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令要保的人,还没有人会不给面子。
这些为钱来的江湖客起先也是因队伍还算比较浩大,可眼见这些个主心骨该逃的逃,该散的散,有名的就只剩下个南山那仕摹,竟是一句屁话也没放出来,便不再自找没趣。
一行人转身就要离开,刚没走多远,戚如令又出声,他冷声道:“刚刚不知是哪位豪客打伤我俩名门童?”
众人眼光倒也是齐唰,一齐看向那仕摹,后者微微一怔,脸色铁青,突然身型一晃,准备拔身而去,是想要逃跑。
戚如令眼睛一眯,神色无比精悍!
只见他振臂一挥,一双有力的手凭空一抓,一股强大的真气汇聚掌间,霎时间狂风四起!
已窜出十丈有余的那仕摹突然整人一个急停,他的脸顿时涨红,脑穴间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却还是寸步难行。
戚如令大手一勾,竟隔空硬生生的将那仕摹给拽了回来,像是拉一只引线的风筝般轻松!
众人惊骇悚然,能将百斤的汉子用内力抓回来,这等深厚的内力除戚如令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此刻那仕摹已在戚如令手中,手臂用力一提,如提一只待宰的公鸡,只可惜这只鸡不能吃,他的心是坏的,肉更是坏的。
戚如令冷笑道:“在我眼皮底子下还想开溜?”
此时那仕摹表情滑稽之极,他的牙齿在“咯咯咯”的打颤,原本只是想张着人多势众,狐假虎威出出风头,逞逞威风,但是他忘了这是在淮吟山庄,戚如令的地盘。
他颤声道:“二...爷..误会...”
戚如令没有说话,眼神一眯,手极速点向那仕摹后背“神道”大穴,后者身体全身顿时酥麻无力,他手臂又突然发力,竟将那仕摹扔出了数十丈远!
那仕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戚如令沉重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是时候去一趟南山了...”
......
此刻众人又安顿在了院内,饭菜酒杯已退去,石桌上已沏好了茶。
人有些沉默,杯内的氤氲腾腾,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惬意安然,若是平常人们早已开怀笑谈,只可惜在桌的各位没有一人去喝这口茶,水凉了泼,泼了又添。
庆小年打破了沉默,看向戚二爷,无比的惬意:“今日是二爷寿辰,未携厚礼却跟来了一屁股的麻烦。”
戚如令淡然一笑:“你要心里有我这个二爷就不必说这些话。”
庆小年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完全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甚至已经波及到了自己朋友,但他却是茫茫,对此事甚至都不知从何下手,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何盗这两样东西要用自己的身份。
圆真大师手里捻着一串沉香佛珠,道:“庆少侠是否曾将绝技指镌楼兰教给他人?”
庆小年思忖了半天,摇了摇头。
南宫闻华诧异道:“这就怪了,莫非天下还有人会这一招指镌楼兰?”
庆小年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
叶知秋也道:“那人盗走宝物后就再也未现身,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说到这庆小年猛然起身!
千叶道人道:“你已知道何人所为?”
庆小年又摇了摇头。
万秋玄道:“那你为何如此激动?”
庆小年沉声道:“我要去一趟册寒山。”
戚如令道:“什么时候?”
庆小年道:“现在!”
话音刚落,他人已拔身而出窜出去几十丈,速度无比之快。
这时江流儿猛然起身追了上去,口中大喊:“等等我!”
只见两道黑影在林间树梢穿梭,两人速度之快,身法之捷,放眼望去整个江湖也是鲜有人匹敌,他俩人的轻功倒是不分上下,很难分出胜负。
同时直觉旁边的树木都已飞起,一根根向俩人头顶飞了过来,又自脚底飞了过去。
淮吟山庄到册寒山百里地,不一会两人就已窜出了一大半的路程。
临近册寒山时庆小年突然停下来了,紧接着江流儿也停了下来。
他疑惑的看着庆小年,道:“不去册寒山了?”
庆小年没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前方,江流儿也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
顿时一股寒意侵袭!
前方密林传来一阵窸窣声,一声龙吟,一道白光骤然从密叶间隙乍现,带着无比的寒意!
迅势如同长虹贯日,真如一条来自万古长空的寒龙,匹练般向庆小年刺来!
江流儿惊呼:“飞龙下天,天外飞仙!吴家吴青峰!?”
迎来只是一道剑光却绵密不绝,如高山瀑布飞流直下,一泻千里。
庆小年脸色铁青,下盘稳如山,一手负腰,一手猛抬指向那束森寒的剑光。
霎时间仿佛时间一切都停止了,利器已被庆小年顶在了指尖。
光已散了,寒也退了。
江流儿现在扒着大口估计都能塞进一个拳头,眼前的一幕已是无比震撼。
原来是一把刀,是一把绝世的好刀,除了弯月虹刃实在是想不出还有比这还好的刀。
持刀的人还是一位黑衣人,全蒙面。
庆小年脸色阴沉道:“你不是吴青峰。”
持刀人突然一怔,只见他大手一挥!
江流儿急呼:“烈火霹雳弹!”
庆小年立即挥袖掩面,霹雳弹登时炸出一片白粉。
待粉嚣散去后,黑衣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庆小年脸色凝重,思绪已乱成了麻。
江流儿道:“这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