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炀区——
琅魂不断的在战线上来回踱步,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尸潮。
“同志们…”
琅魂徐徐开口道。
“马上,就会有一场战争爆发。”
“但,我们即将要面对的,不是恐怖分子,不是外国侵犯。”
“我们将要消灭的,是曾经的人民……”
士兵们的脸上一片沉寂灰暗,没想到苦练数载,最终却将枪口对准了烙山市曾经的人民。
每一个士兵都在静静的听着,脸上既没有热血,也没有即将要面对危险甚至是死亡的紧张。
有的,只是平淡。
“我,我们,都是军人,如果我们不能狠下心来的向前!那么!”
琅魂猛的一指军炀区的大门。
“就在我们的身后!”
“有着将近九万的幸存者!”
“他们要靠我们来守护,这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告诉我!也要告诉这场战争!”
“害怕吗!!”
众战士身体一正,冲破云霄的呐喊声一波盖过一波。
“不害怕!”
“不害怕!!”
“我们不害怕!!!”
琅魂又是一声撕破喉咙的大喊。
“恐惧吗!!”
“不恐惧!!!”
“想过退缩吗!”
众士兵眼神肃然。
“我们!华夏军人!”
“从未后退过!!!”
琅魂流下两滴热泪,向前迈了一步。
“听我口令!举枪!”
话落,上万名士兵齐齐把枪口对准了天空。
“鸣枪!致,这该死的末世!”
“哒哒哒哒哒哒——”
“突突突突突突突——”
“咚咚咚咚咚咚——”
……
二零二零年六月二十三日,这一天,各种型号的枪响穿彻在军炀区前,无数枚子弹飞到天空之上,不知又会落到哪里。
琅魂带着上万个不同兵种,不同兵龄的军人奔向了战场,向他们自己证明,他们是一名合格的战士。
我叫童桦,我不知道他们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很多年以后,我依然不明白,为了一些压根和自己不相关的人去战斗,直到有一个人告诉我。
这是他们的信仰……
……
烙山市外——
“哎呀呀……渍渍,小冰蛇,你说,是一百多,还是一多呢?”
恶坐在一头巨大的驯鹿尸恐身上说道,两条惨白的腿随意的搭在驯鹿的前脸上,没有规律的随意踢动着。
“别用你那难听到刺耳的声音叫我的代号。”
冰蛇的语气非常冰冷,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呵呵……”
恶笑了笑,没有在意冰蛇的态度,继续说道:“我觉得是一百多,我很奇怪,那些讨厌的人类为什么不跑呢?他们明明有充足的时间,干嘛非要打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
“我又没有拦着他们……”
恶用一种类似委屈的语气补充道。
冰蛇的眼神动了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多了几分柔和,喃喃的回答道:“因为信仰……”
“信仰?”
恶十分感兴趣的一挑眉,即使,恶根本就没有眉毛。
“那是什么?丧尸也会有吗?快告诉我。”
冰蛇嘲讽似的一笑,说道:“从他们变成丧尸的那一天起,信仰,就从他们的身上消失了。”
恶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道:“那我有吗?”
冰蛇毫不犹豫的说道:“你永远也不会有信仰。”
恶又平静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尸恐的头上。
“也对……因为我生来为恶…”
在说完这句话后,恶的眼神一动。
“咦?我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冰蛇站在恶的后面,捂着还是还疼的胸腔,淡淡的说道:“怪物,你答应我的事,到底什么时候能做到。”
恶的思绪被打断,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当我知道我是谁的时候。”
冰蛇眼神一寒,道:“你最好尽快实现,如果你敢骗我,我杀了你。”
“就算这是谎言,可你依然选择了相信,既然相信了,那就去等待吧……”
恶躺下身,仰望着天空,看着那夜空上微微浮现的那道鱼肚白,一时间思绪万千……
……
“师傅,我们真的不去帮忙吗?”
在地下基地中的一处房间里,石海对着正在一个人下棋的老道士俯首问道。
老道士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万物有道,这是人类的劫难,军炀的劫难,他们的劫难,石海啊,咱们只需要在一旁守候即可,我们有自己的使命,这个地方,不是我们要守护的……”
头颅低垂的石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老道士的话,就是真理,石海从未违背过,但连石海自己都不可相信的是,自从老道士把他带出深山,看到了这世间的惨状,自己的这颗心,一直都在动摇……
老道士笑眯眯的抚摸着自己的白须,看着面前棋盘上的棋子……
良久,老道士伸手在棋盘上放下了一枚白色的棋子。
“这棋局…下了这么久,如今,终于要接近输赢了……”
……
在地下基地里的另一所大房间内,到处是小孩子的玩具,相比于其它房间的简约肃穆,这所房间更大,颜色多样的壁纸,地上都是柔软的毛毯,舒适无比的布置中全是温馨。
“欣欣!不要乱跳!小心碰到小脑袋呀!”
一个约二十六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