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你说的不是事实呵,”云清浅越加淡定,“只是诚如你所说,既然是马失控,与人无关,那你从坠马你也应该去找你的马,与我何干?”
“对!对啊!”
人群中纷纷发出应和声,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们早就看陆飞烟的嚣张作风不惯,今天终于有个人出了头,不由瞬间激起了他们心中的共鸣。
陆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刁民插嘴!谁再敢多嘴一句信不信本小姐抓你们去大牢!”
“大牢你们家开的啊?”云清浅忍俊不禁插了一句,“你说抓谁就抓谁,这里是帝都,天子脚下,什么事都讲求王法,你要抓他们,什么罪名?”
“就是!”
百姓再次交头接耳,不过到底还是对陆飞烟有所忌惮的,声音比刚才要小得多。
陆飞烟简直快抓狂了,“他们抓不了,你总可以!你要害我所有人都看见了!”
“搞搞清楚好不好?”云清浅嗤笑一声,一点没有将陆飞烟的跋扈放在眼里,“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纵马要伤我,谁看到我要伤你了?”
“你!”陆飞烟灵光一闪,立刻转头看向湛北辰,“阿辰!你看到了对不对!”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同时看向湛北辰。
有人认出他来,窃窃私语,这不是那个灾星九王爷吗?哎哟哟,还是赶紧走吧,免得惹上晦气。
各种各样的话语,不堪入耳。
云清浅不由皱起了眉头。
陆飞烟大喝一声,“你们哪个敢再讲一句阿辰的不是,看我不割了你们的舌头!”
伴随着手上鞭子“啪——”一声响亮的破空之声,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得罪谁,也别得罪陆大小姐手上的鞭子!
据说陆飞烟十五岁出现在帝都街头的时候,曾被一登徒子调戏,后来……
啧啧啧,打得连他亲娘都不认得自个儿子了!
可见起手法之残忍,下手之毒辣。
云清浅似乎有些明了这事情的原因了,自古红颜祸水,今儿惹事的,却不是她这张脸,而是——
“九王爷还是赶紧带她去瞧瞧大夫吧,别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浑身是嘴恐怕也说不清了。”
湛北辰从始至终保持沉默,她却偏偏不让他如愿。
既然你引起了这一场闹剧,不拖你下水,我怎么能放心呢?
湛北辰看着她,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像是要把云清浅看出个窟窿来。
陆飞烟急了,她的阿辰怎么可以这样看别的女人!
一个箭步冲上去,气愤地挡在两人之间,“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女人!”
云清浅扬眉,“凭什么?”
她就那样傲然卓立,分明手无寸铁,却让人觉得谁也近不了她的身。
“凭——”从来陆飞烟要整人,哪里需要什么证据?
现下这么多人在围观,她如果拿不出证据来,又真显得是她在无理取闹,面子上居然输了云清浅,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凭这个。”
一直缄口不言的九王爷终于开口,却是吐出这样一句。
陆飞烟的左手被人举起,手中握着一截断掉马缰。
那马缰切口平整,一看便是被利器割断,而不是自然断裂。
云清浅眼神瞬息万变,再度看向湛北辰的时候,已然带上了几分锋利。
他是来拆台的吗。
事情发生的一瞬间,她的动作快到让陆飞烟看不见,但是,残留在陆飞烟手上的证据却来不及被毁灭。
而陆飞烟身上并无铁器,只有一支长鞭,根本不可能造成这样平整的切口。
陆飞烟瞬间明了过来,连声附和,“对!凭这个!你故意接近本小姐,趁机割断本小姐的马缰,想害得我纵身坠马,用心歹毒,不抓你理法不容!来人呐!她——”
“谁敢。”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听得人彻骨冰寒。
连人群中的碧霄也不由为之一怔!
这种强大的压迫气势,她只曾经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九王爷!
而如今想不到一个深闺女子也有这样可怕的气势,难道果然是……物以类聚吗?
陆飞烟瞬间回神,恼怒于自己竟然被草包云清浅呵住了,“抓住她!我倒要看看今儿有谁敢不听我的命令!”
云清浅在将军府也不是什么讨喜的人物,即便她今天真的把她怎么了,云家也不会有人站出来说半个字。
如此想着,陆飞烟的目光在人群中一巡,瞬间落到了不远处街口那辆隐蔽的马车之上。
云若汐挑起车帘,饶有兴趣地观看着眼前这出好戏。
“织锦。”
“奴婢在。”锦瑟立刻抬头,见云若汐对着她招手,便小心地靠了过去。
云若汐侧身,在锦瑟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织锦连连点头。
随即翻身下了马车,不多时混进了人群……
“抓住她!本小姐赏一百两黄金!”
侍卫瞬间一拥而上,云清浅没有飞檐走壁的轻功,人群又堵死了所有缺口,如此一来只有被制服的份了吗?
琉璃黑眸一沉,指尖倏地滑出一抹寒光——
所有侍卫一拥而上,嘈杂纷乱的声音纷至而来。
“我抓到了!我抓到了!”
“滚开!是我先抓到的!”
“我先抓到的!”
“信不信老子打断你这条手!还不给我松开!”
“凭什么!人是我先抓到的!”
……
侍卫们见钱眼开,疯了一眼往中间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