一丝龌蹉呢?更何况是在当前的情况下,有了妓女的表现在前,没有出声的人,终究不会出声。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审核员的决定过不去。所以,我觉得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个最终的审核关卡同样弥漫着“神秘”带来的异常,不过,我使用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查出来的。即便查出来了,我的样貌也足以让藏在暗中的神秘力量不会轻举妄动——我的形象,在伦敦参战的时候,就已经曝光了。
我不认为,自己乘坐特殊航班来到这个城市,是多么秘密的事情。我一个人脱离航班事故的处理地点,以一个平凡的身份进入避难所中。也无法逃过有心人的目光。这个城市的过去是否笼罩在“神秘”中暂且不提,在拉斯维加斯爆发神秘性战争后。这个城市必然被“神秘”占据。这里,理所当然,是我们这些人的圈子范围。
在我有所决定,但并没有影响到这里神秘圈势力权益的时候,对方睁只眼闭只眼也是在预料之中。而nog成立之后。网络球对我的态度,也多少可以让我变得轻松一些,至少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怎么做到的?”妓女在我抵达身边后,轻声问到。虽然距离较远,但她的感觉十分敏锐,似乎注意到了审核员前后的不妥之处。
“我催眠了他。”这个答案明显和她想的不大一样。我觉得,她大概觉得,我是通过和她类似的偏门手段。让审核员改变了态度。
“催眠?”妓女皱起眉头,不大相信,“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不,我不会那么认为。”我认真地说:“我只是在实话实说,我觉得你可以相信,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能力。在这个世界上,懂得催眠的人可不少。”
“一秒钟。”妓女压低声音。却极为有力,“一秒钟就让人改变态度,这可不是催眠可以做到的。你以为我不懂心理学,不懂得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