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并没有情绪失控当场开打,东方不败还是挺有涵养的,只是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但甩袖时带起了桌上一盘汤菜朝唐锋头上扣去,当然被念力屏障拦下了,也没有洒落在地,全都悬浮在半空中。
“真是无妄之灾,关我屁事……”
唐锋摇头一笑,把悬浮于眼前的汤汤水水又装回到汤碗里,自己不吃,还可以赏给某个犯人呢。
浪费可耻,剩下的也要打包。
这一夜,也不知东方教主跑到哪里去了,反正在第二天清晨,唐锋从县城北门出来时,见她凝立路边,目视远方,身形稍显萧瑟。
看来,昨天的后门事件对她刺激颇深啊。
她不理人,唐锋更不会自讨无趣,便一声不吭,冲天而起,继续朝着西北方向进发。
当天下午,两人登上华山,立于华山派的大门之前。
整个门派空无一人,本就年久失修的一些地方更显的破败,最后一任掌门岳不群一心想要光大宗门,成就个人巅峰,结果却是……
华山派,完了!
当然,这与唐锋无关,东方不败更不会对此有任何感慨,她只是问:“哪里?”
“这里若是没有,那就后山思过崖。”
唐锋回道:“不过,华山弟子全走光了,风清扬不可能无动于衷,任由这里彻底的荒废掉吧。”
于是,唐锋运足内力,大喊一声:“风清扬,我知道你在,有客到访,出来一会,东方不败也来了!”
故意不提自己的名字,因为喊出来人家也不认,凭白丢脸而已。
东方不败则以奇怪眼神瞅了瞅他:你不是打算以武会友,还想跟人家学剑法嘛?可你的态度语气,为何这般无礼?
“不出来?”
过了一小会儿,没啥动静,唐锋冲着东方教主一挥手:“走,咱俩给他拆房子!”
东方不败修养再深,也觉得有些好笑:你这明明是恶霸登门,好吧,这小子的确就是个混账,不只是针对我日月神教。
在唐锋以念力风暴卷起漫天尘土时,华山派建筑群的至深处突然响了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停下吧,不必如此。”
“我说吧,还真在。”
唐锋冲着东方不败挤挤眼,其实他只是咋呼一下而已,怎可能真的给人家拆房子,他华山派已经够惨的了。
或许东方不败的心境也受了他的一点感染,居然童心大起,以传音入密问了句:“他不是应该在华山脚下王哥庄宠幸第七房小妾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白天上班,晚上回家。”
唐锋表情认真的回道:“以前,我的生活也这样,只不过我没有那么多小妾,家里只有一个五姑娘。”
东方不败肯定领会不透那般污浊的深层含义,还以为,他家里应该有一个被称为五姑娘的暖床丫鬟,或是……
算了,她也懒得多想,免得被这个混账忽悠瘸了。
其实,东方不败已经有所直觉,跟他这样一直斗下去,最后吃亏的应该就是自己,只不过,她还是觉得不甘心,不服气。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一生中战胜了多少对手,踏平了多少阻碍,才有了傲视江湖夺取天下的资本,怎么就突然间蹦出来这么一个东西,竟对他无可奈何,束手无策……
这时,一个须发灰白的灰袍老者从前院侧门走了出来,他衣衫简朴,但身形挺拔,面色红润,透着一种青松般的强韧气息。
“风清扬,风前辈!”
唐锋这才拿出一个晚辈该有的礼貌,主动地上前行礼:“刚才只是为了把你引出来,其实,拆房子是不可能的。”
“东方教主不可能那么做。”
风清扬淡淡笑道:“但年轻人你,我是看不透的。”
能和东方不败平行而立,又是一副平等交流的感觉,任何人也不会小瞧了他。
与东方不败见礼之后,风清扬便问道:“请东方教主和小兄弟见谅,这里已经近乎荒废,我也拿不出茶水来招待二位。”
“不用茶,用剑吧。”
唐锋见他没有佩剑,手腕一翻,把一只连鞘长剑递了过去。
风清扬抬手接过,抽剑一看,面色微微变化:“华山弟子的佩剑?”
华山弟子剑不离身,剑被夺,那就意味着……
“小师妹的剑。”
唐锋微笑解释:“小师妹的马被人杀了,她一伤心,便把这剑插在马坟前,声称是就此退出江湖了。”
“唉!”
风清扬摇头叹息,又问了句:“他们还好吗?”
“还行吧。”
唐锋瞟了东方不败一下:“若是没有我的干预,他们都会被东方教主杀死,估计,也只有令狐冲和小师妹能逃掉。”
这是大实话,也是原剧情里应该发生的,但此刻落在东方不败耳中,等于是这混账逮到机会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怎地,你想联合风清扬一起来对付我?
可又不像……
他若真想这样,创造机会把它既成事实岂不是更好,反正,我也想找时间把任盈盈那一伙全部清理掉。
东方不败是真的弄不懂这个家伙了,但在风清扬面前也不屑于为自己澄清什么,一生杀人无数,认下了这笔账又能怎样。
以风清扬的养气功夫,更不可能朝东方不败吹胡子瞪眼,接下来只是平静而问:“那么二位,来我华山又是为了什么?”
“咱们三个打一场,谁赢了,谁就是天下第一。”
唐锋假装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