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竟然放过了这个机会……
为什么?
“老爷!”李管家匆匆步入,恭敬道,“宫里已经派人来问了,您看是不是……”
云净流颔首,“我知道了。”
回头拍了拍云清浅的发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由衷的宠爱。
云清浅眼睛毒,真情假意向来分辨得清楚,此刻看到云净流这样的眼神,也不免有丝动容和心虚……
虽然在这偌大的将军府云清浅活得并不如表面上那般风光无二,但好在,她还有一个真心宠爱她的父亲。
但、云清浅身后的那些秘密,云净流知道吗?
“爹先进宫面圣,晚些时候就不和你们一同入宫了。”
刚刚班师回朝的云净流,照理是要立刻进宫面圣的,但他却先折回来一趟,不知道是觉得面圣之后恐怕来不及回来,亦或是特意回来看一看什么。
“好,爹放心,娘会帮我安排好一切的。”云清浅甜甜一笑。
秦雪茹皮笑肉不笑,“当然——”
她原本根本不想管云清浅,现在被一顶高帽子一戴,不管也不行了。
“日落之后我们便会出发,锦绣坊的衣服给姐姐送来了吧?”
不同意秦雪茹的别扭表情,云若汐非常好心地提醒了云清浅时间,还顺带着关心了一下细节。
似乎是为了特意在云净流面前表现一下,她和云清浅的姐妹感情很好。
云清浅心思一转,得体应对,“二妹有心了,你选的布料和款式果然非同凡响,我刚才看了一下,非常满意!”
一提到锦绣坊那件衣服,云若汐完美的笑容瞬间不自然地僵了一下,“姐姐喜欢就好,那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准备了。”
那是她花了大力气才从江南加急调过来的料子,衣服样式也是她花重金请全京城最有名的绣娘为她量身设计的,结果——
云若汐迅速转身,避开云清浅的视线,向来优美的莲步轻移也变得有些慌乱。
从前的云清浅就像只被他们耍着玩的猴,她会说什么、做什么,一切尽在他们的掌控。
可是现在和云清浅相处,她竟每每有种自己才是猴儿的感觉!
她希望只是错觉,可有丝毫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忽视这种诡异的异样。
这感觉非常不好!
“妹妹慢走!”云清浅十分热情地用目光追随他们的背影,并配合不舍地摇手。
云若汐听到后却更加快了离开的步伐,还差点被自己的裙子绊一跤,幸而被丫鬟及时扶住。
背后云清浅的眸色却由浅转深。
“那套衣服……”
“小姐!小姐!小姐!”碧霄火急火燎冲进来,手上抱了一大堆瓶瓶罐罐的东西,“你要的药酒!专治跌打损伤,我也不知道哪种好,就把看到的每样都买了一瓶回来,快擦伤试试吧!”
“你……每种都买了?”云清浅错愕地看着被碧霄放到桌上那一大堆的瓶瓶罐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啊!你不让奴婢找九爷,我也不知道哪种才好,干脆就都买了。”
云清浅摇头,“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傻,还是聪明。”
“当然是聪明!”碧霄立马得意地接了一句。
一抬头,看到云清浅还站着,不由拉下了脸,“怎么还站着?赶紧床上躺着去,我帮你上药!”
“不用了!”
碧霄根本不理会她,“怎么能不用呢?奴婢看你刚才挺严重的,还是上一下药比较好。”
云清浅不上药,万一到时候九爷问起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碧霄已经越来越不懂她主子的心思了。
原本以为在将军府呆着不过是权宜之计,这个云大小姐生嫩得很,不出一个月自己就可以把她的底细摸个清楚。
可是现在,碧霄觉得自己当初简直太天真了。
她非但没有摸清楚云清浅的底细,还白白倒贴钱把自己搭进去给人当了丫鬟。
尤其郁闷的是,她现在弄不清楚主子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湛北辰是准备抓云清浅小辫子,时时刻刻和她过不去吧,偏偏每次云清浅出什么事,都是湛北辰出来帮忙。
碧霄跟随湛北辰多年,在她的认知里,主子并不是一个热衷于管他人闲事的人。
虽然才弱冠之年,但他有的心机和手段都足以让许多老谋深算的人望而生畏。
可如果说,湛北辰是对云清浅动了真情,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插手她的事情……
碧霄觉得就——更不可能了!
算了,反正这些也不是她要想的事情,暂且就老老实实当好这个丫鬟,在主子没下别的命令之前,务必保证云清浅要没灾没病,好好活着就行了。
“我伤到的地方……”云清浅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也……不太方便……”
“都是女子,有什么好顾忌的?再说晚上皇太后的寿宴你是无论如何不能缺席的,来——”
“我自己来,你有另外的事情要做。”云清浅随手抓了个瓶子往内室走。
“另外的事情?”碧霄话音未落,迎面而来一团黑影兜头照下。
她条件反射地立时伸手一抓!
“这不是……”
“锦绣坊送来的衣服,你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
碧霄苦起一张脸,“女红是的,我……不是很懂,不过锦绣坊是京城出了名的绣坊,他们家出来的东西应该没问题的。”
她从小学的就是舞刀弄棒,实话说,跟女子沾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