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先把信使带下去休息吧。”
楚子然看了信之后,果然是十三皇子质问他为什么杀曹让的信。
想了想,他开始写回信
“太子殿下在上,边疆战事吃紧,恕臣楚子然无法回京领罪。臣杀曹让,一是因为他打乱我军计划,险些让我军溃败,更痛损我一员大将,二是因为他临行前曾与臣承诺,若不胜便提头来见。军法无情,全军将士面前,为正军风,以明军纪,臣不敢有半点徇私舞弊,挥泪斩杀曹让,也实属无奈,望太子殿下息怒,一旦收复边疆,臣立刻回京领罪。”
写好之后,他亲自将玉筒封印,交给信使,并反复叮嘱一定要交到太子面前亲自让他看到,信使隔日便回程了。
信使走的第四天,楚子然宣布行军,同时,十三皇子也收到了信。
“好,好一个军法无情,好一个实属无奈!楚子然,你还真可以啊,三言两语就把我敷衍过去了。”十三皇子怒极反笑,他本想用这一茬去给楚子然找麻烦,结果倒好,随便敷衍几句就把这事化了,还收复边疆之后再回京领罪,到时候他就是收复边疆的大功臣,就算是认了,难道要自己去处置一个为国家收回领土的功臣?
“楚子然,你等着,等你回来了,我再与你好好斗一场,我倒要看看,是谁笑到最后,哼!”
而此时的明守义,早在青水一代严阵以待,静等楚子然的到来。
“大人,前面三百里就是青水了。”跋涉几天后,穆元指着地图,对楚子然说。
“嗯,继续前行。”
军队行至青水第一个守城外,便见到了敌军严密的布防。
“他来了?你们守着,不要轻举妄动,我这就过来。”明守义在听到消息后,立刻从后方往前线赶。
楚子然与诸将商议好战术之后,决定直接强攻过去,直到见到明守义。
在他们进攻的那一天,大军压境,从城墙俯视,城外是一片黑压压的兵马。
“准备。”楚子然骑马在大军最前面,正欲进攻,此时,却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逍遥王。逍遥王之神威明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少年英雄,幸会幸会。”
天空中,一个文士模样的男人凌空而立独自站在城外,朝他们这边抱拳。
楚子然稳稳地坐在马上,道“明将军,你也是镇守边关的重臣,人皇有何处亏待你,让你闹得要反呢?”
“人皇于我乃知遇重恩,我明守义虽说算不上什么坦荡之人,但恩义,尚且也能分明。”明守义淡淡一笑“可是,如今人皇离位,民心不稳,我等前途未卜,所谓树倒猢狲散,我自要为我这些个兄弟谋个生路。”
“生路?如今新君即将上位,民心渐安,各路心怀鬼胎的诸侯皆被歼灭,若是安分守己,何处不是生路?明将军,我念你镇守边疆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你肯归顺,我定在太子面前为你博一线生机。”
“哈哈哈哈,太子?”明守义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着不屑“太子?还未上位就谋害兄弟,排除异己的太子?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太子?逍遥王,我明守义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却不想你也会为了这等人物卖命。”
“谋害兄弟,何来此事?”
明守义冷笑“有没有此事,你问问你旁边的木锐就是了。”
楚子然看向木锐,后者略一沉吟,说“我本不该说,但九皇子确实因为诏书一事,险些被处死,最后被打入大牢。”
他听了,不愠不怒,说“这是人皇的决定,我等身为臣子,便是要极力辅佐新君,人皇立谁为太子,谁就是太子。”
“逍遥王啊逍遥王,没想到你也是如此自欺欺人。”明守义摇摇头“人皇与你走得近,你难道不知道诸多皇子中,能当大事者是谁?人皇难道没告诉过你他想让谁当皇子?十三皇子手里那道诏书怎么来的,你难道不心知肚明?”
“告诉又如何,不告诉又如何,诏书怎么来的,也不是我等可以妄加猜测的。”
“哼。”明守义冷声道“十三皇子刚愎自用,高傲自大,阴桀狠毒,眼中只有利益,不能容物。若是他走上君位,则我大唐危矣。”
楚子然闻言,反驳道“人无完人,就算如此,也有我等臣子辅佐。”
“好,那要是我告诉你,你们的太子殿下,被恶人所控呢?”
楚子然身子猛地一震,明守义这话着实让他吃惊,他早就猜测十三皇子背后必有一个为他出谋划策的人,但是这人的身份,他却不知该从何下手调查。
这明守义,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或是,他瞎猜的?
明守义淡淡说“我从未想过反大唐,但是我不想看到这样一个强盛的国家,人皇辛苦经营的盛世,落入不该得到这个位置的人手中。”
“尽逞口舌之利,我如何信你不想反?”
明守义大袖一挥“我问你,你们来的途中,沿途的居民们可曾落难逃荒,无家可归?我明守义,可曾在之前的任何一场战争中滥杀一个无辜?国以民为本,而不是朝廷权贵为本。若你们还是执意要打,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楚子然目光闪烁,暗自向明守义传音“明将军,我是四皇子的人,可否暗中一见?”
明守义顿了顿,回道“若你真是四皇子的人,又为何执意与我作对?”
“在下先前以为明将军只是与那些怀揣异心的侯王一般,方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