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从很高,大约有两米,那小包子站在旁边,显得非常渺小。
小包子的手上拽着一只小猫咪布偶,布偶上都是血迹,小包子的脸颊和下巴还在流血,用小肉手一蹭一蹭的,大哭着:“粑粑不要欣欣吗?粑粑……呜呜呜……”
“簌簌簌簌……”
杂草丛快速的波动着,似乎有什么野兽潜藏在里面。
“哗啦!”
早草丛一瞬间破开,一个黑影从里面窜出来,是个中年男人,脸色狰狞扭曲,整个人癫狂的像个疯子,嘴巴上和手上还有血迹,嘶吼着扑向那小包子。
北冥十四眼睛一眯,猛地拔腿,“踏踏”两声,黑色的皮鞋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北冥十四两步冲过去,黑色的身影仿佛要融入黑夜一般。
“嘭!”一声,直接将那扑过来的男人踹倒在地上。
小包子拽着猫咪玩偶,愣了一下,随即“哇哇”大哭起来,说:“粑粑!粑粑!”
那发疯的男人被踹倒在地上,好像不知道疼一样,根本没有感觉,整个人扭曲的“嘭”一声从地上弹起来,又冲向北冥十四。
安阳赶紧跑过去,一把抱起小包子,检查了一下小包子的伤口,脸颊上的痕迹是挫伤,下巴上是抓伤,小包子的手臂上还有一个齿痕。
安阳赶紧搂着那小包子,说:“乖,嘘——别哭,没事了没事儿了。”
小包子扎在安阳怀里,看起来很害怕,瑟瑟发抖,搂着安阳的腰,奶声奶气的哭着说:“大锅锅!粑粑!粑粑好可怕!粑粑不要欣欣了吗!呜呜呜……粑粑为什么不要窝了……”
安阳以前没带过孩子,登时有些手忙脚乱,赶紧安抚着小包子。
就在这个空当,壬十九和阿彦他们已经听到动静冲过来,抓住发狂的男人,给他铐上手铐。
男人铐着手铐,仍然癫狂不止,睚眦尽裂,赤红着眼睛,嘴里不停的嘶吼着。
安阳把孩子赶紧交给阿彦,让他抱进车里,随行也有医生,处理一下伤口。
安阳这才松了口气,走过来,皱眉说:“怎么跟中邪了一样?”
北冥十四看了一眼那癫狂的男人,说:“就是中邪。”
“啊?”
安阳只是随口说了一声,但是没想到竟然猜对了,北冥十四说:“他本身没有问题,你说对了,就是中邪,是有人故意的。”
安阳脑海中“噌——”的一闪,说:“你……你是说,有人故意的?”
看男人的模样,就跟那天在车站,咬死自己妻子的医院主任一模一样,如果他们来的晚了一点,岂不是这个男人就要把自己的孩子给咬死了?
如果是有人故意的,那么这个人,简直就是个心理变态!
安阳“嗯?”了一声,稍微靠过去一点,说:“他背上好像有东西。”
北冥十四压住发狂男人的肩膀,那男人一直扭着头,呲牙咧嘴,似乎要撕咬北冥十四的手臂。
北冥十四眯了眯眼睛,“嗤——!”一声,一使劲,直接将他的衣领子撕开。
黑色的毒蛇纹身!
这和玄夜的画一模一样!
不只是教堂,还有男人身上的纹身,连位置都一模一样。
安阳喃喃的说:“玄夜让我们找的,应该就是这个人……”
下一个,生不如死的人。
男人如果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咬死了自己的孩子,那肯定是生不如死的。
安阳想了想,说:“但是……画上的男人,身上扎着刀子和棍子,是什么意思?”
他刚说完,阿彦已经回来了,说:“组长,他的资料已经查到了。”
他说着,将平板电脑交给北冥十四。
北冥十四匆匆看了一眼,说:“他是个地痞。”
“地痞?”
北冥十四点头说:“资料上写着,这个男人是这里的一个地痞,一直住在这里,十年前这片还没有拆的时候,经常出来找落单的人劫钱。”
刀子,棍子……
原来是对这个男人身份的一种提醒。
画上的男人已经找到了,万幸的是孩子没事。
但是故意让男人中邪的人,并没有找到,北冥十四让组员在四周,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北冥十四说:“对方一定是个修者,而且有些修为……和十年前的案子,几乎一模一样。”
安阳摸着下巴说:“但是玄夜还在炼狱里,应该不是他作案,会不会是模仿作案,或者是他的同伙?”
北冥十四摇头说:“没听说他有什么同伙。”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明天我再去一趟北冥炼狱。”
但是现在……
“哇呜呜呜!!”
“呜呜呜……”
“找粑粑!”
“要麻麻!呜呜呜粑粑不要欣欣了!麻麻——”
安阳:“……”
北冥十四:“……”
北冥十四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感觉青筋都要爆裂了,被他们救下来的小包子,因为受惊,一直在哭泣,而且底气十足,看起来精神头不错。
北冥十四脸色黑的像柴锅底,沉声说:“家人还没联系到么?”
壬十九挠了挠后脑勺,说:“这个……这孩子的父母已经离婚了,孩子一直是父亲带着,母亲好像再婚了,阿彦刚才打电话去联系,但是一直打不通,所以……”
“哇!麻麻——”
“呜呜呜……”
“要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