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幽幽,此天非天,乃无穹之天,此地无垠,唯有蒙蒙的灰暗,于这诡异之地,粒粒灰色亮点,零零碎碎散落处处,漫无目的,似有可寻,却又诡异的漂浮在此,不散去,也不重归天地之源。
此地是何所在,无人可答,只是从那点点如萤火的光粒中,散发出一股惊人的念,以及冲霄誓要刺破苍穹的意,令人忍不住惊叹,这光粒虽小,几乎可以忽略,可却胜在仿若无穷尽,每一颗光粒所散之念,都足以惊天,如此多的光粒同时散开的念,可谓:念无边。
此念无形中的扩张,相合在一起,如要覆盖无垠大地下的无边灰暗,似乎他本就生于灰暗,自然要归于灰,以至于,那念如摇曳的火苗,因念的逐渐滋生,最后如那天地之火的诞生,天地不灭,则此火永存,彼此相生相伴,相伴相生。
此中之意破霄,无穷萤火之意,合在一起,那意无尽,带着一股决然,一往无前的融入那幽幽无穹天,此意早已疯魔,不融即毁灭。
心存则念生,念本是由心而生,此心非心,区别于武道求索之人的本心,这心虚无缥缈,也不是踏上求道之修就可拥有,此心乃是意与念的结合,是以念为大地,以意为苍穹,而道出的幽冥心。
此心独特,不应天地所有,每每成就,必然天地倒转,江河不流,乃求天之心。
念无边,生意无尽,即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此念归灰暗无垠之地。由此,意融于幽幽无穹天,自然无边无际。
这种融合不是两块泥巴揉合在一起,彼此不分,这无穹天,无垠地,看似无意无念,但天地寰宇。存在既有其道理,这道即意,这理即念,意念相融,即可成就幽冥道心。
此时另一股决绝之意,癫狂执念,以萤火之源,誓要与这无边皓月夺辉,要么,如飞蛾扑火般。绽放刹那芳华,而后为那皓月增添些许光辉后。彻底化作灰烬,不曾在世间走一遭;要么,夺得皓月之辉,让自己获得蜕变与新生,那时将大放光芒,成为比皓月更加夺目的曜日,活的烂漫,生的夺目。
这种融合是缓慢的,更是不可逆,这意与念的强弱取之于心,此心强,则意强念横,此心弱,则意散念亦崩。
那被崩离的意识之源,有着隐藏于灵魂真魄的幽冥族血脉意志,更有幽落明悟的心念之道,结合深藏的血脉意志,以及不屈天地,夺天地造化的决然,由此激发那属于幽冥族血脉的独特道心:幽冥心。
那散落的光粒于此时,一下子璀璨到极致,更有一句轻声呢喃“心~若~在,”好似用尽了所有力气,可于这无根之界中,却是响亮至极。
此话响彻的刹那,无根之界轰鸣滔天,幽冥二气交融,那些散落各处的粒粒灰色亮点,似受了某种秘力,于这无垠之地,无穹之天,向着中心激射而来,并飞快的融合在一起,瞬息之间,一轮内敛的灰色骄阳,正在悄然酝酿着属于他的无穹之光。
在这股光粒虹流之中,一粒幽芒内敛的光粒,随着灰色长虹,看似毫无区别,就要随波逐流般的融入其内,可那融合的意识之源却是猛然一震,竟从其内激射出一道淡淡灰芒,对着那幽芒内敛的光粒包裹而来,触及的刹那,幽粒竟剧烈挣扎起来。
这番折腾,使得那道灰芒险些溃散,拖着那灰芒,横冲直撞的向着意识之源而来,其意图自然是要融入其内。
这之中的蹊跷,那团意识之源自然不会让其融入,虽然此时不曾感到这粒幽色光粒有何威胁,但那幽粒如有独立意识,显然是一枚潜藏的威胁。
一念间,一股意念蛮横降临,如化作一张无形之网,迅速将其包裹起来,那幽粒见挣扎徒劳无效,方才彻底安静下来。
那意识之源沉寂片刻,方才再次吸纳那飞射而来的灰色光粒,此后倒是再无那幽色光粒,这意识之源也因此而松了口气。
当最后一粒灰色亮点融入的刹那,那居于这无垠之界中心的灰阳,似压抑了许久,终于尽情释放着属于他的峥嵘,念之所至,灰芒所至,意之所在,则灰芒即在。
无垠之界幽冥之芒夺目,在幽落以幽冥心重凝意识之源时,那无垠界中,一道幽冥长虹,拖着长长光虹,以堪比另一轮骄阳之姿,似来自无穷远,那无垠界外而来。
出现的刹那,无视灰阳的夺目之芒,模糊间,这幽冥之虹中似有一枚似‘幽’字形的符纹之印,不容意识之阳反抗,瞬息融入其内。
意识之源微颤,无垠地与无穹天于此时,陡然消散,似乎那激射而来的符印带走了这无垠之界的所有源能,使得此界直接消散。
当心眼再开,黑暗依旧,这不算熟悉之地,但也不透着陌生,唯有无感,也许,无感是一种最难言的情感。
意识之源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此时无暇去体味,因为就在自己不远处的黑暗中,一团紫黑色,与自己类似的存在,正怨毒的看着自己,那是心魔之源。
心魔见到自己从新出现在他眼前,立即咆哮起来,“不可能,绝不可能,你不是已经被本魔以幽凝引雷符印,吸幽天上的灭意幽雷,抹去了意识,此时怎会重现?你不该再出现,不该。”
随着心魔咆哮,那心魔之源上,淡淡灰芒涌动,端是神秘,竟是一个繁杂的符文捆缚着心魔,这一幕让幽落眼神一凝,戒备之意却是丝毫未减。
这是怎么回事?幽落不由沉思起来,看来自己被击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