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扫尘,守岁,拜年,贴春联,压岁钱……
一大早醒来,童乐郗就迫不及待的把徐陌森给拽了起来,催促着他快点儿,自己忙穿着衣服,穿好之后,看着徐陌森竟然还赖在床上,眼睛也没有睁开,童乐郗瞬间无语了。
这个人怎么比她还能睡?
“快点起来了。”两手死命的拉着徐陌森,结果人没拉起来,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一个不稳,直挺挺的趴了下去,不过也算是好事,徐陌森被撞醒了。
揉了揉自己被疼了的胸膛,有些委屈,“郗,你是要搞谋杀吗?你想就是让我起床而已,也不需要用这激烈的方式吧。”
童乐郗爬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儿,“我这不是没站稳吗,再说了,你这么沉,我不用点儿力怎么叫醒你,不过,失误了……”
她也很委屈啊,老实的站着拉他起来也能摔倒,简直要笨出新天际了。
“喂,别打诨,赶快起来,今天是要去拜年的,也会有人来这里拜年,我们快点起来啦!”童乐郗放软了声音,嗲着嗓子柔柔的喊了起来。
既然不需要这么激烈的方式,那她撒娇打滚应该就没错了,虽然,这撒娇的本领她是一点也不擅长,但在徐陌森这么温柔宠溺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无师自通。
徐陌森还真是接受不了童乐郗这个样子,无奈的坐起来,大手捂上童乐郗的嘴巴,求饶了,“郗,你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了,虽然很受用,但是,真的不像你。”
童乐郗眨巴了一下眼睛,掰开徐陌森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笑眯眯的趴在徐陌森的肩上,“嘻嘻,我也不喜欢自己撒娇,甚至是讨厌。”
徐陌森一愣,心里开始蔓延着丝丝的钝痛,像是有一把锤子,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他的心尖儿上,血滴答着落在四肢百骸,形成了绵延不绝的钟声。
童乐郗感受到徐陌森有些不对劲,从他肩膀上离开,看着徐陌森,心底忍不住的担忧,“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徐陌森摇摇头,抬起头来紧盯着童乐郗,神色由之前的嬉闹变得严肃起来,郑重的说着,“郗,以后,你可以尽情的撒娇,不用再顾及什么的,有我。”
童乐郗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徐陌森话里的意思,忍着眼里的酸意,勾起嘴角笑说着,“说什么呢,我本来就在尽情的撒娇,只是我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我又不矫情,你也不用太在意啦!”
童乐郗没有办法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急忙打开门出去了,面对徐陌森的情话,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不矫情,也不是娇滴滴只知道求男生照顾得小女生,可面对徐陌森的含蓄情话,她……心慌了。
她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了,徐陌森说这话是意识到了什么吗?
的确,她根本就不会撒娇,有时候,说是撒娇,但动作,语气皆是不自然的,就和……死缠烂打差不多。
说到底,她是完全的不会撒娇的吧!
走到客厅,她们都已经等在那里了,童乐郗扬起笑脸,小跑了过去,坐在古淰身边,拉着古淰的胳膊不肯放手。
“童乐郗,你又在做什么?不过我可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哭,就给我滚出去。”
古淰抽动了几下,抽不出来,也就随着童乐郗去了,更没有问什么,只是隐约里觉得,她的郗郗,需要抱着她的胳膊寻求一下安慰,至于原因是什么,她懒得去问,反正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童乐郗点点头,也不回话,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古淰的胳膊,倚在上面保持着长久的沉默,直到吃早饭的时候才松开手。
吃过早饭,童乐郗拉着唐舒怡走进卧室,两人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心再小心的挑拣着不重要的字说出来,或者是曲解着意思。
“舒怡,管用吗?”
“没有这么绝对,只是防患着它会落到上面而已。”
童乐郗听得眯起了眼睛,眼神莫名的盯着唐舒怡,心想着,这比喻还真是形象,幸好她懂得基本的生物知识,不然,还真有点儿蒙。
“好,我知道了,只要是我不乱动,应该就不会落上去,是吧?”
唐舒怡瞪大眼睛看着童乐郗,眼睛里冒出两个大大的问号,无声询问,什么意思?什么不乱动?
不乱动是个什么意思?
能表达得再清楚一点儿吗?
童乐郗郁闷的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额头,觉得没法再交流了,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身子直直的往身后的床上倒了下去,幸而床上够软,但童乐郗的头还是晕乎了好久。
童乐郗冷静了一会儿,坐起来看着唐舒怡,只得再换了另一种说法,“我的意思是,只要这一切不是过于频繁,就可以了,是吧?”一字一句的缓缓说着,唐舒怡也随着童乐郗说出的每个字点着头。
终于,唐舒怡这次才算是明白了童乐郗的意思。
在童乐郗期盼的眼神下,唐舒怡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不论频繁还是不频繁,这种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一百个人里面有九十九个人会失误,也是有可能的。”
童乐郗瞬间搭拉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既然这么不靠谱,怎么还叫这个名字啊!
她貌似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满满恶意。
“郗郗,不过你安心啦,你运气一向差得很,不会这么狗血的生在你身上的,很有可能你就是哪个漏网之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