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接到大胜的战报之后,马上就带人出城了,怎么胜的,胜到什么程度,这些雷诺都不关心。
见识了这个世界的冶金、制造等工艺之后,雷诺对这个时代的战争,就敬而远之。他是个连鸡都没杀过的学生,科技越落后的时代,战争就越野蛮,雷诺不晕血,可真的不想看到战场上的惨烈。
舒舒服服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多好,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小女子黑凤,请问是哪位将军的队伍?”女子声如黄鹂,悦耳动听,这样的小姑娘,当沙盗可惜了。
“黑凤是匪号吧,原名叫什么?”雷诺继续问道,至于小姑娘的反问,他直接无视了,他已经习惯大楚的礼仪,不同的阶级,生活是完全不同的,自己现在是贵人,不需要回答沙盗的问题,她就不该问。
黑凤面色有些复杂:“叫小女子黑凤即可。”
这是不愿意提原来的名字,这很正常,正常人谁愿意来西南荒漠当沙盗,别说是女子,连男人也不愿意啊。
“我就想知道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雷诺说着。
罗艺和李言听着好笑,先生这是要把天聊死啊,沙盗原本就不是好人,好人也不会到这里来当沙盗,还是匪首。
黑凤纠结啊,这次离的更近了,她终于认出是羽林军,就是有点想不通,在西南,怎么可能有羽林军?
咬咬嘴唇,一狠心,都已经混成沙匪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这里的军人,与大楚朝中的文官不同。
“我叫冯墨语。”
“名字不错。”雷诺顺口说道,好不好的也就是个名字呗,谁在意呢。
“姓冯?冯道远可识得?”罗艺问道,他是羽林军中郎将,又有一个左将军的父亲,从小在圣京洛城长大,对朝中文武相当熟悉,这冯姓在朝中并不多,只有两位,最有名的,就是当年贪墨案的首犯,户部左侍郎冯道远,一听姓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其实大楚朝上下,都知道冯道远是冤的,是被人推出来的倒霉鬼,正是这个原因,他的名字才会被人记住。
“正是家父。”冯墨语没想到,已经事隔十年了,居然还有人记得父亲。原本她是可以否认的,可她不想,已经这样了,再差又能如何?不过一死而已。
“哦。”罗艺应了一声,没了下文,这不关他的事儿,何况大家都知道,冯道远是冤死的。
不是罗艺缺乏正义感,这世道就是如此,有心人在背后推动,陛下坐在那个位置上时间不短了,依然无法完全掌控,冤死的朝臣多了,凭他一个中郎将,有什么资格伸手,换成他爹都不行。
他选择无视,当年冯道远出事儿的时候,他父亲罗海就是无视,如今见到名义上的罪臣之女,罗艺也选择无视。
“冯道远是什么来历?”雷诺问道,不是他好奇心太盛,而是想要尽快融入大楚,那就必须多方打探消息,把无知变成常识。
“原户部侍郎,因贪墨之罪入刑,斩首。”罗艺轻声说道,五十米外的人是听不到的,近前几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罗艺也不怕李言多事儿,这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捅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雷诺看出来了,有问题:“可是冤的?”
“嗯。”罗艺应了一声,也不说是或者不是,这种事情,总不好说的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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