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陆星柳。
众人惊异的是她年纪轻轻,怎可能凭借轻功自己跃上来,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疑惑的是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三无道人哪里去了?
“爹,娘!”
陆星柳上来之后,一眼便看见了陆天南夫妇,久别重逢,喜极而泣,一把就扑了上来,泪水晶莹,在阳光下闪的像一颗颗亮钻,白鸷紫鸢二王本欲阻止,却见东靑王手一比,便停了下来,任由她去了。
三人相聚,正待互诉愁肠,陆星柳却突然见到旁边那打扮怪异的少年转过身来,一瞬间,四目相对,愕然一愣,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惊讶。
“是你?!”“你怎么来了?!”
那打扮怪异的少年,当然就是铁风。
铁风自是不知这场约斗的主角就是陆星柳一家子,而陆星柳也不知消失已久的铁风,为何会在这里出现,甚是还和自己父亲一副很热络的样子。
这下子不光是铁风与陆星柳,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疑惑,皆是不言,场上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
不过这诡异的气氛没过多久,便被一声夹着酒气的大笑打断了。
“哈哈哈,诸位..都挺快嘛..!”
正是三无道人,背着那招牌的大酒葫芦,突兀的在崖边出现了。此刻众人方才想到,刚刚那少女之所以能跃上来,或许是此人所为,但纠结使了什么手段才能使她跃到这里,大伙一时间却是想不出来。
“呦呵?你小子怎么也在?”三无道人看见了铁风,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疑惑。
铁风则是微微一愣,只觉这次热闹看的当真值了,在洛城为数不多的几个熟人几乎全到,却不知那结拜大哥蒙天去了哪里。
“嘿,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在了?”铁风送了耸肩,打趣的说道。
三无道人仰天灌了一口酒,说到:
“哈哈,你小子总能让老子出乎意料...喝不喝?”说罢,把酒壶向前递了过去。
铁风其实并不好酒,特别是三无道人壶里那不知名的烈酒,但这会儿大伙都盯着自己,怎能弱了气势,索性接过酒壶,“咕咚”就是一大口,一时间面色涨红,脸上皱出千百条褶子,辣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陆星柳见了掩嘴一笑,暗想:这家伙还是一般的爱逞强。
而陆天南则突然开口道:“好酒,好酒啊!古辨三酒之物,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不知兄弟这壶中酒是何种啊?”
“哈哈哈,难得有懂酒之人,却是比那些只会捏着鼻子蛮喝的要强多了。”三无道人说罢,转头瞧了一眼郑宗,自然是嘲讽他当日在洛城如吃药汤一般,闭目狂饮十二大碗烈酒的事情。
郑宗却是完全没注意到,他还在琢磨,不知是不是犯了太岁,近日怎么事事不顺。
三无道人大摇大摆的上前踏了几步,到了场中央,拍了拍自己的大葫芦说道:
“我这壶中物,是有事也饮,无事也饮,也分辨不出是事酒还是昔酒,总之不是那娘娘腔的清酒就是了,哈哈。”
“有道是天子呼来不上船,老兄有此好酒,想来莫说天子,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未必肯行了。今天这上面几位,都是洛城中顶尖的大人物,几王威风凛凛,英气逼人,两位统领亦是气宇非凡,正直不阿,老兄更端的是一个潇洒自在,这位小兄弟,也是呃...也是想法独特,口齿伶俐。”
陆天南是既做过匪,又从过商,闯过山寨下过江,加上其天生自带的话痨性子,可以说这陆家的大半产业,都是靠这张嘴说出来的。虽说此刻已为人制,但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几句话之间便把众人都夸赞了一遍,不管熟与不熟,都能夸的大方得体,虽热烈,却不显做作,是以众人虽觉他念念叨叨的有些啰嗦,倒是也没对他有甚不好印象。
唯独铁风嘴角一抽,似乎夸赞他的两句话甚是勉强...
言毕略微顿了顿,终于问出了心底真正的问题:
“众位英雄聚集于此指点江山,我陆天南现在却是满头雾水,还望哪位老兄给我讲讲,这...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哈哈,你这人倒是有趣,啰里啰嗦的,没出家当和尚去传法倒是佛门之憾了,索性给你讲讲,也是无妨。”三无道人大笑了两声,先是走到了郑、骆两位统领面前,左臂一摆。
两人虽不喜这三无道人行事方式,倒也没这当口出言相阻,只是静静的瞧着他到底想作甚。
“这两位统领那,是准备接你们俩回家的。”
又走到东靑王面前,在白鸷与紫鸢二王极为不善的眼神下,如同介绍多年老友一般,又说道:“这位东靑王呢,想把你们的宝贝女儿一起绑了去,问问关于那..”
“大胆!”“住口!”
话说一半,只见白鸷王举起长剑,而紫鸢王掏出了一根软鞭,直指三无道人。
显然是这句话有点犯了忌。
那两个家伙事刚掏出来,众人却只见灰影一闪,再一看时,只见那白鸷王手中的兵刃换做了软鞭,而紫鸢王的竟换成了长剑,当事两人自始至终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感觉一瞬间体内气息一滞,而后仿佛中了什么魔术邪法一般,手中兵刃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对调了,一时间惊异莫名,手足无措。
这“空手换兵刃”的功夫,却不知要比“空手夺白刃”高明了多少倍了。
而东靑王