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色的闪电划过,银色的光芒照亮了这死寂的黑暗,同时也照亮了那个人的脸!
赖皮周!
竟然是赖皮周!
我脑子轰的一声炸了,感觉像是有人往我的脑子里倒了一整瓶的浆糊,乱糟糟的。
我噌的一下站起身,把那几个进来躲雨的客人吓了一大跳,震惊地看着我。
我没有闲工夫理会他们,冒着雨冲了出去。
可冲到外边哪还有赖皮周的影子?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
街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白花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的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的水花。远看,楼房和树木都是模模糊糊的。
好半晌我才回过神来,身上全都湿了。
我顾不上这些,飞快地跑到收银台前打开监控录像,不停地倒退,想看看刚才我看到的是不是幻觉。
在其他人眼里,我此时就是个神经病,我也觉得自己和神经病没有什么两样!
是的,那个出现在监控录像上的人让我有些失去理智。
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害怕!
我害怕的不是鬼,而是害怕他这个人!
这种害怕是打心眼里的,我害怕相处了这么久的一个人就是那个幕后boss。
如果赖皮周不是坏人,为什么他要装死,或者说要躲着我们?
其实一直到现在,我和马亮都搞不懂赖皮周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在我翻看录像的时候,有几个进来躲雨觉得不太好意思的学生花了两块钱买了个小玩意来付账,此时我正找到最关键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精神搭理他们。
反正也不值什么钱,就对他们摆摆手说送你们了。
那几个学生愣了一下,对着我道谢之后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我想了下,在他们离开之后就去把大门给锁了起来,然后继续的倒放找视频。
奇怪了!
刚才赖皮周从摄像头闪过,再到我冲出去再回来找录像,这不过是发生在两分钟之内。
可我一遍又一遍地倒放却找不到有赖皮周出现过!
我真的眼花了?
不可能!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赖皮周出现在视频上,虽然只是两秒钟,但我不相信我会看错,绝对不会!!!
我不死心地继续往后倒放,一直倒放到两天前,我才看到了赖皮周的身影!
那天也是下大雨,益阳市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赖皮周穿着一件很朴素的黑色衣服,低着头快速地路过我的小店门前!
在即将走过摄像头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正对着摄像头笑了下。
这一笑把我的头皮都笑炸了。
这是什么笑容?
我根本无法形容,实在是太恐怖了,我想任何的恐怖片都拍不出来这么惊悚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的缘故,或者是因为他淋了雨水。
他的脸色很是苍白,脸部的肌肉深深的凹陷进去,像是脸皮下包裹着骨头。
那眼睛没有一丝神采,空洞洞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鬼气森森的笑容,嘴巴还微微的张了张。
像是在说话!
不过我这摄像头没有录音功能,加上雨水实在是太大了,这录得有些模糊,也辨认不出来他在说什么。
除非拿到专业的地方让专业的人检测。
不过这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我刚才看到赖皮周的那一幕,居然是发生在两天前!
也就是说,我第一次从视频上看到赖皮周那一幕,其实在两天前就发生了。
可是当时我为什么能看到两天前的那一幕呢?
这让我浑身都在发抖,我见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一幕!
就好像刚才我看到赖皮周,是因为突然之间穿越到了两天前一样。
我用力地咬了下舌尖,舌尖上传来的疼痛让我混乱的脑子清醒过来。
拷贝,这东西先拷贝下来!然后送到朋友那儿去让他帮我还原一下,最好是能读懂赖皮周到底说些什么。
我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叫陈家洛。
以前我们两个人几乎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没少做,在村子里就属我们两个人最调皮,什么上房揭瓦,偷看小姑娘洗澡,人家在山上放牛,我们就把人家的绳子给解开,让牛满山跑,用弹弓打碎别人家的窗户玻璃更是常有的事。
后来我搬到了市里,我们就少了联系。
一直到后来我大学毕业,才听说陈家洛这小子当刑警去了。
我掏出手机翻了下联系人,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陈家洛的电话。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给他打了过去。好多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这小子还搭不搭理我。
可刚接起电话,我就放心了。这小子还是老样子。
“卧槽!鼻涕虫是你?我特么的不是在做梦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我脑门瞬间爬满黑线,这家伙还记得我小时候的外号。
以前我小时候比较喜欢哭,做了错事被抓我就哭,那鼻涕留的老长,直接挂在嘴巴上,这么一哭大人就舍不得打了。
不像是陈家洛,他从小就硬气,被抓了大人揍他,问他下次还敢不敢,这小子被打的皮肉开花,还大声说敢。
“你妹的,都多少年了,你还喊这外号!”我对着电话吼。
“你也知道多少年了,你特么的怎么不联系我?上次我结婚叫你你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