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莫文聪半夜起来撒尿,忽然现三名人影,便是跟在他们后头,瞧见他们在廖氏屋前,拖出一大麻包,扛在肩上,正欲往外走去。这时月光洒下,印在这三人身上,顿时显出他们身形来。莫文聪瞧清他们身形后,登时瞪大了眼睛,连忙捂住自己嘴巴,生怕自己出一点儿声响。眼前之人,赫然是廖伯、廖辉与李家老大三人。那廖伯肩上杠的麻包似是装着小孩。
见这三人在月光下不知比划些什么,少顷乌云压来,又成了黑影。虽说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但莫文聪心知这般晚了这三人还偷偷摸摸的,准没什么好事,说不定那些个失踪案全跟他们有关。便是细声嘀咕道:“哼,这下让我逮住了吧,且跟上去瞧瞧你们究竟要做些什么。”
只瞧廖伯三人似是商量好了,瞧瞧四周,现没人,便是往外走去。莫文聪更是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躲在草垛里面,生怕被他们现。待这三人走过他约有几十丈后,莫文聪这才轻轻地钻出草垛,悄悄地跟在了后面。只瞧他们穿过了两旁的房屋,往斜坡方向前行半里后,忽地见他三人止住了脚步,莫文聪一个心惊:“难道被现了?”便是急急往旁一瞧,正有一颗大树容得自己躲住身形,急急一闪而去,不敢出声。
此时风声徐来,夹杂着这三人的对话,先是听廖伯问道:“怎么了?”
廖辉答:“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人跟着?”
听得廖伯回他道:“十八,该不会是你又出毛病了?”莫文聪听到这话甚是惊讶:“这声分明就是廖伯父子,为何廖伯唤廖辉为’十八‘?难不成......”莫文聪似是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般,不禁细声嘀咕:“难不成这二人不是廖伯父子?”语罢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便又急忙止住嘴巴,屏住呼吸,静静偷听着,还好这三人并没现莫文聪。
听得廖辉如此说道:“或许吧。”这时响起李家老大的声:“走吧,再耽搁就要天亮了,可是不能坏了大事。”
莫文聪闻言,心中一跳:“大事?他们要做些什么?哼,先不揭你们,待破坏了你们要干的大事,再揭你们。”本是想着此时唤醒村民来抓他们个现行,想到这莫文聪便是暂时放下这想法。少顷,听得一阵悉悉索索之声,莫文聪便知这三人便要离去,瞧他偷偷露出头来,眼望廖伯三人已然走远,没现自己,又是悄悄地跟了上去。
来到斜坡上,莫文聪心想:“斜坡?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只见廖伯三人下坡后,往左面直走,越过浅滩,这时耳边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在三人之后则是莫文聪弓着身,蹑手蹑脚地借住地势躲着跟上来,来到山谷边上,莫文聪心中又是嘀咕:“他们来这干嘛?”
只瞧他拨开草丛,往里靠去,蹲在一片茂密的草木中,两眼透过草缝往那瀑布瞧去。此时明月正上,柔光洒下,照亮了正片山谷,而那石柱之上似有光柱直通明月。耳边蛙鸣不断,虫声叽叽。听得廖伯连咳三声,突地在一颗大树上,惊起一片乌鸦,“呜哇呜哇”的叫着,而在那大树旁的草丛跳出十余名黑影。
那大树正在莫文聪对面,仔细数数那人影,不多不少加上廖伯三人正是前几日回来的那些人数。莫文聪心想:“人数刚好,看这身形想必这些人就是他们了。”虽说莫文聪只是瞧了一眼,但对那些人儿的身形大多都有些印象。廖伯见那些人儿都出来后便是张了张口说了些什么,由于隔得太远,又因水声太大,莫文聪便是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而后见廖伯把刚在肩上的麻包往地下一扔,只瞧从黑影中走出一人来,这人身形瘦弱。
莫文聪口中细声道:“王家人?他要做写什么?”语罢便是瞧着那人蹲下身来,解开麻包,拖出里面之物。莫文聪登时一惊,心道:“牛娃儿!原来牛娃儿落入他们手里了。不对,这牛娃儿不是李家的孩子么?这李家老大为何......难道,难道这些人都不是十年前的人?”那麻包拖出来一约十岁大的孩子,穿着粗布,身形微壮,正是失踪的牛娃儿。
只见那人拖出牛娃儿后,往腰间掏去,扯出一物,是一把五尺长的弯刀,寒光闪闪甚是骇人。月光下,瞧他阴沉着脸,张开那似野兽獠牙之嘴,舔舔手中锋利的弯刀,忽地他眼色一厉,左手扯着牛娃儿头,右手中的弯刀朝他的脖子上一割,登时一股鲜血喷洒出来,溅到那人脸上。
只见他舔舔脸上的鲜血,左手拎着牛娃儿的头颅往湖中石柱那一扔,那滴滴鲜血随着那头颅洒于空中,听得噗通一声,那头颅掉入湖里,登时将那湖水染成鲜红。少顷,瞧那水面上不断冒出水泡,那些人见此似是熟练般,抬着牛娃儿的尸体往空中一抛。说也奇怪,那尸体竟是悬在那瀑布之前,不掉下水里去,那脖颈的鲜血直洒湖里。又见廖伯等人跪拜在地,口中似是囔囔咒语般。此时夜风突起,把那血腥味散得充满着正片山谷,引得莫文聪一阵呕吐。
而那石柱之上的月光似被牵引住般,往牛娃儿的尸身移去,只瞧牛娃儿的尸身以肉眼可见的度消失,盏茶功夫只剩下一副没了头颅的骨架,寒光中,如有冤魂游动。就在此时,那副骨架掉落水中,而那湖水却不再冒着气泡,水也不在鲜红,平静如镜。这山谷登时恢复如初,若不是残留着血腥的味道,莫文聪定以为是做了梦。
此时莫文聪心中甚是悲痛,又瞧得李家老大脸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