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兄弟,事到如今那,我也不瞒你,小弟会些看相卜占之法,和兄弟你初次见面时,便瞧出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来日必成大……”
“去去去!”铁风打断道:“少给我说那些没用的,捡干的说!”
“……兄弟你命中因果聚会,前世尘缘尚未解,后世又压上来一座山,是理不清,劈不断,麻烦得很呐。”
“你叽叽歪歪的在念叨什么?能不能说点人话?!”铁风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讲点我能听懂的!”
墨某无奈的抖了抖脸:“就是说……就是说铁兄弟你会沾染上许多麻烦,还是了不得的大麻烦,谁要是和你走得近了,怕是一样陷进那老泥潭,脱不开身那,所以小弟先前才恩……才想和铁兄稍稍保留一个安全的距离,这才……这才……”
铁风虽然没听得全懂,却也理会了七八分,虽然觉得他这说法实在匪夷所思,让人难信,却也懒得反驳什么。
“那你今日怎地又不管这些奇奇怪怪的理论了?”
“这回小弟真是有求于铁兄弟了。”墨某每次说话时总显得情绪比较激动,说到“有求于”三个字是,伸手便要热络的抓住铁风,声情并茂的描绘一番,生怕自己不够激昂一般,却被铁风一脸嫌弃的躲了去。
毕竟被一个胖乎乎的大男人抓着手,并不是什么值得享受的事情。
“你有求于我什么?”铁风好奇的问道。
他实在想不出,这胖子会求自己什么事。
“铁兄有所不知,上回不是开了个观剑大会嘛,可是后来出了那些乱子,就导致后面的比试考核也都取消了,这执法堂近些日子因为别的事忙活的焦头烂额,倒是把这执法堂考核的事情给搁置了……”墨某说罢,叹了口气,又咽了咽口水道:“但我知道兄弟你那,认识那执法堂北荒大统领,你看能不能帮小弟说句话,给小弟个名额,咳咳……这对你来说是个简单不过的事,对小弟我可是不得了!”
“……你们为何都争着当执法者,这执法者身份又有什么魔力?”
“这……这个小弟却是不能说,不过这执法堂……倒确实有些不得了的秘密。”
“去!”铁风不耐烦的说道:“你这家伙,天天就会吊人胃口,天下哪里有那么多的秘密,还偏偏都让你知道,你不爱说便不说,我可没那姓符的老家伙好忽悠!”
“哎呀!铁兄弟!”墨某站起身来,按住了作势要走的铁风,苦口婆心的说道:“这样,你帮我这个忙呢,我也能帮你些忙,在下别的不行,这风水五行,迁宅问卦,无论是丢了宝贝,还是家里死了人,小弟都有法子解,到时候兄弟你用得到,小弟定不推辞!”
“滚蛋!你家里才死了人,说话这么不吉……”铁风大骂一半,突然一怔,转言轻声道:“嘶……你说你能找宝贝,断凶吉,那你能找地方不能?”
“当然!只要你能说出这地方的名字,小弟必能算出去处!”
铁风沉思了片刻,虽说这胖子往往都不大靠谱,但也着实有些让旁人难解的神奇本事,自己现今正似个没头苍蝇乱撞,倒不如让他“算算”也好。
“你说那名额之事,我却帮不成你,顶多能让你和那大统领见上一面。”
墨某闻言,喜上眉梢,抚掌大叫道:“行!行!行!只要见上一面就行!”
铁风对这笑成胖孩子般的家伙也没什么办法,只得等他那阵兴奋劲儿过去,这才问道:“好了好了,我应了你的事了,你也的拿出你的本事,给我算算这‘铁血峰’在哪里?”
听到这“铁血峰”三个字,墨某瞬间僵住了笑容,机械的转了转脑袋。
“怎么?这个你算不出?”铁风问道。
“算得出,算得出。”墨某一边从怀中掏出零零散散的小物件儿,一边嘴中小声嘟囔着:“左右躲不开,左右躲不开唉。”
片刻功夫,桌上摆满了好些物事,有龟甲,木片,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细针,还有些类似纸符的玩意,铁风看着这乱七八糟一桌子的东西不禁有些无语,也不知这么一大堆玩意,墨某平日里是怎么带在身上的。
墨某用手指沾了沾旁边杯中的清水,在桌上写下了“铁血峰”三个巴掌大小的字,他一边写着,铁风心里暗暗纳罕:我虽过去问过他此处,不过两次都没说这‘铁血峰’三字到底是那三字,他怎地就这般确定是‘铁血峰’,而不是‘铁雪峰’或者是‘贴血峰’之类的?
转念又想:或许是这‘铁血峰’三个字看起来最顺眼把。
铁风也不管自己想的有没有道理,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见墨某双手在桌上飞速的比划着,嘴中像跳大神一般念着含糊不清的词,没多一会,将那几个纸符在桌上重重一拍,抬头大叫了四个字:大功告成!
这手法绝对算不上精细,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粗糙的让铁风不禁有些怀疑,自己信了这家伙,是不是一个很弱智的决定。
“……你这些破木板,拿出来就放在这,也不用的?”
“哈,铁兄弟,那不是破木板,那叫做四象镇天板,就是放在这桌角镇邪气用的!”
铁风想着那粗糙的卜占过程,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实在忍不住插嘴问道:“那龟甲什么的也是镇邪气的?你翻淘出这么一大堆玩意,结果就用那破纸往桌上一糊,这就算出来了?!”
“嘿!铁兄弟,你管他们多干嘛,小弟既然有求于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