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震到沈倪舒的房间里看望了她一眼,看她还在睡着,隔空轻滑过她的膝盖,随之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看着站在门外小心伺候的人,担心会吵到沈倪舒,沈震小声地说着,“等她醒来后,要是问起我,你们就说我有事暂时出去了,不久就会回来,小心照看着。”
“是,先生。”
沈震自己一个人,拿着车钥匙开车去了靳睿那里,他是该去讨个说法了,再不济,他的女儿也不该被这样对待。
与此同时,童乐郗也没等徐陌森叫醒她,自己慢慢醒了过来,手脚慌乱的爬下床,轻声的喊了徐陌森两声,看着徐陌森没有任何的反应,童乐郗拿着手机便急切的跑进了洗手间里。
床上的徐陌森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底清明,没有一丝睡意,看着猫着腰离开的童乐郗,徐陌森没有出声的打算,也没有问话的打算。
她既然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不去问了。
洗手间里,童乐郗想着昨天的事情,脸上一阵煞白,沉沦让她忘记了很多事情,换做以前,她也不用担心什么,可是现在,她的药……不在这里。
童乐郗在洗手间里焦急的走来走去,心里不断的纠结着,思考着究竟要去麻烦靳睿还是靳邕,除了这两个人,她现在也没有谁可以依靠了。
最终,她思考再三,还是拿着手机给靳邕发了一条消息过去:靳邕,可不可以帮我买避孕药?
靳邕从书桌上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纸上抬起头来,拿过一旁的手机扫了一眼,很快的便回复了童乐郗:“昨天的最后一杯橙汁里面有避孕药,对你无害。”
发过去之后,靳邕向后依靠在椅子上,伸了伸懒腰,看着已经完成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大纲,满意的笑出了声,拿过那几张纸,放进了文件夹里。
站起身来走到书架旁,放在了视线平视之处的正中央的那框架处,那是他平时放置重要文件的地方。
听着靳邕的话,童乐郗收起手机,推开洗手间的门,看着床头桌子上的那杯橙汁,已经空了。
童乐郗皱着眉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天的情况,她脑子里冒出来的画面的确是她有喝过,可这个记忆并不是很清晰,然而杯子现在也的确是空了的。
她半夜渴了就拿着喝了的这个原因也是有可能的。
最近喝东西的次数太多,以至童乐郗的记忆里出现了混乱,越想越觉得那杯加了药的橙汁是被自己喝了的。
有了这种想法,童乐郗就越是觉得煞有其事,也就放下所有的心思,走了出去,看着还在熟睡的徐陌森,爬上了床,侧身躺在他身旁,手搂在了他的腰身上。
看着还在熟睡的徐陌森,童乐郗心底涌出阵阵酸涩,心里默念着,徐陌森,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童乐郗把脸埋在徐陌森的脖子上,苦笑了一声,在这个时候,童乐郗想着,她自己可真是有够犯贱的,不想和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就在一起,可偏偏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却是从来都没有拒绝过。
这不是犯贱,又是什么?
楼下客厅里,沈震面色不善的坐在靳睿对面,脸上是不得不摆出来的虚假笑容,笑的脸颊两侧甚至是开始僵硬,慢慢的泛着酸水了。
靳睿笑的温和有礼,随着沈震的到来,靳睿他眼底都弥漫着笑意,进退有礼,客套的和沈震打着“太极”。
靳宅的佣人,替两人倒好茶水就退了下去,之前沈倪舒的下场,他们之中有人是看在眼里,一传十十传百,靳宅的佣人几乎全都知道了,沈震这隐忍模样,一看就是来讨债的。
“靳先生,我想知道我的女儿犯了什么错事,值得你下这样的狠手?”沈震端着茶杯搁在唇边,隐去了嘴角的冷笑、残忍和暴虐!
可恶,面对靳睿,他还不敢做得太过过分。
“沈先生,你这是来问罪的吗?我还以为……”靳睿唇角扬了扬,慢悠悠的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靳睿说,“我还以为你是来替你的好女儿请罪来的。”
话落,深圳的面色逐而冷凝、怨愤。
满意的看着沈震快要压制不住的火气,靳睿扬起的嘴角就没有放下过,更是放肆张扬的展露在沈震那藏着怒火的双眼前。
拿过一个新的茶杯倒好茶水,慢慢的抬起头来,似是为难的皱了皱眉,接着说,“难道是你的好女儿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处吗?我本还以为,她该是长了记性的,不过依着现在的情况,好像,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啊!”
靳睿说着最后一句话时,声音缓缓的拉着长音,眉头紧皱着,似是有些为难,“如果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么沈先生,你恐怕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吧?”
“不知道,我说的这句话可对?”
沈震再也忍受不了靳睿着话里话外的对着他的女儿的讽刺,双手拍向桌子站起来,两手撑在桌面上前倾着身子靠近靳睿,压抑不住的怒火猛泄而出,怒不可遏。
“靳睿,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无论如何,我的女儿也由不得你来教育,你怎么可以下这种狠手?”
靳睿慢条斯理的向后靠了靠身子,离着沈震那张老化了老脸远了又远,眼中对这张脸的嫌弃闪了闪,沈震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因愤怒而颤抖着的手指指向靳睿,“靳睿,你……”
靳睿抬手拂开沈震的手指,冷硬着声音凉凉的说着,“沈先生,比起你女儿做的事情来,我这点儿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