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西境,七剑仙门。
地处天姥山的七剑仙门,并非以这仙门为首,乃是以“天姥宗”,闻名遐迩。
这七剑仙门与天姥宗,隔着一道险峰,名为“老死峰”。
以田欲晚之言,便是“老死不相往来”之意。
两宗恩怨,已有万载。
而七剑仙峰则以“退避”而让,从不曾因此发难。
“天姥宗门人不过一十三人,以秋水星君为师。”田欲晚一呼,继续说道:“秋水星君乃是器宗高人···传说,秋水星君乃是拜刑云道君为师。”
“刑云这老匹夫,最是好色,以收女徒为傲。”空空一呼。
“前辈,与刑云器宗有恩怨。”田欲晚淡声一问。
“无恩无怨,看他碍眼。”空空一应,却是不见那刑云放在眼中。
这田欲晚心中嘀咕,此人是故作怪戾,还是有心震慑。不管如何说,她是亲眼所见,李鵺将她奉上贵客。
她看走眼,李鵺也看走眼么!
一刹,她便将这思绪,抛之脑后。
“委屈前辈,须换上这七剑仙门的衣衫儿。”田欲晚说着,捧着两身道袍。
空空与萧问道,本就是干脆之人,便随身一换。
七剑仙门弟子众多,而重阳之祭,乃是七剑仙门的大典。
将邺墓冢,乃是七剑仙门葬其“祖师”之地。
据说,七剑仙门的开派祖师,乃是一位下品天仙,以剑道布阵为道。
后来,与无名剑仙而斗,被弑杀在将邺山上。
那七剑仙山,便以将邺山为冢,而那开派祖师所亡之日,便是重阳之时。
“将邺墓冢之下,乃是焱渊之地。七剑仙门则以焱渊为基,葬七剑祖师在此。”田欲晚一呼,继续说道:“那净莲天书,乃是当年祖师的随身之物。后来,一分为三,散落十方,祖师棺椁便在焱渊烬莲处。”
“你入将邺,所图何物。”空空淡声一问。
“地藏剑魂。”田欲晚一呼,低声说道:“此物,乃是当年祖师仙剑灵尊。”
“剑魂成道。”萧问道一呼。
田欲晚心中一凛,顿觉不妙,欲言又止。
“无咎重天之上,那天道无咎的阴阳两极器魂,便是修道为尊。”空空一呼,继续说道:“阳极崇光杖,便是六道执法者。阴极亘古剑,便是万域执法者。”
“执法者。”
“化魂为尊,乃为无量。”空空一呼继续道:“崇光巡守六道,亘古裁决诸天。”
“天道···无咎。”萧问道沉吟一呼,眸中泛起寸芒。
田欲晚一看两人,顿觉心惊,却看到萧问道不灭战意,却不敢言。
“诸天万界之中,独此一人,身居九尊之法。”空空一呼。
萧问道脸色一动,眸中泛着暗芒,一望那将邺墓冢,思绪一息。
“无咎座下的巡守无量灵尊,便是以执法九尊之疏为责。”
一息间,萧问道便明其意,那天道无咎乃是裁决诸天,弑杀九尊灵修。
“跪请七剑。”
忽尔,一道人大呼,擎着一枚玉符,躬身立于一侧。
以剑为香,供奉神明。
“祭祖有四十九日,不必急于一时。”田欲晚轻声一呼。
一刹间,将邺墓冢之上,落下一道剑意。
只见,将邺青峰之上,悬着一人,擎着一柄银白之剑,身后却无一人。
“三星洞···白玄翦。”
七剑仙门的宗主一呼,擎着的“七剑”,指尖一颤儿。
“吕麓宗主····何须行礼。”白玄翦眸中尽是狷狂,嘴角噙笑。
一刹间,仙门弟子擎剑而起,便欲一斩白玄翦。
剑未出鞘,人已死。
“哼,小小地仙···也敢与吾试剑。”白玄翦看着身死之人,淡声一呼:“你···连我让我出剑的兴趣,都没半点。”
这三星洞白玄翦,乃是长生仙界之中,万年难出的不世之材。
最是名声大燥之时,便是以上品地仙之境,斩杀下品星君。
越境而斩,可谓万中无一!
“所来何事。”吕麓淡声一呼,便知他并非善类。
“杀人。”
白玄翦倒是简练,却眸中一凛,狷狂多了七分。
“你不知···七剑仙门乃是奉墨君灵宗为上。”吕麓一呼,眉眼一挑:“不怕给三星洞招祸么。”
“哼,九重之上的墨君灵宗,界下不止万门。”白玄翦一呼,眸中尽是杀意,扬首一呼:“以灵宗压我,我亦不惧。”
吕麓眸中一怒,擎着仙剑便欲斗战厮杀。
那白玄翦不亏是万中无一的修道之才,以灵压之念,一息镇魂。
“问道···出手。”
一息间,空空淡呼一声,心生一计。
那田欲晚本想言语,却见萧问道擎剑而起,身若鬼魅。
吕麓一望萧问道,面貌陌生,一看他身着外门道袍,便心中释然。
两人厮杀在将邺峰上,不觉间,已过招百技,各有所伤。
剑意相抵,不分伯仲。
而在此时,萧问道萌生一丝好战之意,他心中一念,便欲以“无极封天诀”,试上一试。
“剑意灵动,武道通绝。”白玄翦有了赏识之意。
便是七剑仙门之人,也不曾见过这般人物,以地仙之境,与星君而斗。
“哼,你来此地,便是为了拍马阿谀么。”萧问道一呼,尽是不屑。
此时一息,便是白玄翦有了惜才之心,也动了杀念。
若是,此人再修千载,怕是留有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